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修停车阵法之主脸色剧变,内心深处弥漫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面上仍旧镇定如常地回道:
“施主所言,贫道实是不明其意。”
见停车阵法之主如此神情与姿态,一侧的巴图勒按捺不住,直言斥责:
“尔这窃取灵宝之人,竟还能面色不变,心境安稳,若是换了贫道这般处境,怕早已遁入虚无之地,避而不现。”
话音刚落,停车阵法之主震惊无比,他未曾料想,自以为密不透风之举竟已被他人识破。
那一刹那的紧张与惶恐,被李青敏锐地捕捉在眼底。若说在此之前李青对于他的嫌疑尚有八分揣测,此刻则已是确凿无疑,如同铁证钉牢。
李青瞥他一眼,淡然冷笑,从容开口:“相较于此人参法宝的千金之值,区区困境又能算得了什么?”
听到此处,停车阵法之主骤然跃起,大声反驳:“何来数百载修为人参法宝之说?分明不过数车蕴含天地灵气的茶叶罢了,即便全部估价,亦不过数十万灵石!”
话音刚落,周围瞬时鸦雀无声。无论停车阵法之属下的弟子,还是李青、巴图勒等人皆默默注视着他,静待下文。
停车场阵法之主瞬间警觉,发现自己言语间已露马脚。巴图勒嗤笑一声,讥讽道:“你既然并未行窃,又怎知车内装载的乃是茶叶而非人参法宝?”
短暂的沉默中,停车阵法之主脑中飞速转动,试图寻觅一条脱身之计。然而话语已出,便等同于默认了盗窃的事实。此刻他恨不能自扇耳光以示悔过,却未察觉李青早已洞悉一切,方才之言不过是诱使他自行招认的手段。
李青身旁的王强凝视着停车阵法之主,冷声道:“如实道来,你将那茶叶匿藏何处?!”
虽已真相大白,但这停车阵法之主自知绝不可能轻易屈服,他冷哼一声回应:“哼,贫道依旧坚持此前之言,茶叶并非贫道所窃。尔等若有疑虑,只管找出确凿证据便是。口说无凭,休要妄言指责!”
面对此般狡辩,王强硬压怒火,厉声道:“你这修者真是恬不知耻!此刻局面已明,竟还不肯坦诚承认!”
此次,停车阵法之主不再应答,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笑意,而后坦然坐下,闭目养神,任由众人怒火中烧,也不再作任何回应。
看着他那副厚颜无耻的模样,王强大感愤怒,立刻踏前两步,似乎随时要施展身法出手教训此人。
察觉到这一幕,李青连忙拽住王强:
若是你与他动起手来,恐怕正好遂了他的意。
听闻此言,王强意识到李青所言不假,却也显得颇为无可奈何地回应道:
可是他摆明了这般姿态,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又有谁能知晓他究竟将灵茶秘藏着何处呢?
李青见状,镇定自若地瞥了一眼巴图勒:
巴图勒兄,此刻便看你的手段了。
巴图勒听到李青的话语,微微一笑,随后缓步走向那位停车场的主人——陈大山面前,淡然开口:
你便是陈大山吧?
听见巴图勒准确无误地说出自己的姓名,陈大山骤然抬起头,惊讶问道:
你...你认得我?
对此,巴图勒面带轻蔑地回答:
海蓝堡之地虽不算广大,可人际之间皆有所识。我虽未曾与你相识,但对于你姐夫巴雅尔的大名却是早有耳闻。
听到这番话,陈大山的面色顿时显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惊惶之色,这与先前被戳破谎言时的那一瞬间惊惶截然不同,此次的慌乱明显更为真实。
看到平日里狡猾如狐的陈大山竟罕见地流露出这般神情,李青不禁心中生疑。他目光在陈大山与巴图勒间流转,察觉到巴图勒这番话定有深意。
果然,在陈大山心生恐慌之际,巴图勒紧接着又道:
我不仅清楚你与你姐夫的姓名,更知晓你因仰慕姐夫以牧羊修行致富,才远赴海兰堡投靠于他。连这片停车场,也是由你姐夫出资为你建造的!
话音刚落,陈大山面上浮现出一丝冷汗,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你对我做了调查?
对此,巴图勒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你还以为我需要对你做调查吗?刚才我就说了,这海蓝堡地方不大,只要还在牧民圈子内,谁不知道谁啊?
说完,巴图勒取出通讯法宝,迅速拨通了巴雅尔的号码:
巴雅尔兄,是我巴图勒。你这位小舅子闯祸了,人在停车场,你速来处理。
简短的话语过后,巴图勒果断挂断了通话,他的面色依旧从容不迫。
不多时,一位与巴图勒装扮相仿的修士匆匆赶来,见到众人后并未立即搭理陈大山,反倒是率先来到巴图勒面前。
巴图勒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巴图勒并未正眼看对方,仅是略一侧目,淡漠地道:
何事发生?你自己去问你那位不懂规矩的小舅子吧。
听见此言,巴雅尔立刻转头看向陈大山,语气中带着严厉与急切追问:
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大山尴尬至极,眼神闪烁,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终还是旁边的巴图勒忍不住开口,声音冷冽:
此事说来话长,你这位小舅子盗取了我朋友修炼物资的车队,如今在此处与我们胡搅蛮缠,拒不承认事实。
听完这段话,巴雅尔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