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那个王八蛋竟然直接回了边城。”
依旧是省城的别墅里,季春风一脸愤怒的走了进来。
显然杨云风离开省城的事情,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还很不高兴,这让他觉得,杨云风根本就没有将他的算计放在眼里。
“他回去不是正常吗?孟德成已经承认开车的是他了!”
殷明安看着面前愤怒的季春风,眼神满是无奈。
原本他还觉得季春风有什么狠招,谁知道最后季春风拉了一坨大的,简直就跟开玩笑一样,毛证据都没有,就算让省报登几条意有所指的消息有个屁用!
要知道杨云风再不济,人家也是地级市的书记,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下,想要将其扳倒可不会容易,要是季家真的掌握了西南或许还能试试。
可现在易家还在。
他的办法注定是个笑话。
而且据他得到的消息,易老已经见了主管省报的副部长,不出意外这件事想要在闹大,根本就不可能了。
只能说季春风的手段实在是太烂,至于所谓的后手,更是可笑,屁用都不会有。
“那就拿下孟德成,我记得孟德成不是他的心腹吗?我就拿下他的心腹,让他看看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季春风也知道这件事,估计是办不成了,只能开口安慰自己,但他心中对杨云风的气,自然是要发泄一下的,而承认开车的孟德成无疑就是一个的发泄的目标。
“季少,孟德成可是孟副省长的人,我觉得还是慎重些吧!”
听见季春风的话,殷民安的脸上也出现了凝重之色。
当初于家倒下后,省里留下的位子接任的人就是他口中的这位孟副省长,孟德成有没有隐藏这份关系,所以省里都知道。
虽然孟副省长来西南后,从未明确的站过队,处于中立的状态,可毕竟也是省里的大佬,他们要是将手伸向孟德成,岂不是得罪人。
再说就算把孟德成拿下,也无关他们在边城的利益,只要杨云风依旧在,他们还是束手束脚,无非就是出一口从杨云风那里得到的恶气,根本就不值得。
“孟德成跟他关系很亲密,又是他掌握市局的抓手,要是我们能够斩断孟德成,到时候边城市局!”
季春风当然明白殷明安的意思,他虽然不算特别聪明,但也明白其中的得失。
可就像他说的,杨云风本人并没有在市局工作过,在市局真正的心腹并不多,前面是陈无中,后面就是孟德成跟虎辉。
要是他们能够拿下孟德成,不但能够抢到一个位置,还能借机掌握边城市局。
一旦市局的人是他的人,那么就算杨云风,想要彻底挡住他们进入边城,也不会那么容易。
“哎!我觉得还是放放吧!”
殷明安虽然也明白季春风的意思,可这个时候的他,心中已经有了退意。
毕竟杨云风也不是一般人,因为杨云风已经有两位省级的领导倒下,他不可能不担忧。
“殷少,你知道不知道,前面半年边城进入了多少资金吗?”
季春风看出季明安有退意,再次开口就要以利益动心。
从他跟殷明安的平等交往中,就能看出,他对殷明安不但尊重有加,还有一种殷明安要是不跟他一起出手,这件事就办不成的意思。
在外人看来以今日季家的权势,他好像没有必要如此。
但他明白,这件事他必须要拉上殷明安。
因为季家目前虽然是西南势力最大的一家,但还没有占据绝对的上风。
如今的西南势力分为三股,其一以他父亲为代表,其二是易家,随后就是以林,殷,闫三人为主,最后就是孟中立在所有人之外。
而他父亲目前有四位的支持,易则是三位,他父亲对易家的压制,也仅仅是一人之差,只要后面两方任何一方倒向,都会导致他父亲的优势不在。
所以他必须要拉住林,殷,闫,这样一来哪怕最后出事,凭借他们联手,也会压制西南的一切。
而这三家中,林家跟闫家目前都有正途。
就剩下一个殷明安!
“九百亿!”
听见季春风的话,殷明安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贪婪。
他能跟季春风走到现在,心中自然也是有贪欲的。
要知道他原本跟季春风的关系并不好,两人以前也没有什么来往,之所以后面会有交集,其实就是为了边城。
就像季春风想的那般。
他们三家中的孩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那两个如今早就走上了正途,唯有他高不成低不就,依旧在省城混日子。
倚靠他老子的关系,目前的他的确是吃喝不愁,可他老子本就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眼看没有几年就要退了,他自然开始着急。
这个时候季春风上门,找他合作,他也无法拒绝。
“当初,我们要去边城的时候,你觉得那些产业不入流,丢了我们的身份,可现在的边城可都是正经的生意,只要杨云风滚蛋,那里就是我们以后的聚宝盆,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看出殷明安心动,季春风一脸笑意的拍拍殷明安的肩膀淡淡的开口。
“季少让我做什么?”
“让殷叔叔后面支持,这一次拿下孟德成,然后支持我们的人去边城,我算过白洋秋他们现在虽然不占优势,但也没有被彻底边缘化,有这个强援,杨云风在也拦不住我们发大财了!”
“好,我会去跟家父说。”
面对季春风的诱惑,殷明安并没有拒绝,一口就给答应了下来。
“那好,我去安排安排后面的事情。”
听见殷明安答应,季春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便离开了别墅。
殷明安则是一直都在房间里思虑,一会自己回家要如何跟他父亲说这事。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起,低头一看是自己父亲殷育冥打来了,也没有多想就给接了过去。
他刚把电话放在自己耳边,就听见电话那头父亲的低沉的声音。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