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解连环也没有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不止如此,吴恙也改了名字。
好在孩子还小,要不然,真的就和吴邪一样了,想改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好家伙,从吴恙到吴庸,吴三省脑子真是好使。”
庸,在先秦是对某些地位较低的劳动者的一种称呼,故“庸”有平庸、平常之义。
可是说起来,庸字大家最先想起来还真不是平庸,而是中庸。
?中庸?是指儒家的道德标准,强调待人接物保持中正平和,因时制宜、因物制宜、因事制宜、因地制宜。中庸之道主张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的态度,认为这是最高的道德标准。
黑瞎子听着这个名字,也不免笑了出来。
“三爷真是宝刀未老,这名字改的,退可攻进可守,有水平。”
解雨臣掐着时间,看了两人一眼,出声提醒道:“管他的,不管是吴家的庸人还是不平庸的人,都与我们没有关系。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去吃饭了。”
大中午的,不吃饭,不觉得饿吗?
白栀一听,摸了摸肚子,拔腿就跑,远远的传来了她的声音。
“快~吃饭~”
黑瞎子和解雨臣走在后面,听着散开的声音,无奈但是开心。
真好,还有人一直未变,保留了一丝最初的模样。
白栀跑的太快,然后,直接和偷偷摸摸要走的小孩撞了一个正着。
张起灵和吴邪一看,赶紧一人一个,扶了起来。
“怎么样。”
虽然这场事故里有小孩,还是白栀全责,但是,张起灵最担心的就是白栀。
刚才他都看见了,白栀拿手垫了一下,要不然那个孩子就磕到脑袋了。
白栀扶着腰,面容扭曲的流着眼泪。
“腰疼,手疼,胳膊疼~”
哭的有些丑陋且真实。
张起灵小心的揉了揉白栀的手腕,然后嘎吱一声,白栀哭的更厉害了。
手都错位了,能不疼吗。
解雨臣和黑瞎子听见不太好的动静,赶紧跑了过去,然后就看到白栀被张起灵和吴二白围在中间,眼神关切,担心不已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还围在这了。”
黑瞎子挤进了两人中间,看着哭泣的白栀,看向了吴二白。
“跑太快,和孩子撞上了,受了点伤,就这样了。”
吴二白也头疼,他真怕解雨臣一生气干出点不理智的事情来。
好在,解雨臣还是很理智的。
“瞎子,抱栀子出去,我去开车。”
这个情况,他得看见片子才能安心一点。
白栀撑着黑瞎子的肩膀,看着餐厅,闻着味道,越哭越厉害。
“我还没有吃饭呢~”
黑瞎子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安慰道:“乖,小小姐不哭,等拍完片子我们再来吃饭,我让厨房给你做笋尖牛肉好不好。”
说到吃的,白栀也不哭了,只是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两辆车,分别开往了两家医院。
吴邪也想和白栀一起,毕竟白栀他们家那个情况,年年看看大夫,和大夫都熟悉了,也能蹭一个大夫不是。
只是怕吴三省和解雨臣打起来,所以,吴邪还是带着小弟弟去了另一家。
“哥哥,姐姐不喜欢我吗?”
