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一步一步走下天台,召来了隐藏在幕后巡逻的陈明辉,黄大锤看到动静同样过来了。
黄大锤在炎炎夏日穿了一身貂皮大衣,直立起来身高得有近两米高了。
戴着一副大黑墨镜,嘴里叼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雪茄,特别是脖子上那一根拇指粗的大金链子,看起来与黑涩会大哥没区别了。
“主人,你终于出关了,看看我的新行头,如何?”
黄大锤炫耀一般的在林烨面前转了一圈,肱二头肌比小孩腿都粗,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样,然后一脸震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三拳锤爆了一个内劲大成的武者?”
不过因为穿的太厚的缘故,热的满头大汗,不时伸出舌头,哈哧哈哧喘气。
林烨强忍住一掌拍死他的冲动,不得不说黄大锤真的适合炼体,修行狂魔金身加上恶魔岛监狱的死气,肉身可与内劲大成的武者五五开了。
但是再加上他的老六属性,用幻境进行偷袭的话,碰到圆满内劲的武者,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你导的太多了,建议你看看中医。”
沉吟了一秒的林烨,看着无苔的舌头,施施然的讲道。
黄大锤的身体明显呆滞了一下,满脸震惊的看着林烨,一下子从耳根子红到了头顶,完全看不到刚刚骄傲的神色了。
陈明辉仍旧是那一身中山装,雪白的面色透露着不健康,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绝对是一台行走的空调机。
所过之处,温度骤降。
他看似没有表情,实际盯着林烨,心里早就掀起数米巨浪!
短短的几天没有见到主人,可以感知到主人更强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到了什么境界,但是稍微感知灵魂就忍不住颤栗。
一人一鬼一黄鼠狼进入森严的牢房,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驭兽宗副宗主郭元。
凡是修行圈的囚犯,被关的牢房都加固了。
那一栋大楼还没有竣工,所以只能先进行加固。
铁门差不多就是八九厘米厚的钢板,窗户也被钢筋水泥给封死了,不足五平米的房间里安装了六个摄像头,由三名狱警二十四小时监测他们的状态。
囚犯没有任何的隐私,包括上厕所也被看着。
副宗主郭元也被封住了全身的穴窍,与普通人没有异议,见到林烨后昂着头道:“我劝你最好将我给放了,我们宗主马上是内劲圆满的武者,而且已经在闭关了,只要出来就是半步化境...”
说着说着他住口了,耷拉着脸看着林烨。
他突然想到了镇教神兽,红莲牛蟒都被面前的年轻人一锤子砸死了,宗主出关来天河市也是葫芦娃救爷爷。
林烨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伸出手掌覆盖住他的脑袋,一边运转吞天经吞噬他的本源精华,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便是解决了你的宗主。”
现在内劲大成的武者,对他的帮助也没那么大了,但也相当于省去两天的苦修。
等到郭元被榨的一滴也没有后,林烨又从他的怀里,取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铁牌。
入手沉甸甸的,赫然有十几斤重,不知道用何金属锻造,小半个巴掌大小。
正面锻造的是一头牛头蛇身的凶兽,应该就是被斩杀的红莲牛蟒了,背面雕刻着一幅连绵的山水图,其中的中心位置标注着一个小红点。
面无血色的郭元压抑着情绪,软弱无力的躺在地上,尽量用不屑的语气道:“只是一个无用的铁牌子罢了,你拿去给小孩子玩吧。”
林烨轻轻一笑;“确实是一个无用的铁牌子,只是背面那一幅山水图,记载了驭兽宗的具体位置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
躺在地上的郭元不敢置信,无法想象驭兽宗的秘密,怎么可能被林烨给识破。
林烨没有回答郭元的问题,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他离开牢房回到了办公室,看着对面站着的黄大锤跟陈明辉,准备隔空修改驭兽宗宗主的未来了。
从郭元那得到的令牌,不是每个驭兽宗弟子都有。
唯有宗主跟副宗主两人掌有,乃是驭兽宗的第一代开创者,不知从拿得到的未知金属。
十分的坚硬,寻常火焰难融。
最终还是用红莲牛蟒出手,用红莲赤炎灼烧了三天三夜,累的五天都没喘过气,才堪堪锻造出了两枚令牌。
林烨将驭兽宗的令牌攥在手心,闭上眼睛往天机境中注入真元。
虽然驭兽宗宗主出关后也不过是半步宗师,但是林烨的方针一向是斩草不留根,自己驭兽宗的镇教神兽给杀了,唯一的副宗主也沦为了阶下囚。
双方是不死不休的敌人,等到他出关后,一定会展开复仇。
一边往天机境中注入真元,林烨也在心中定位着,从副宗主郭元那里得到的确切位置。
在确定了目标人物的位置后,他动用了修改未来的能力。
原本驭兽宗宗主闭关有九成的概率成功,从内劲圆满的武者突破到半步化境宗师。
但是林烨却将那一成失败的概率,无限放大到了百分百会失败,而且会走火入魔落得个十分凄惨的下场。
.....
目标是南岭的一片深山老林,荒无人烟连泥泞小道都没有,方圆几十公里都看不到村庄,而且常年都笼罩着一种毒瘴,连大夏的军队都不愿深入。
一个五六十米的小山坡,背对着阳光的那一面,被树木和杂草丛的遮蔽下,依稀露出洞穴的一角。
南岭之所以是邪修的汇聚之地,便是仗着天灾地险来对抗大夏官方,不然犯下的罪孽早被枪毙八百次了。
驭兽宗训练出大量的猿猴,在全国各地偷小孩,不知道让多少家庭蒙难,不比鬼巫教跟万鬼窟好到哪里去。
外面看起来破旧的洞穴,实际只是整体的冰山一角,整个小山的内部几乎被挖空,足够容纳上千人生活。
一个端坐在蒲团上的中年人,原本温和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