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瑶的到来是否暴露了他们的计划,令人担忧。
而且吴军特意赶到此地,很可能是在打探消息。
如果他知道昨晚的事情,必定会引起警惕。
从目前情况看,对方可能已经得知某些信息。
否则,与院里的人交谈完后,又怎么会单独找林晓瑶聊天?
“我去跟主管汇报情况。”
“这里你继续盯着。”
说完,小李迅速骑着自行车离开。
“你说的是东直门那条胡同吧?几年前我去过,挺不错的地方。”
吴军对着面前的女人安慰道,她对院里的事显得很感兴趣。吴军故意引导话题,加上他的谈吐诙谐,谈话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还好吧,听说那里要改造成辉煌大道,变化挺大的。”
林晓瑶边捋头发边说,她提到的变化究竟是外部环境还是她的个人经历,一时难以确定。
一旁的吴军注意到这女人若有所思的样子,立刻判断出她是个充满故事的人。
两人聊了一会儿,林晓瑶心急丈夫下落,便离开了。
吴军送别时眼神冷峻,他已经确认这个女人和昨晚失踪的阿柱有关系。
而据院里消息,那个叫阿柱的男人揭发了林某。这人掌握了多少证据呢?会牵连到他吗?
尽管具体情况不明,可以肯定的是,他兄弟林某确实隐瞒了很多。
红星机械厂会议室。
杨明拎着袋子进来,看见老张和赵峰抽烟的样子,眼睛通红。
“终于醒了啊?”赵峰语气略带不满。
“昨晚累了,就多睡了一会。”
杨明从袋子里取出黄瓜和西红柿放桌上。
杨明回到家后原本打算休息,然而冉女士却兴致勃勃,结果他直到天亮才得以入眠。
赵峰瞥了一眼杨明的精神面貌,“真有心思。我们回来躺在床上都辗转反侧。”
杨明笑了一下,心想如果家里有个能理解自己的女人,或许还能更晚起床。
接着问:“你们有算出来吗?”
赵峰点头:“你绝对想不到,一年时间,他们弄了多少材料,简直疯狂。这些足以造几百辆战车!”
“真的这么多?”
“这还是保守估计。”
“这么大数目怎么处理?”
“总不能凭空消失。”
“那到底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杨明的问题,老张和赵峰摇了摇头。
“我们要搞清楚背后是否有个庞大的势力。这种操作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杨明表示认同:“说不定有人享受破坏的乐趣。”
赵峰苦笑,“你疯了吧,命都没了还不怕。”
杨明笑笑,“梁队长在干什么?”
“他在审讯林海和林全。”
“嗯,也只能这么做了。”
杨明出门去看望梁队。
而余队长正听小李汇报情况。
“这个人消息渠道很广,恐怕知道昨晚的事情。”
“要不要采取行动?”
余队长深思:“不用着急。他们比我们还焦急。”
“昨晚的事纯属偶然,对我们有利无害。”
“我们既要监控他们,还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是的,我明白。”
等到吴军回家,已近下午。林涛在家等候。
看到虎哥回来,林涛急忙上前询问。
虎哥笑道:“放心,已经帮你想办法,这几天就有好消息。”
林涛面带感激。
虎哥拿出一沓现金放在桌子上。
林涛目光犹豫,“虎哥,您这是做什么,我没地方用钱。”说着把钱推回去。
“你不拿着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大哥。”
虎哥坚持说道。见状,林涛眼中噙满泪水,虎哥拍拍肩膀,“我能做的有限,以后得靠你自己了。”
第二天,林涛去找其他人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他也询问厂里的工人,但没人见过他们。
这让他越来越不安。
胡军通过煤炭场得到消息,整个小组不知去向,并向领导汇报,只是领导没有答复,让他们等着。
很明显,这些人已经被控制住了,这让胡军更加不安。
林涛告诉胡军:“我明天就要走了。”
“不,今晚上就走。”胡军连忙安排。
当晚,胡军在门外吸完了烟。走进屋里发现林涛在写信。
“嫂子来给你做个饭,送送你。”
随着声音,房间里传出低低的话语。
就在屋内一片混乱时,胡军踢开门大喊:“你这奸夫!”
林涛顿时懵了,“虎哥,这不是我的本意。”
虎哥手持工具怒气冲天,毫不犹豫地攻击。林涛试图躲闪,却被砸中手臂骨折。
这一刻,林涛终于醒悟,虎哥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心中万般后悔,为时已晚。林涛只能闭上眼睛,接受了命运。
同样的
当预期中的剧痛并未如想象般汹涌袭来时,张峰不由得心生疑惑:难道濒死前的感觉真的会逐渐消失吗?
不,不对!这声音怎么不对劲?
或许自己是听错了。然而,下一秒内心忽然涌现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仿佛即将迎接不可避免的厄运。
如果说面对王虎的锤子时他已经有所准备,那么此刻内心的惊慌则是突如其来的,使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已。同样的命运面前,一个是经过了思考与调整,另一则是猝不及防、毫无防范地迎头相撞。
一旁躺在床上的女人也同样感受了这种深深的无助和恐慌。她闭着眼睛回忆起曾坑害的无辜者们,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幅幅复仇厉鬼的身影。突然,她放开陈林捂住脸,身体剧烈颤抖着,从床上滚了下来。
就在此刻,本想趁机摆脱困境的陈林正准备起身,但耳边再次传来那熟悉的、令人心寒的凄惨叫声,吓得他再次瑟缩了一下。这显然是王虎发出的声音!
就在王虎举起铁锤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身体像是被闪电击中般瘫软无力。随后,内心深处升起难以抑制的畏惧。
虽然已经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但那份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像被人一眼看穿一样,依旧让他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