吴恙,不对,现在是吴庸了。
吴庸很委屈,很伤心。
他已经好久没有在吴家的大院里淘气了,也好久没有和吴家人一起吃饭了。
最可怜的是,连名字都改了。
安然无恙,多好的寓意啊,就因为白栀几句话,直接就没了。
吴庸有些伤心,毕竟他对解连环口中那个极其想念的解雨臣,和很想讨好的白栀很好奇。
还有解青月,他也好奇。
每次解青月来,解连环都不太能关注他。
家里一共六个孩子,他和黎簇一个地位。
没错,在解连环那,他和黎簇一个待遇。
上面四个孩子,解雨臣解青月吴邪不分先后,白栀在他们三个前面,不是因为爱,是因为白栀牵一发而动全身。
吴邪握着吴庸的手,心疼的将他的头发扒开,缓缓叹气。
“姐姐喜欢恙恙的,姐姐只是不喜欢你爸爸而已。
而且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恙恙在哪,跑的太快了,所以撞到了恙恙。
恙恙还记不记得,刚才姐姐抱着恙恙,护着恙恙的小脑袋。”
吴庸红着眼眶小幅度的点头。
“嗯,姐姐保护了恙恙。”
可是说着,哭的更厉害了,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名字没有了,他不是吴恙了。
吴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陪在他身边,为他擦泪。
白栀那边检查的很快,已经住上了病房。
“腰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手指和胳膊不太好,要打个石膏。”
解雨臣听着这个结果,没有那么担心了。
磕的那么厉害,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毕竟看白栀哭的那么厉害,怎么看怎么吓人。
吴邪那边也在检查了,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询问张起灵白栀的消息。
吴邪:白栀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张起灵坐在床边,看着白栀抽泣着陷入沉睡。
解雨臣出去联系大夫了,毕竟腰上的伤,还是要仔细一些的。
黑瞎子也出去了,因为解雨臣不放心,要白栀多住两天,他去买生活用品了。
张起灵:还好,手指有些严重,胳膊骨裂了。
吴邪看着,头疼不已。
“完蛋了。”
吴二白看着吴邪,担心的不行。
“白栀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吧,我看她反应挺迅速的啊。”
吴邪让张起灵有新消息了和他说,然后收起手机,担忧的看着吴二白。
“白栀反应确实很迅速,但是她着急护着恙恙,手指被砸了一下,有些严重,胳膊也骨裂了,其他的倒没什么。”
伤不大,但是问题出现了,白栀的手要弹琴的。
真要是出了问题,白栀得哭死。
她只会用手的乐器,用嘴的乐器,她就没有能吹响的。
等到吴庸的结果出来,吴家叔侄两不担心白栀怎么样了,他们心死了。
吴庸没什么大事,就是倒在地上的时候,有些软组织挫伤,擦些药,养养就好了。
吴庸也留了一夜,怕他受惊半夜发烧。
第二天,大夫一直给白栀看病的大夫也终于到了。
看了一下片子,按了两下腰和手指,就轻松完事了。
“行了,没有什么错位问题了,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还是弹琴的,还是要好好养着,要不然,她就别想着弹琴了,一些精细的动作也做不出来了。”
好在没有把脉,要不然解雨臣都不知道白栀要怎么办。
站在一旁,看着白栀病恹恹的,心疼不已。
“好,知道了,麻烦大夫跑这么一趟了。”
“没事,都多少年的交情了,算不得什么。”
其实是因为钱给的多,还报销这次出行的费用,管吃管住的。
解雨臣送大夫出去,黑瞎子坐在床边,小心的拉着白栀的手,以免她不小心撞到伤口。
“真是的,下次不许她再乱跑了。”
张起灵也在一旁点头,给吴邪发最新的消息。
然后,吴邪就从门口探出了脑袋。
“呵呵。”
不是冷笑,是尬笑。
脸上的苦涩和担心掩盖不住。
“没事,进来吧。”
黑瞎子看见了,直接给了吴邪一粒定心丸。
他又不是张起灵,怎么可能干那种火上浇油的事情呢。
吴邪拿着果篮走了进来,看着白栀,然后挪到了张起灵的身边,小声地和黑瞎子说话。
“真没事?”
“真没事。”
吴邪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拉了椅子,坐了下来。
“没事就好,我还怕白栀生气碰见恙恙呢。”
解雨臣送完大夫进了屋子,将吴邪拎走,坐了下去。
“没事,只要养好了就行,主要在于栀子总是马马虎虎的,睡着了也不老实。”
黑瞎子“拉”着白栀的手,提出意见。
“晚上你注意一点,等到白天了,我看着小小姐。”
“行,有事我叫你。”
说完,解雨臣看向一旁苦恼的吴邪。
“不要担心,栀子又不是什么坏人,这事问题出在她身上,她不会怪吴庸的。
而且栀子既然出手了,就代表她对吴庸没有恶意。
所以,放宽心就好了。”
吴邪无论什么时候都对解雨臣的滤镜很绝望。
白栀脾气好,不牵连人,说得好像黑瞎子受伤解家汪家死的人少了一样。
连解雨臣也一样,那次解雨臣被下毒,李家和解家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这样想想,好像白栀确实没有因为自己出事而牵连过别人。
于是,这场事故,白栀因为不好意思,直接如了解连环的意。
将吴庸带到了身边照顾。
“姐姐姐姐,我为什要改名啊。”
“姐姐姐姐,你喜欢恙恙吗?”
