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音乐声回荡在餐厅内。
菱和单面对面坐着,场面是少有的羞涩和默然。
还是单率先开口打断了这一局面。
“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想跟你聊聊,关于原罪之都的事情。”
“啊?就聊这个啊。”
“不然你以为呢。”
菱还特意盯着单,她知道,只要维持着这样,没过多久,对方就会败下阵来。
“你别这样看我了,菱......我知道啦,聊就聊吧。”
单还以为,他今天的幸福时刻就要来了。
果然还是想太多了,黑派成员的脑回路不能随意揣测。
“原罪之都,这个被名为罪孽的聚集地,可以说世界各地的不法分子和超阶邪兽都在这里生存。”
“那次我去的时候,仅仅拿下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区域,就被管理者,攀龙者给发现了。”
“跟我说说,跟你们接触的势力都有谁吗?”
单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回忆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首先,就是三大派系了,尽管来的人物顶多是个小喽啰,但足以说明,在原罪之都的这块地盘上,是个多家势力都渴望的资源。”
“其次,还有些没有听说过,其中有几个给我的印象深刻至极。”
“象征着暴躁的家伙们,焚焱大奴。”
“代表着贪婪的家伙们,翡翠孔雀。”
“以及,嫉妒和虚伪的家伙,千面回者。”
“前两位都是较为有名的势力,但是最后那位,似乎是个捉摸不透的家伙。”
“一个神秘的,无法被知晓的女人。”
“根据她的发言,她之所以在原罪之都生存,是因为外面有着一位真正的‘神’,在她没攒下足够的资本前,她是没有脸面去见那位神只的。”
“而她为了和我们合作,不惜压上所有的家当。”
“所以你们答应了?”
“当然没有,最让我在意的其实是,就连厄都无法看穿她,她戴着一个白色的云朵面具,伊根本观察不出她的表情,就无法猜测出她的意图。”
“不过她一个人在原罪之都倒是挺出名的。”
“大家都亲切地称呼她为。”
“希彼拉。”
“希彼拉?”
“是不是让你想起什么了?”
“可能吧,但是我确实对这个名字感到熟悉。”
单也对菱的话表示肯定。
“但是我们的大脑被人处理过了,缺失了一些重要信息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这也说明了,那个女人不简单。”
“她有多高?这个你知道的吧。”
“不清楚,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高。”
菱以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单。
“干嘛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时候你真的头脑比那两位要简单许多。”
“别骂了,菱......”
“继续吧。”
“焚焱大奴再明显不过了,不过是炽烈分神下的信徒们,这批家伙们几乎失去了理智,成为原罪之都里实力最强悍的邪兽,据说他们还有一个老大,姓李。”
“那位姓李的家伙,帮助焚焱大奴们在原罪之都稳住了脚跟,谁都不敢轻易触犯,就是翡翠孔雀也是如此。”
“炽烈分神,原罪之都已经开始有接触神迹的家伙了吗?看来有点危险。”
“为何这么说?”
“我有预感,组织的下一步,还会持续派我们前去原罪之都侦查情报。”
“最坏的结果就是,等到我们中间有人殉职了,组织才会停止派发这类的任务。”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毕竟除了厄,我们三人都有拒绝的权利。”
“万一他要牺牲的就是厄呢?”
“......”
“......”
“或许,这是你的想法跟答案最接近的一次了,单。”
单的神情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继续吧,不还有一个吗?”
“嗯,翡翠孔雀与上面那两个家伙来说,就正常多了,是原罪之都老住民了,势力分布最广,人员数量也是最多的,不过正是如此,他们才能在这座城市占据巨头,他们的信誉也不错。大多数的邪兽在走投无路时,都会选择找翡翠孔雀做生意,尽管对方开出的条件贪婪苛刻,都是给予的酬金都是实打实的,所以无论是赌场还是决斗场上,一旦底姿或者人手不够了,他们都愿意向其寻求帮助。”
“管理者呢?有没有探索到一些情报来。”
单摇了摇头。
“他们藏得太好了,就算我们与翡翠孔雀做了交易,也是一无所获,除非再一次发动大规模地进攻,他们才有可能露面,但是你知道的,我们三个人,目前没有谁能有你这般能力。”
菱的战斗风格与他们不同,菱的修炼出的正邪之力和正神之力只是会影响她六道召唤的持续时间和上限,其余的不会有任何作用。
她也不会再出现新的觉醒技,于她而言,六道就是最强的觉醒技,其他都是多余的。
之前对战狄恩如的时候,她的正邪之力纯度较低,召唤出来的怪物自然实力也会受到影响,故而不敌。
“我知道,所以组织下一次派发任务的选取人,肯定会优先选我。”
“......不行!下次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
“笨蛋。”
被指责后的单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再不敢发言。
“我不会有事的,不必担心我。相比于我,你应该担心的是厄。”
“好了,今天谈话到此结束了,记得买单。”
“菱!”
少女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单,她那紫粉色的双眸间表现着世间的清美。
“你说,我们未来有可能吗?”
死侍一途,难有什么未来一说,不死已是上上签。
菱抿了抿嘴,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她眉宇下落,眼皮微敛,眼神黯淡,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或许,在那个缥缈的日子里,他们真的有可能吧。
但是肯定不是现在。
单这个高大的男人,在菱面前永远是那么的感性。
单倚靠座背上,无奈地笑了笑。
他可能和自己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