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久等，我公司有点急事，一直在跟宋秘书打电话。”
“不靠谱，自己约的局，结果做主人的还不来。”
“我自罚三杯！”
“必须喝！”
盛砚书和魏先生你唱我喝，把顾婼希当傻子一样的……
也好，他们喜欢傻女孩，顾婼希就愿意扮演一个傻子。
还有比这更容易的吗？
见他们你来我往的，顾婼希一言不发地保持微笑，做个乖巧懂事小猫咪。
单纯无聊的小把戏。
吃完饭之后，盛砚书借口送魏先生回去，让顾婼希一个人回房间等他。
下午就要回去陵山。
几千块一晚的酒店，只是来当个钟点房，有钱人真是浪费。
顾婼希好想自己住一晚，约个江城大学的学长，先喝个小酒再玩个下半夜。
半年多没碰过男人，从前都没试过吃斋这么久，不过现在是少女的身体，根本不馋。
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很高大帅气的男孩子，浅浅的酒窝很像傅初棠。
那个东京的男孩子。
还会再见吗？
男孩子上下打量着顾婼希，眼睛好像被勾住，久久也不愿意离开。
“你是女明星吗？”男孩跑上来问道。
顾婼希微笑着摇头。
男生虽然长得不错，不过搭讪的技巧挺烂的。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生。”
他说话的表情，好像被雷击中过一样……
使唔使咁夸张？
大白天的公众场合，跟一个半大的小子黏黏糊糊，顾婼希可不想自找麻烦。
虽然盛砚书一直没说，但是顾婼希能感受到，那个魏先生是个大人物。
对路人就该有清高的态度。
顾婼希只是礼貌微笑，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都是别墅，不需要电梯。
男孩子竟然鬼迷心窍地，跟着顾婼希一起走向客房。
“我是江城大学，1996级的学生裴逸尘，不是坏人。”
顾婼希始终没有说话，快步走到自己住的那栋，推开门就立马关上。
是不是坏人都好，不想理。
进门后透过大门的猫眼，顾婼希看到裴逸尘，站在门口不停地徘徊。
小男孩就要多吊着。
付出得越多，被拒得越狠，以后得到才可能更加珍惜。
就好像买包包，几十块的布袋随地乱扔，几十万的珍惜皮放在橱窗供着。
不用怕他会跑。
不能坚持的那一个，他迟早都会是别人的，能坚持的，就要让他吃尽苦头。
只有这样，才能长久。
几分钟后，顾婼希再去看的时候，男孩子已经离开。
也许就是这样，你要是轻易当真，到头来发现对方，不过是一时兴起。
顾婼希收拾好行李，便坐在沙发上等着盛砚书。
没过多久，门铃响起，她打开门，只见盛砚书站在门外。
“可以走了吗？”盛砚书面无表情地问道。
“嗯。”顾婼希点点头，拿起行李跟他走出房间。
下楼时，两人遇到刚刚那个男孩。他看着顾婼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
“同学，这是你男朋友吗？”男孩鼓起勇气问道。
顾婼希看盛砚书一眼，笑着说道：“对啊。”
男孩失望地低下头，转身离去。盛砚书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车上，盛砚书突然开口：“刚才那个男孩，是你的学长？”
“嗯......算是吧。”顾婼希敷衍道。
“他好像对你有意思。”盛砚书继续说。
顾婼希内心毫无波澜，但是她的手还是紧张地握在一起，让盛砚书感到她的慌乱。
她努力保持平静，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不让情绪被盛砚书察觉，又让他察觉。
“小孩子而已，不懂事。”顾婼希淡淡地回答。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盛砚书没有再说话，一路上气氛有些尴尬。
顾婼希的目光落在窗外，想起高中时代的那些追求者，那些男生们为她而疯狂，而她却从未为真正心动过。
香江的男孩子，比女孩子还要现实，哪里有那么多的纯情少男啊！
至少方立申不是。
眼前这个裴逸尘，虽然比她高两个年级，但是心理上也不过是个大学生而已。
也许是看上她的富贵，也许是看上她金钱堆出来的气质，在奢华酒店相遇有什么纯情。
他的搭讪也不意外。
至于盛砚书，更加无所谓。
女儿长大，有人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爸爸，我们今天回去吗？”
坐在黑色的奔驰车里，顾婼希有些不想离开。
她的目光落在盛砚书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盛砚书眼里有一丝惊讶，“你不想回去？”他转过头看着顾婼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顾婼希低下头，她的心里有些纠结。
当然不想回去啊！
三十几岁的女人，谁愿意成天跟一群小屁孩混在一起呢？
顾婼希也不想，可她现在的身份是个高三学生，她不得不跟小屁孩混在一起。
高中男生其实都好成熟。
上个月的一次晚自习，一个男生不知道突然受什么刺激，竟然在教室里公然开撸。
那一瞬间班主任正看到。
其实，相比体力好的，顾婼希更加喜欢技巧好的男生。
没有经验的男生，上来就是一顿自以为很爽的操作，并不在乎对方的感受。
所以很多女生假装高潮。
这一点，顾婼希的女伴们也有同感，以前聚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讨论各自男朋友。
就好像富豪的女儿，闺蜜祝他找到大的男人。
顾婼希的女伴们也一样。
食色性也，男女都是。
跟盛砚书没得说，根本就不是同时代的人，而且他这种禁欲系的估计也不会什么活儿。
“我不知道。”顾婼希的声音很低，几乎微不可闻。
她不看盛砚书的眼睛，怕他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尽管如此，她还是感觉到盛砚书的目光。
那是一种审视的目光。
似乎要透过她的表面，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顾婼希低着头假装睡着，盛砚书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开车。
司机小李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去送魏先生。
顾婼希想起那辆宾利，很久不见盛砚书开出来，而是选择低调的黑色大奔。
车开得很慢，路上很安静。
直到要进入高速公路入口，盛砚书才在侧边休息处停下车，他掉转头看着顾婼希。
“想好去北京还是伦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