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清被秦猛虎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大跳,身体猛地一颤,他努力定了定神,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秦猛虎,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刚才说,他……他是秦王?”
秦猛虎闻言,挺了挺自己粗壮的腰杆,答道:“当然!难道本将军还会骗你不成?”说话间,他脸上露出一丝骄傲之色。
蔡清听后,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摇着头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秦王此刻应该正坐镇后方,指挥护国军攻打黄河防线!怎会出现在此地?”
秦毅见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方金光闪闪的印信。只见那印信上刻有精美的花纹和文字,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他将印信递给身旁的张黑娃,并示意其转交给蔡清查看。同时,他还吩咐张黑娃为对方松绑。
蔡清被松绑后,颤抖着手接过印信,仔细端详起来。
当他看到印信上的图案和字迹时,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印信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秦王印信!
而且,他曾听白党的众人提起过,秦王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生得魁梧雄壮,相貌英俊非凡。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下官蔡清拜见秦王殿下!”蔡清满脸惊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赶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着眼前的秦毅行大礼。
“蔡知府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秦毅面带微笑,伸出右手轻轻一挥,示意蔡清起身。随后,他又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和声说道:“蔡知府,请入座详谈。”
然而,蔡清却并未依言就座,而是看着秦毅,嘴唇微张,迟疑片刻后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秦王,您为何会突然现身于此?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毅微微眯起双眸,稍作停顿,然后缓缓开口,将自己精心策划的全盘计划简明扼要地讲述给蔡清听。
蔡清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秦毅的话语,随着对方叙述的深入,他原本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脸上的疑惑也渐渐被恍然大悟所取代。
待秦毅话音落下,蔡清脸上已满是震惊之色。
他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他深深地叹口气,心道,怪不得我军会接二连三地遭遇惨败,以至于最终全军覆没!原来我们面对的敌手压根儿就不是那些寻常的水贼,而是那支威名赫赫、战功彪炳的天下第一强军——护国军!
想当年,他们剿灭荒人,平定西凉之乱,其战斗力之强悍可谓举世皆知。与这样一支精锐之师正面交锋,我等落败也是情理之中,输得确实一点儿都不冤啊!
想到此处,蔡清心中对秦毅涌起一股深深的钦佩之情。
像这般大胆且精妙绝伦的计划,恐怕也只有秦毅这样的天纵奇才能够想得出来?而且,从当前局势来看,整个计划实施得堪称完美。
经过这场大战,南都如今只能龟缩城内,紧闭城门固守一方,再也无力抽调一兵一卒前来剿匪。
更重要的是,倘若驻守黄河防线的那些南军听闻南都敌军重重围困,其士气必然会瞬间土崩瓦解。
一旦黄河防线失去军心支撑,必将不堪一击,化为乌有。
到那时,护国军主力便可长驱直入,一路南下,最终与秦毅及其麾下将士在南都顺利会师。
想到这里,蔡清不禁浑身一颤,只觉得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这秦毅的智谋当真是深不可测,犹如妖孽。
“蔡知府,不管是北方亦或是南方的将士们,他们皆是我大汉儿郎。本王实在不忍心看到太多无辜生命消逝于战火之中!”
秦毅看着蔡清,正色道:“所以期望你能助我劝降淮州城守军,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避免双方将士无谓伤亡,更重要的是,城中的黎民百姓也不必再遭受战乱之苦。”
蔡清听后,向秦毅拱手道:“秦王殿下真是宅心仁厚!”
“想当初,秦王殿下不惜余力为我们白党洗刷冤屈,更是果断处决皇甫寿与梁英二人,替节庵先生报了血海深仇。”
“对于这等大恩大德,我白党上下所有人无不是感恩戴德,没齿难忘!如今既然秦王有此嘱托,在下自当义不容辞,必定全力以赴相助秦王达成所愿!”
“太好了,若是能得蔡知府鼎力相助,此事必成矣!”
秦毅闻听此言,心中大喜过望。
说实话,他之前压根没有料到,除掉皇甫寿和梁英这两人为白党平反昭雪,竟然会产生如此巨大且深远的影响。一直到现在,都还能借此收获诸多好处。
两日之后,经过蔡清极力劝说,淮州城的一众官员终于决定打开城门向秦军投降。
至此,秦毅麾下的兵马数量得到了进一步扩充,再加上归附的蛮族军队以及那些归降士卒,其总体兵力已然接近七万人。
南都皇城金銮殿内,气氛十分凝重。
赵恒端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蹙,正与殿下的诸位大臣商讨着如何增兵黄河防线之事。
就在此时,只见蔡桂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他面色惨白如纸,就好似死了爹娘一般,满脸都是绝望和惊恐之色。
还未等站稳脚跟,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陛下,大事不妙!许祖义所率领的大军全军覆没,那蛮族军居然临阵倒戈,投降贼匪,如今淮州府已彻底陷落!”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殿内炸响,赵恒及在场所有人皆是瞠目结舌,一脸的难以置信。
要知道,朝廷为了剿灭这群水贼,可谓是倾尽全力,前前后后已经投入了将近八万的大军啊!不仅如此,就连原本负责东南地区剿匪重任的精锐之师,以及战力剽悍的蛮族狼军,都被统统调遣上阵压了上去。
可即便如此,最终换来的结果却依然是这般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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