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出去没一会就进来了，他有点唏嘘，“还好小米会日语，不然可难搞哦。”
“小米会日语啊？”
“对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怎么样？外面还没好吗？”
“对啊，现在在抽签，很快就带人进来了。”
“你这腿到底啥时候能好？”
“不知道，过几个月吧？我也不太清楚。”
明远坐到纪白身边，看了眼纪白的腿。
“十二月你还要去比赛，这腿很麻烦吧？”
纪白耸耸肩，“我只是个幕后写歌的，又不需要上前台唱跳。”
“你长这么好看就没想过去当明星？”
纪白露出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我又不缺钱又不缺名，为什么还要上台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明远一懵，人默默陷入了沉思，“好……好有道理。”
“这不就对了嘛，我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作曲家。”
还没等明远想明白这之间的关系，小米就在外面敲了门。
“请进”
“白老师，明老师，这是第一位试音者。”
“好的。”
进来的第一个长得很普通，就是正常人的长相，如果放到内娱肯定是被说丑的，但是倭国那边应该不会。
那边一般都只认歌曲不认人，只要歌好听，你人丑成啥样都没关系。
虽然纪白觉得他唱功一般般，但还是浅笑着说了几句官方话然后再把人请出去。
“下一个！”
明远很是惊叹，“没想到啊，你日语居然那么好。”
纪白尴尬的笑笑，“一点点，也就一点点。”
能不好吗？花了几百万情绪值抽的，还抽了一大堆吃的出来，感觉他都可以直接开超市了。
一连听了好几个，纪白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公司跟的是倭国那边那个公司合作，怎么……歌手都那么……额……就……嗯不太好听。”
纪白已经说的很委婉了，是真的超级难听，高音破音，低音又下不来。
明远拍了拍纪白的肩膀，“不好听对吧？我也觉得不好听。”
“刚刚进来那四五个就是我跟你说的，满嘴脏话那几个。”
纪白……
他就说呢！好歹也是能跟种花家合作的公司，歌手质量不至于那么差。
后面再进来的歌手唱的就是正常水平，至少没让纪白连专业笑容都露不出来。
“下一个。”
纪白揉了揉太阳穴，听的他脑瓜子嗡嗡的。
“小米”
小米把人带进来就准备离开，听到纪白叫她，她很疑惑的回头。
“白老师怎么了？”
“外面还有几位？”
“今天还有三位，明天六十四位。”
“好”
纪白有点欲哭无泪，听日语歌跟中文真的不一样。
他听几天中文歌都没啥感觉，日语歌才听一天就有种脑子一团浆糊的感觉。
“唱吧”
……
一天过去，纪白只选了两个感觉还不错的。
明远瘫在椅子上，根本不想动。
“妈呀，明天还有一天，我耳朵里已经全是叽里呱啦的声音了。”
纪白闭眼，他也是，虽然听得懂他们说啥，但就是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不止明天，后天还要继续。”
“明天六十四位，然后后天就是最后再选一次。”
“小白，我感觉我要碎了。”
“我也是。”
“唉”两人齐齐叹了口气，根本不想说话。
“小白我送你回去，走。”
纪白表示不想说话，他点点头闭眼靠在轮椅上。
两人跟那什么行尸走肉似的，一个推一个坐，别看人还在那，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电梯门开后，孟书看见的就是两人半死不活的场景。
孟书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小步，“你们……这是怎么了？”
纪白死鱼眼，总监你那退后一小步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明远抬眼，“没什么，就听了一天日语歌，脑瓜子有点懵。”
“所以你现在是要送小白回医院？”
“对啊，刚好顺路了。”
“不行，你俩这样属于疲劳驾驶。”
“坐我车吧！”
“都行”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这把孟书都搞好奇了，“真有那么累吗？明天我也去看看。”
……
第二天
三人排排坐，纪白被夹在中间生无可恋。
“总监，你会后悔的。”
“放心，我不会，我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事，我稳得住。”
小米依然那么精神奕奕，带着歌手走进来。
……
三个小时后，孟书蔫了，纪白和明远又开始生无可恋了。
“小白，吃完饭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身为总监，我还是很忙的。”
“总监我就说吧！你会后悔的。”
孟书……
他也没想到不是，歌很好听，但连续听一天不停，每个人唱的感觉也不同，你还不能走神，就很煎熬。
下午只剩纪白和明远了，纪白是走不了。
明远到是可以短时间离开，但他夸下海口要一直陪着纪白，他也只能脸色发绿的坐着听。
“白老师，明老师这是最后一个了。”
纪白和明远都松了口气，终于……
两人坐直了点，看着进门的男人。
那人看着有点阴郁，刘海几乎把眼睛都盖住了。
纪白突然有种这首歌就应该是他唱的感觉，明明那人只是刚刚走进来，都没开口。
“两位老师好，我是鹤田安。”
明远讶异，“你会中文？”
“我母亲是中国人，她教过我。”
纪白温和的笑笑，“鹤田安吗？好名字。”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好，唱吧！”
梦(ゆめ)ならばどれほどよかったでしょう。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境该有多好。
未(いま)だにあなたのことを梦(ゆめ)にみる。
至今还能在梦中寻到你的身影。
……
一曲唱完，纪白难得的点头，“很不错，鹤田安是吧？”
“是的，谢谢白老师。”
明远看了眼纪白，他跟着纪白试音了这么多次这么久，肯定能看出一点点门道来的。
纪白露出这种表情再加上点头，肯定是觉得他很不错的。
其他歌手他只是在名单表上圈了名字，然后就没其它表示了，这人能让小白说两句证明已经入眼了。
小米把人带走，明远盯着纪白。
“怎么样？他适合吗？”
“嗯，就是我心底里想听到的版本。”
“那明天……”
“还是要来一遍的，总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内定歌手吧？”
明远面无表情坐回位置，“别看我人还坐你旁边，其实我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纪白……
“明天就五位。”
“我总感觉自己要聋了，耳朵嗡嗡的。”
“没事，明天就结束了。”
明远很是绝望，“不，明天只是你结束了，我可没有。”
“好吧，我忘了，同情你三秒钟。”
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