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灏放完狠话之后转身离开,柳越越急忙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殿下有什么秘密,我也不感兴趣,不过今日的之事我没有功劳而有苦劳,故而我想跟殿下求一个恩典!”她说完,还扬了扬自己裹着帕子的手。
楚寒灏眼睛微微一眯,说道:“说说看!”
“现在殿下跟大皇子二虎相斗 ,将来必有一伤,若大皇子不幸落败的话想,希望殿下能够饶我一命!”柳越越咬了咬唇,十分没有志气的说道。
楚寒灏抱着手臂,冷冷的打量着柳越越:“现在就对大皇兄没有信心了?不过,你这女人不过是贪生怕死而已,谁能够让你活下去,你就会立即倒向谁!既然你开口了,那本宫也回你一句,准了!不过,本宫反过来问一句,若是本宫落败呢?”
柳越越想了想,说道:“那不关我的事情,我不是在跟殿下做交易,也不是想要成为殿下的人背叛大皇子,正如殿下所言,我只是想要活下去,为自己多做了一点打算而已!”
两人沿原路返回,出了石门,又来到了假山旁边,青儿还守在原地,见了两人出来,本该是松了口气的,不过她又见柳越越的手受了伤,惊诧道:“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了!”柳越越急忙让青儿不要声张出去,又嘱咐道,“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的人!”
她安抚好了青儿,又看着楚寒灏说道:“望殿下带我们出去!”
楚寒灏没有说话,转身往前走,柳越越与青儿跟了上去。不小一会儿,前方已经看到了侍女小斯活动的身影,该是已经走出了那个鬼地方了。
这时候柳越越远远的瞧见楚寒渺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心中微微一惊,不希望让他看到自己跟楚寒灏在一块儿,正待回头叫楚寒灏先离开的时候,他却已经是早就没了身影了。
消失的倒是快!柳越越的冷冷的笑了笑。
“找了你老半天了,你去什么地方了?”楚寒渺疾步来到了柳越越的身前,面色有些焦急。
“大皇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柳越越问道。
“我方才听王府的下人说你走的方向不太对,怕你走到了老王爷设下的八卦阵,故而前来寻你,又找不见你的身影,所以着急了些!”楚寒渺说道,“你方才去什么地方了?”
他看着柳越越的手,眉头一蹙,又道:“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柳越越急忙将手放在了背后,怕叫他看出了端倪,淡淡的一笑说道:“方才摔了一跤,手掌被树枝划破了,故而与青儿耽误了一下,现在没什么事情了!”
“是吗?”大皇子看着柳越越,笑意微微的顿了一下,目光深深的望着他,却不再多言。
柳越越的呼吸急促了一下,以为大皇子生疑了,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愣,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让她看不懂的悲哀在里面,不过转瞬即逝,让她差点以为那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大皇子拍了拍柳越越的脑袋,柔声说道:“那肯定很疼,还跟我说没事,我说过在我们的面前你根本无须隐瞒任何的情绪,流了这么多血,伤口一定很深,先是先离去回相府,叫太医来瞧瞧!我送你回去!”
见他没有生疑,柳越越急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方才我瞧见刚来的时候我就瞧见了好几位大人跟大皇子说着话儿了,这种时候是人情往来的大好机会,殿下怎么可以为了我放弃呢?何况我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的,我自己回去就好!”
“如此那好吧,我让马涛护送你回去!”
“好!”
回到了相府,青儿就立即给柳越越处理手上的伤口,她唉声叹气的说道:“小姐这好好儿的身子,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哦,不,不只是身子,连心都是!”
柳越越将目光从窗外的圆月上面的收回来,略微的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青儿,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在大皇子与太子之间游走不定,挺无耻的啊?”
“奴婢不敢也不会这么想,小姐不管做什么事情,奴婢都会支持,奴婢只是心疼小姐,还有奴婢也确实不理解!”青儿说道。
柳越越微微的苦笑了一下说道:“在这个世界,站在顶端的男人翻手为云覆手雨,而女人,特别我是这种双商不在线,又没有野心的女人,想要跟他们抗衡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我呢只是想要平平安安的活下来就算了,可是男人们却不是这么想的,没有他们的允许,谁都不能够置身事外,左右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你见过棋子能够选择自己的主人吗?我现在最多能够做的,就是用点自己拿不入流的小聪明,希望能够保住性命就好了!”
