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办公区有各种饮料酒水，当然也有热茶，二位想喝点什么？咱们边喝边聊。”
江心月热情的招呼着，唐糖还没说话，张姐忍不住先开口了。
“饮料就算了，给我们一杯白开水好了，节约点好。”
“？？？”
江心月愣了一下，心道明星这么节约，还真是看不出来。
工作人员出去倒了两杯白开水。
会议室里的代言谈判正式开始。
“冒昧问一下，你们公司目前有多少员工？真实的营业额如何？不要嫌我问得多，因为这关系到我们对贵公司实力的评判。”
“人的话目前就外面这么多，加上我一起有十七个，泡泡月亮成立大半年了，因为在国内是一个全新的行业，目前还没有竞争对手，市场前景是广阔的……”
“不是，我就想听一下你们真正的营业额是多少。”
“目前每个月营业额过百万，年预期应该是过千万。”
“呃……营业额才这么些，那净利润岂不是更少了？”
张姐拼命组织语言，终究是心直口快，直抒胸臆了：“恕我直言哈，你们公司才刚起步，哪里需要什么代言人啊，真要签我们唐糖，那就算一年几十百把万的代言费，恐怕你们也承受不起的。”
江心月有些尴尬，对方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法务见状立刻接话道：“张女士，我觉得呢看待问题不能只看表象，咱们泡泡月亮目前没有竞争对手，未来绝对可以发展成大企业。
有道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最难，在我们刚起步的时候谈合作，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如果我们已经是大公司了，怕是也不会有合作机会了。”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就是因为公司小才轮得到我们唐糖，如果是大公司，唐糖没资格入选是吧？”
张姐怒了，语气激动起来。
唐糖也有些不快。
“我说话是有点直，但是我是站在法律人一个客观的角度来评判的，唐糖小姐事业刚起步，我们也是事业刚起步，大家应该多一些万事开头难的理解……”
“不是，我们是来谈合作，不是来谈人情关系，你们公司到底谁做主？”
“悠悠你别说了，先出去吧，这里我来谈。”
江心月赶紧制止法务，这小姐姐说话实在太直了，比周江南的坏东西还要直。
眼见洽谈的气氛已然不融洽，才聊了几句就出现了分歧，她这才知道原来商业谈判真的不容易。
想一想，当初周江南面对镁团绞杀，千里迢迢跑到鹏城去找企鹅集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下对方的？
江心月又想起小时候，每次爸爸出差回到家，都是一脸疲惫不想说话的样子。
想来也是在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商业谈判中，耗尽了所有精力吧。
爸爸和周江南都可以做得好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好呢？
不应该！
“唐糖小姐姐和我一样，还在读大学，都是年轻人有许多可以共鸣的地方，我是真的特别想邀请你来做泡泡月亮的代言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共同成长，将来公司发展壮大了，还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的。”
“别看我们刚起步，但我有绝对的信心把泡泡月亮做成上市企业，我自己家里本来就是经商的，绝不是心血来潮随便玩玩……”
“还有啊，唐糖小姐姐应该还没有接触过我们的产品吧，我拿给你看看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江心月让人拿了森之精灵系列盲盒进来，唐糖拆了一个，当即就爱上了这种可爱的造型。
她觉得自己代言这么可爱好看的东西，就算不要钱，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而且潜意识里面，对面那个漂亮的小姐姐让她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很想和她做朋友呢。
早就知道小侄女儿心软的张姐心道不妙，赶紧在她开口之前捏捏她的手，接着说：“画饼之类的事情谁都会，既然贵公司诚心想合作，那不如爽快点，聊一聊代言费吧。”
“哎呀，张阿姨，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不直接不行啊，我是担心你被骗了，你还年轻不懂社会的险恶，万一被人卖了说不定还帮忙数钱，我的为你负责！”
张姐坚定的拦住唐糖，江心月哭笑不得。
“好吧，那就说代言费，按照我们的合作计划，如果唐糖小姐同意签三年代言协议，那第一年三十万，第二年五十万，第三年八十万。”
“这么低？你把我们唐糖当十八线小明星了啊？七彩甜心的花名不是白叫的，唐糖虽然出道时间短，但是一炮走红，名气也在迅速积累上升，不说三年，就一年后肯定都大不一样，我觉得你的报价太低了！”
“不低了哦，许多老牌明星也才这个价格呢。”
“老掉牙的过气的人，怎么能和冉冉升起的新星相提并论？我的底线是：第一年五十万，第二年一百万，第三年两百万。”
“呃，这……虽然我对唐糖的发展很看好，但就目前而言真的有点超前了……”
“我就这个报价，你们再好好想想，十分钟之后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大家都别浪费时间了。”
张姐按住唐糖，直接做主。
江心月忍不住就想发火，想一巴掌给这大妈扇过去。
妈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点钱原本对她一个富婆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开公司当老板的人，就是要在一分一厘的成本上精打细算，要站在企业发展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当老板和当大小姐，那是两码事情。
不能任性，不能任性！
江心月不停地深呼吸，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情绪稳定。
她走出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财务、法务、市场部的几个亲信叫过来商量。
众人一合计，觉得太离谱了，刚出道的小明星要的比老牌明星还多。
不能给！
“哎呀，我觉得实在不行，就月总你亲自上好了，在我们眼里你的形象气质完全不比唐糖差，肤白貌美大长腿，你亲自上说不定效果更好。”
“去去去，你们大老板才不会喜欢我抛头露面。”
江心月笑骂一句，然后回到会议室，认真道：“我们商量了一下，第一年还是三十万，第二年可以六十万，第三年可以一百万……”
“那就不谈了！”
张姐拉着唐糖就要离开。
江心月急忙拦住她们，死马当活马医：“这样，你们先别急着拒绝，等我们真正的大老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