假期的时间并不算漫长,大多数学生选择了宅在家里不出门,毕竟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外出,现在可能是为数不多宅在家的日子。
百林德.瑞就是如此,她刚毕业,被分到了赤羽国分部,现在就任于副队三小队队员。
她挎着一个单肩包,里面夹带有厚重的电脑。
好在她的工作外出执勤占少数,大多数时候还是选择待在办公室里维护系统以及各个数据的稳定。
她蹲坐在沙发椅上,顶着个黑眼圈在不断地滑动着鼠标。
“我堂堂高精尖技术员,居然让我审查资料。”
“话说这些新生,我一个都不认识啊,叫我看出有没有问题,我怎么知道?”
这就好比把一个前端的任务交给后端的去做,做个毛线啊!
话虽如此,她还是认真地阅过每个人的资料。
就在此时,一只白嫩修长的手递了杯咖啡过来,百林德.瑞顺势接了过来。
“谢了。”
......
......
不对劲,她不是刚来的吗?谁会没事主动递给自己咖啡?
她猛的抬头一看,是一个长得高雅且自信的学姐,眼睛如夜空般深邃,鼻梁如高峰般挺拔,她从容的笑容不由得让百林德.瑞有些不自在。
“学,学姐好。”
“不认识我吗?我记得你可是今年刚毕业里最出色的技术员。”
“百林德.瑞,挺不错的名字,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那种天生的亲近感让百林德.瑞感到温和却又有些紧张。
她马上低头翻了翻手机,不到一会儿也找到了学姐的资料,因为她的容貌有些出众了。
“花,花长青学姐好!”
百林德.瑞此时就像任人捉弄的小猫,不停被花长青地扫视着。
如果不是学姐的话,她有大可能怀疑这是一个披着学姐皮肉下的猥琐大叔。
花长青在跟她聊得差不多以后,便开始问道。
“我想找一个新生的资料,方便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毕竟对毕业生来讲,这并不算是什么机密,更何况......花学姐还是现役特级队员。”
花长青捏了捏百林德.瑞的小脸,慈爱地说道。
“真懂事,没亏我特意赶了过来。”
“呜......学姐,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你要找谁?”
“一个叫郑慕健的小子。”
“我看看,郑慕健,郑慕健,郑......找到了。”
“精英S级的天赋,有点可怕啊!”
百林德.瑞又滑到了个人资料表,直到看到了家属成员以后,才默不作声。
“死了......”
花长青故意用手遮住了百林德.瑞的眼睛,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以后见到他了,不要跟这个小家伙说。”
至少,等到他成年以后,再告诉他吧。
“我知道了,学姐,他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吗?一个对我百依百顺的战友吧。”
“不是恋人吗?”
算吗,当然不算,她们甚至连爱意都不曾有,只是有着那凄美的惋惜。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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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者们,就打算出来见一见我这个小人类吗?苦额。”
洛基尔那眼中的四瞳向不同的方向探去,表现出一种诡异的画面。
他脚底下的高阶邪兽的血肉早已死了一批又一批,堆成了小山一般高,而站在于此之上,他得到了无与伦比的享受,像是得到了世界的恩赐。
而在他底下的不远处,一批批戴着帽檐的黑衣人形成一排,像无可救药的信徒,统一的姿势和动作都在无声宣称他们的虔诚。
一个黑衣人摘下了帽子,只见帽子下并非完整人头,而是一个被砍了一半头颅的人脑,人脑的内部一张奸猾的嘴巴在放肆嬉笑,它发出难听的撒哑声。
“吔,小小缕虫都敢仿祂之姿,真是浑泥妄比圣涓啊!”
剩下的黑衣人纷纷摘下帽子,他们都没有人头,倏忽间,脖子上疯狂伸长出可见骨头的枯手,以猎影的速度向洛基尔朝去。
洛基尔还未抬起手中的湮灭刀,全身就被枯手给缠绕住。
尤其是颈肩的部位,被狠狠地掐住,就像是要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苦额......烦人的家伙,乖乖给我出来啊!”
他的重瞳向眼睛的中间部位蠕动,全身喷发出带有侵蚀气息的气流,那枯手飘隙间就断融在了空中。
接着,洛基尔抬手斩出一道红刃利光,那道红刃铺天盖地,将地土也给劈开,将那群黑衣人也是一刀两断,腰部滑盖下落,便没了生的含义。
这已经是灰常使者派过来的第几百批的,这些被控制的人群和邪兽一个个都如同具偶一样来了一波又一波。
本尊是死活不肯出面。
比起深魔虫渊,灰常使者显得更加的苟了,或者说用谨慎可能更为贴切。
死战了将近两个月,洛基尔也是失去了一些耐心,这个灰常使者的信徒,好似那繁育不止的幼兽,源源不断,无穷无尽。
一眼望去,初步估计都有上万只了吧。
“看来你们所谓的祂,也不过是个连脸皮都不敢示人的丑陋家伙吧,苦额,还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算了,去寻一寻制老先驱好了,你这个无脸的家伙,无论是名字还是做事风格,都让我觉得恶心,苦额。”
“遗留者......居然没有记录出现地吗?”
那不是意味着洛基尔需要自己凭本事寻找,开什玩笑?他一没势力,二没资源,拿什么找。
靠自己,要到什么时候。
“去指望双生吗?这或许是将死之人才该有的想法。”
洛基尔手中的湮灭刀已经化身成炎红的光芒附着在自己身上,片刻后就变成了一套红衣外装,他眼中的重瞳也开始合为一体,变成了普通人的黑瞳。
既然无路,那只能去城中找找机会。
第一站去哪好一点?最近的是哪里。
他拿出地图扫了扫,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冬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