青儿将纱布绑好,蹙眉想了想,说道:“其实做主子的也不一定比做奴婢的过得好!”
“需求不一样,痛点也不一样!”柳越越活动了一下手掌,那股子的疼痛还在,她将楚寒灏那厮又恨了一层,“算了不想了,睡觉了!这时局动荡不堪,风云变化莫测,谁知道还能不能够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呢!”
虽然现实不如意,倒也不是全无好事发生,张瞬筠与赵墨轩的亲事定在了七月初七,七夕那一日,这似乎是乌云密布当中,唯一的一抹阳光,只盼望着不要再出岔子,叫两人的婚事又给推迟了。
柳越越对定亲的礼数全然不知,张枫远与张世良现在忙得脚不沾地,虽然有心但是抽不出时间,柳越越建议让四姨娘全权做主,照嫡女的规格办就是了,越隆重越好,越是在这时刻,越要把相府的气势拿出来,此外,越是隆重,日后赵家也会高看张瞬筠一些!
且说相府的人正在为张瞬筠筹备婚礼的时候,另一道圣旨也下了来,那便是柳越越与大皇子楚寒邈的婚事,不过却不由宫里面的太监当众宣读,而是楚寒邈亲自带着旨意前来找的柳越越。
“这料子不错,柔儿,你让人拿去绣房,给五小姐做一条锦被!”柳越越让人整理一下晓霖远内库房的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几匹很不错的布料,看材质,像是宫里面赏赐,留在这库内也是浪费,干脆拿去给张瞬筠用了,也算是它们发挥价值了。
“小姐,你这一股脑儿的全都给五小姐了,难道就不给自己留点儿?小姐都十八了,这婚事也该近了!”柔儿笑道,“还是留点吧!”
“不用了,我成亲的时候父亲还能够委屈了我不成?”柳越越笑道,她的目光微微凝了一下,落到了一旁的一个积了一些灰的盒子上面。
“这是太子送给小景的生日礼物呢!”柔儿说道,抱着布匹出去,让人将这些东西送到了绣房去了。
柳越越看着手上还未痊愈的伤痕,微微叹息,想了想,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木雕小狗和玉佩给拿了出来,细细的打量着,楚寒灏送它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图?以他的鬼性子,不会做什么无意义的事情啊?
她正想着,青儿到了身旁,小声的说道:“小姐,大皇子来了!”自从秀儿的事情之后,青儿对楚寒邈也是再无了之前的热情,虽然柳越越一再强调不要跟以前有太大的分别,免得叫人起疑,不过这私底下,每一次提到大皇子的时候,青儿总是免不得一番惆怅冷淡。
“他也有好几日未曾来过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何事,去看看吧!”柳越越说道。
楚寒邈平日着装不是戎袍就是神色的正装,就像是他一贯严肃深沉的性子一般,但是近日却是意外的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显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生机,也年轻了好些。
柳越越边走边笑道:“以往你老是穿的跟个小老头似的,现在才有年轻人的样子嘛!”
“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你喜欢我穿成这样?”大皇子微微笑道。
“自然!风流少年谁不爱啊!”柳越越说的轻佻,说完又觉得好笑,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楚寒邈却当了真,认真的说道:“你若是喜欢,我日后都穿给你看!”
若是在现代柳越越肯定回一句“你不穿衣服才最好看”,不过现在却是只能够低调的害羞的笑了笑。
“其实我前来有两件事情,一是为了看看你的伤势可曾恢复,恢复的如何了?二是带了父皇的旨意来了!”
“陛下的旨意?”柳越越心中一突,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期待亦或者是排斥,她觉得口舌有些干燥,舔了舔嘴唇,“什么旨意啊?”
“我向父皇求了这恩典,就是顾忌这你的心思,故而未曾要那宣旨的太监前来宣读圣旨,我想要自个儿将这事儿告诉你,顺便却确认一下你的心意,华儿,你可愿嫁我为妻?”他目光深沉如墨,一动不动的望着柳越越,说话的时候声音坚定厚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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