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汪宝宝呢,她踉跄两步站定,发现竟不是大小姐,而是一个……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人。
“好久不见了,Rose。”
画面宛如静止一般,两人无声第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Rose终于悠悠开口:“好久不见啊,聂筝。”
原来Rose接连被两家公司辞退之后,又借着家里的关系,成功进入到一家新公司。
她业务能力不错,又善于巴结领导,搞小团体,现在在新公司混得风生水起,简直成了公司里的大红人。
这次报名参加比赛,她早有预感会和聂筝遇到。
之前的仇还没有报,她早把聂筝当成了自己的死敌,如今翻了身,第一件事就是在制香大赛上给聂筝好看!让她输得一败涂地。
“聂筝,当初你把我赶出徵越,这笔账我还记着呢。这次制香大赛是最公平的比赛,看你还怎么走后门!”
聂筝揉了揉耳朵,仿佛听见什么污言秽语似的,她反问对方:“我走什么后门了?你这人真是张口就来。还要和我算账,我没和你算账已经不错了,当初你和洪岩联手绑架我,这事你怎么不提了?没在看守所待够吗?看来还是受得教育不到位啊。”
Rose脸色煞变,那段往事已经成了她的黑历史了,再度被聂筝掀起,她顿时怒意翻涌,脸憋得通红,若不是现在有人,估计她已经破口大骂了。
“你别给脸不要,还好意思说我,你和你哥乱伦那点破事,以为我不知道吗?真不想恶心!”
“恶心的人说别人恶心,真是恶心!”
聂筝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竟响起一阵汪宝宝的声音。
她语气满是揶揄嘲讽,高跟鞋的声音逐渐逼近,脚步停下,她最终站在了聂筝身边。
“你怎么还没走?”
汪宝宝气鼓鼓将自己研制的香膏塞到了聂筝手里,道:“你知不知道闻了别人的香膏之后却又还回去是很不礼貌的事,怎么,你看不上我的东西?”
聂筝无语,这香膏她又没说要送给自己,闻完之后还给主人也是出于礼貌吧……
“我刚一过来,就看见你和一只黑乌鸦叽叽喳喳地吵架,不是我说,聂筝,你也太没品了吧,见到黑乌鸦就应该直接无视!”
Rose握紧拳头朝汪宝宝逼近两步,愤怒溢于言表,却又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她那一身大LoGo实在太扎眼了。
“你说谁是黑乌鸦?”
一旁的聂筝没忍住笑了……汪宝宝眼睛倒是怪毒的,只见Rose穿了一身黑色套裙,头发也是乌黑油亮,乍一看道真挺像黑乌鸦的。
“说得就是你,怎么,你出门不照镜子吗?”
Rose快要被她气死,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我和她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本小姐就是看不惯有人在这满嘴喷粪,人家自由恋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羡慕了还是嫉妒了?说的话这么恶臭!”
Rose捏起拳头,就要朝汪宝宝打过去,她说话太气人,哪怕是一身的大LoGo,也忍不了了。
拳头刚砸过来,就被聂筝一把挡住,她身手极快,像是已经预判到了Rose的动作,眼前的女人有些蠢,而且极易冲动,汪宝宝把她损成这样,她必然会失去理智,动手打人。
“她是汪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你确定你要动手?”聂筝不紧不慢对Rose说出汪宝宝的身份。
一听汪氏集团,Rose胳膊立马软了,她心里气不过,却自知没有再和两人抗衡的资本。
“你等着!”
撂下一句狠话后,她灰溜溜地离开了。
Rose一走,两人之间的氛围竟有些尴尬。本来算半个仇人,可刚刚却又统一战线,成一伙的了。
“刚才谢谢你。”聂筝率先开口感谢,“你嘴皮子怪溜的,佩服佩服。”
汪宝宝冷哼一声,飞扬的眉毛已经透露出她此刻的得意:“我就见不得这种女的欺负人。”
自从上次乔迁宴后,汪宝宝找人调查了白朝朝,顺便连她的闺蜜聂筝也一块调查了。
她向来不爱八卦,所以根本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
聂筝和崇渐知公开恋情,她知道后也有些震惊,但震惊之后倒是对这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有几分的欣赏。
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在一起又怎么样?搞得好像触犯了什么天条似的。汪宝宝不懂那些人的逻辑,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觉得无缘故反对人家谈恋爱的人都是脑子有病。
一出报名现场,崇渐知的车已经早早停在了路边,见到聂筝和汪宝宝一起出来,他还有些惊讶,直接下了车,生怕汪宝宝这个不确定因素,会对他家聂筝造成什么困扰。
“啧啧啧。”汪宝宝一脸嫌弃,“你男朋友怎么像老母鸡似的,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冲过来要保护你。”
被她这么一说,聂筝脸蛋微微泛起一抹红。
男人离她越来越近,依旧是一身熨帖的西装,擦得锃亮的皮鞋,鼻梁上那副金丝框眼镜令他整个人多了一些禁欲的气质。
走近聂筝,他轻声问道:“什么情况?”
“没事,报名碰到了而已。”拽了拽她哥的衣摆,“走吧。”
另一头,汪宝宝的助理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小姐,咱们家车……好像抛锚了。”
“好像?”
助理此刻已经汗流浃背:“我现在马上为您拦一辆计程车。”
汪宝宝接过助理手上的遮阳伞:“不用了。”
说是迟,那是快,她直接小跑朝聂筝和崇渐知两人过去。
“你们等一下!”
汪宝宝依旧没有完全驾驭那双高跟鞋,走起路来像一只刚刚孵化出来的企鹅。终于跑到车旁,她一个趔趄差点栽到车上。
幸好被聂筝一把扶了下来。
“幸亏你有眼力见儿,本小姐要是磕了碰了,你们可赔不起。”
聂筝无语,敲了敲这辆保时捷车顶,道:“你这一摔,把它磕了碰了,赔得更多。”
“你!!”汪宝宝叉着腰气得够呛,转念又想到了什么,肉眼可见地消了气,道,“我家车抛锚了,你们把我送回家吧。”
崇渐知本来就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他对这个汪宝宝印象并不好,于是果断拒绝:“不行。”
汪宝宝一下急了,瞪着大眼睛看着聂筝,倒真还有几分委屈。
“你上车吧。”说罢,她又转头对崇渐知道,“反正也是顺手的事,直接把她送回去吧。”
话音刚落,汪宝宝便蹭地一下钻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