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燕藜大大的打了一只喷嚏,不悦的皱眉道:“我有不好的预感,皇帝伯伯今儿召了父王进宫,指不定在商量什么对付我的招儿。”
燕藜和阮红俏各自悠哉悠哉的摇着折扇,走在前往暗楼的路上,听闻燕藜如是说,当下乐不可支的道:“我只听闻女子有第六感,没想到男子也有预感一说。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嘿嘿,咱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啊。”燕藜侧头看着阮红俏,谄笑着说。
“呃?!”阮红俏挑眉斜睨着他,淡淡笑道:“咱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快说!”
“这段时间不是在传逍遥王和一男子暧昧不清吗,怕是早传到皇帝伯伯那儿去了,昨夜派人叫我进宫——”燕藜说到这,见阮红俏神色如常,才继续道:“皇帝伯伯要给我纳妃,说是司徒公家的那貌美如仙的小女儿。不过宁儿,咱可是一口就回绝了的。”
“原来就这事啊?也没什么嘛。”阮红俏云淡风轻的说。
她倒是完全能理解那两老头的用意的,任凭大燕朝民风如何开放,也是不能容许两名“男子”在一起的事实,何况燕藜还是颇得皇帝宠爱的王爷?!
看着阮红俏一脸的无所谓,燕藜不乐意了,收起折扇,噘嘴问道:“宁儿,你怎么都不吃醋的?看来你不甚在乎我。”
不吃醋就代表不在乎吗?
阮红俏好笑的说:“燕藜,我不吃醋不代表我不在乎你,更是因为我理解你的皇帝伯伯这么做的原因。还有,就是咱相信你呗。何况,你自己告诉他们我是女儿身不就得了?”
“呃,对哦,他们还不知道宁采臣是女儿身呢!嘿嘿。”燕某人这才释怀的笑了。
“猪头!”阮红俏甩给他一个白眼。
栖霞路,靠近西城门的一条不怎繁华的街道,这一带以民房居多,较之别的街道,人流要少了很多。不过该有的小店一样不少,做什么事、买什么东西都还算方便。
暗楼就处在栖霞路东段的一处普通的宅院里,因为离落霞山也就几里路,是以,两人就这样散着步,朝目的地的后门绕去。
在临近暗楼的后门时,两人都感觉到身后有异样,对望一眼后,继续朝前走着。
“宁儿,你说咱俩怎么老爱长尾巴呢?”
阮红俏睥睨的道:“还不是你逍遥王太过招摇,尽惹些麻烦事。”
“错,我看他们是看不惯我们俩太过英俊潇洒,抢了他们的风头,所以才处处找咱们麻烦。”
“你就美吧!”阮红俏想了想,淡淡的说:“我估摸着他们多半是想试探我的实力,才会如此沉不住气的。咱们前段时间放出去的消息,已然让他们猜到是我回来了。目前对他们来说,我还是一个未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了解对手的实力,多多少少会吃些暗亏!我不管了,今儿个咱不想污了袍子,你自个把这些个讨厌的东西解决了吧。还有,发个信号,叫暗处的人不要出来。”
“遵命!”燕藜发好信号,转头一脸讨好的看着阮红俏问道:“咱是现在动手还是再转一会?”
阮红俏前后左右看了看,见路上的行人都在望着自己二人,于是指着前面右侧三丈外的一个入口,道:“先穿到前面的小巷子,巷子窄,他们不好群攻。你要当心,血煞盟的人擅长施毒。”
“知道了,咱不是还有韩笑给的解药吗。”燕藜不以为意的说。这些个小喽啰,他还没放在眼里。
“我先折进去躲起来。”阮红俏说完,当先施了轻功,两下便隐进巷子里,寻了个落脚点,跳到了屋檐上等着。
燕藜兀自摇着扇子,慢悠悠的朝巷子的方向走去。
后面的尾巴寻了三五天,难得逮到阮红俏出门,却是跟着逍遥王一道。现下不明二人为何会分开,想跟上阮红俏,可又有燕藜隔在中间,是以也不敢造次。
临近巷子口,燕藜动作迅捷的跑进去,躲在一个门扉里。
这时,跟在身后我七八个人亦迅速的转了进来,现出武器随身长剑,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步子。
阮红俏在屋顶上看得真切,传音道:“燕藜,一共有八个人,小心应付了。”
“是。”
在敌人接近门扉之时,燕藜突然现身,以手中合拢的折扇当着武器,又快又准的点了一个敌人的要穴,那人当即不能动弹。燕藜再以迅雷之势,夺下他的长剑。
另一个敌人举剑刺来,燕藜漫不经心的将折扇往腰上一插,再以被点穴之人的身子挡在身前,那长剑便刺穿被点穴之人的身体,趁此人拔剑之际,迅速的一剑刺中他的心脏,手中长剑一旋一划拉,再抽了出来。
这一招,是阮红俏教他的,为的就是减低对方在受伤后存活的几率。中剑之人就算没中毒,经过这一系列的动作,想不死都难!
霎时,两个中剑之人嘴吐黑血,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死了过去。
“呵呵,好厉害的毒药!本王爷亦是愈来愈恨施毒药之人,今日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尔等等着受死吧!”燕藜淡笑着说。
敌人见瞬间便死了两个同伙,恼羞成怒的想一窝蜂的涌上来,结果因为巷子不足一丈,只得两个人迎了上来。其中有人喊道:“跃两个过去,从后面包抄,围住他,咱今儿个便要了他逍遥王的命!”
“是!”
两道身影应声而起,想跃上屋顶,绕到燕藜的身后去,结果在半空中,就被阮红俏以瓦片击了下来,砸中攻击燕藜的二人。燕藜逮住时机,每人补上一剑,此四人便结伴见了阎王。
剩下二人欲逃,燕藜以脚挑起地上一把长剑,稳稳接住。两把长剑一同射出,刺穿二人后背。
阮红俏跳了下来,打了个响指,叫道:“漂亮!”
燕藜得瑟不已,而后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衣袍上沾染的一点血迹,道:“袍子脏了,咱回吧。”
“就一点,没事。”
“不要,没法见人!”
“呃?!”
恶寒!早知道我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