“姐姐姐姐,恙恙可以抱你吗?”
“姐姐姐姐,你会一直住下去吗?”
白栀听的,觉得自己耳朵都被吴庸叫聋了。
看着自家熟悉的景色,白栀双眼无神的问:“花花,你是不是把吴庸给带回来了,我怎么听见他叫姐姐的声音了。”
解雨臣看着被吴庸“折磨的”憔悴的白栀,没好气道:“我都说了,要是你累了烦了,可以直接不管的,你非要带个孩子玩,现在好了,都幻听了。”
白栀无法,只能坐到解雨臣身边,哄一哄这个男人。
日子就在白栀和吴庸一天天的熟悉中过去,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白栀开心的举着一个花瓶,随着音乐声摇摆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老娘我要解放了!哈哈哈哈哈哈。”
吴老夫人看见眼前这种死动静,心有余悸的捂住自己的心脏。
“快歇一歇,天气还凉呢,穿个裙子在那里跳舞,你也不怕身体不好。”
看着白栀安静的坐下,吴老夫人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起来。
“说说吧,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白栀开心的拿着二胎照片,看向了大家。
“哈哈哈哈哈,我马上就要死了,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啦!”
吴邪听着白栀一连串巫婆一样的笑声,也发出了同款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
以一种诡异的语调结束了一串长笑,吴邪一个眼睛高一个眼睛低,搞笑的看着白栀。
“怎么了,那不对。”
白栀很想揍吴邪一顿,因为就他出来给自己扫兴了。
吴邪坐好,郑重其事的看向白栀,给了她一个暴击。
“你是不是忘了,你这次回来的身份正是十五六岁,正式上学的年纪,正好你回来之后要高考。”
眉头一挑,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你准备好了吗?高中生~”
那尾调荡漾的,听的白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打了一个哆嗦,白栀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冷。
“没事吧,我又不继承家业,随随便便上个学校就可以了吧。”
巧了,解雨臣和黑瞎子也是这么想的。
他俩确实想要白栀再强大一点,但是想想白栀的寿命,又觉得可以缓一缓。
知识,等到以后,白栀有的是时间去学习。
但是吴邪不同意这个观点。
“你不继承家业是你的事情,但是解家的面子往哪放,你们主家这一脉的威严放在哪里。
你抓解家的教育有多紧你是知道的,要是你这个“二胎”没有遵守,还被解雨臣砸了钱送进大学,你说小宝那边能处理好吗?”
生活就像回旋镖,总有一天会扎到自己。
虽然她没有想要解雨臣砸钱,但是要是不好好学习考个大学,其他人一看自己的待遇,估计都不会心平气和。
“那我怎么办,我早就忘了那些知识了。”
吴邪看着白栀掉入自己的陷阱里,也不客气,直接开始忽悠了起来。
“怕什么,黎簇刚开始也没有多博学多才,在汪家补习班训练过,现在已经是精英了
我让他给我发了一份作息表,以后你就按照这个表生活了。”
汪家补习班值得拥有,所以,白栀直接按照吴邪的计划,开始行动了起来。
解雨臣和黑瞎子见状,也不反对,直接装了睁眼瞎。
有人帮助他们训练白栀,他们傻了才会拆台。
于是,因为白栀早就忘记知识点的缘故,吴邪直接请来许许多多的老师 。
“白栀,别怕,有我们在,我们陪着你。”
吴邪站在窗前,看着手忙脚乱的白栀,由衷的开心了起来。
真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