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快出来,我家主子正在房檐上晒太阳呐,你快出来啊。”小侍卫,朝着廊下喊了喊,又拽着延洲的胳膊,让他下去。
延洲有些烦,无可奈何的和他跳下了房檐,双眼朝着小侍卫指的地方望去,满腔怒火伴随着小侍卫的一声惨叫结束。
小侍卫摸着胸口,委屈巴巴的说道: “明明就有位姐姐,主子你自己下来迟了,还拿我撒气。”
延洲面色阴沉,:“越来越贪玩了,撒谎是大忌——”
小侍卫带着哭腔:“没有撒谎,是九师弟带回来的,还有黑珍珠。”
原本想趁机教训一下这几个小侍卫的延洲,听到黑珍珠三个字,心里向下沉了沉。眼里透出寒如冰窖的光。
小侍卫瞧着这一幕,识趣的走开,知道在不走就是自己遭殃了。
此时的管家匆匆赶来,看着面露寒霜的延洲,轻声开口 “主子,那位是见着了吗?”
眼看延洲脸色更阴沉了,紧张解释:“刚刚老九自己偷跑了出去,回来时,那位就跟着进来了,老夫还没来得及通禀,就被老九几个给缠住了。”
延洲依旧没说话,眼里的冷意淡了一丝,朝宅邸外走去。
看着几个小子正从黑马背上,将一件一件搬东西下来。
片刻后,
延洲宅邸后院中央,炎炎烈日下,跪着一排小侍卫。
延洲手执一把纸扇,来回踱步。
半晌后,才开口 :“老九出门你们都知道?”
跪在一排的小侍卫,有的点头,有的摇头,场面十分可笑。
延洲看着这一幕,哼笑一声 “...暗号都对不齐。” 又继续: “最近你们是不是都常常偷跑出去?”
小侍卫相互看了看,然后齐刷刷的点头如捣蒜。
“跪到夜幕再起,若再偷偷跑出去,就送你们回去。”
话毕,延洲轻掂脚尖,跳上房檐,将手中的纸伞向,房檐上跪着的老九挪了挪。
小少年见着主子将纸伞挪了过来,将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一脸纯真的问道 “主子,是那姐姐问你要了很多银子吗?”
延洲听到这话,一脚重重的将人踹下了屋檐。
可小少年非但没喊痛,反而稳稳的站在了园中,十分不解的挠了挠头。
“云大哥...云大哥...云大哥...救救我们 ”跪在一排的小侍卫,看着云辞来了,异口同声带着委屈的喊了起来.
云辞笑呵呵,悄悄朝他们摆了摆手。
跪在一排的小侍卫见状,想起身的瞬间,又抬头看向房檐上的延洲,最终还是乖乖的跪好,没敢多动。
被踹下来的老九,也自己跪了过去.
云辞也跳上了房檐,依旧笑呵呵 :“几个孩子,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这辈子可就你一个主子。”
延洲嘴角微扬,轻哼一声 :“我怕我命不够赔,你把他们带回去,在这样下去他们没事儿,我就疯了。”
“不就是偷偷跑出去了一两次嘛,他们面生没人注意的。”云辞往宽了里说
延洲怒火中烧的质问: “云辞,这是偷跑一两次就完的是吗?老九今天不仅接住了玉絜的马,还让人买了一大堆吃食带回来,最后连着玉絜一块儿带来回来,这是深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这吗?”
云辞恭敬行一礼 温和问道 “主子,是怕梁都皇城的众人知道主子住这儿?还是怕那梁国大公主知道主子住这儿?凭主子如今的手段,”
云辞仿佛点破了延洲动怒的源头,将那原本能毁灭烧尽一切的怒气灭了下去.
延洲望向余焕英的府邸方向。
良久后,轻轻开口: “怕她一人而已。”
“玉絜与我而言,终究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情我只愿她永远不知道,可又不甘心她什么也不知道。” 延洲眼里的神情有些恍惚。
思绪被拉入了微小时....北疆的冰川,尸身洞穴,踉跄踉跄的孩童和那一望无际的皑皑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