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妞笑了起来:“劳副区长啊,我当然记得您呢。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劳一生有些紧张地搓着手,说:“寒妞啊,你是菊馨的好朋友,我今天找你是有点事想拜托你。你也知道,我儿子劳勤在菊馨的托儿所里,菊馨把他照顾得特别好。我呢,媳妇病故之后,就一直一个人带着孩子。我在体制内工作,现在又当了副区长,工作上很忙,没时间管孩子。我就想着,菊馨是个好姑娘,我想和她交往,但是我又怕直接跟她说会很唐突,也怕她嫌弃我是丧偶的,还带个孩子。你能不能帮我跟菊馨过个话,探探她的心思?”
初寒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劳副区长,您的情况我大概知道。菊馨她确实是个好姑娘,她一直把心思都放在托儿所的工作上,对于自己的感情问题倒是没怎么考虑过。不过针对您的想法,我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劳一生连忙说:“寒妞啊,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是我真的是很欣赏菊馨。我觉得她善良、有爱心,而且托儿所在她的管理下井井有条。我也知道我自己不配,毕竟有过一段婚姻,但是我会真心地待她好的。”
初寒妞说:“劳副区长,您先别着急啊。我可以试着和菊馨说说看,但我不敢保证她会同意啊。”
劳一生感激地说:“寒妞啊,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感激你。”
挂断电话后,劳一生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菊馨的样子。菊馨的脸上时常挂着温柔的笑容,每次去托儿所接劳勤时,会看到她总是耐心地和家长们交流,孩子们也都特别喜欢她。
而此时,初寒妞来到了菊馨的托儿所。托儿所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五颜六色的玩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菊馨正在给小朋友讲童话故事,看到初寒妞来了,她笑着示意初寒妞先坐一会儿。
等菊馨忙完了,初寒妞把她拉到一边,小声地说:“菊姐啊,我跟你说个事。”
菊馨好奇地问:“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初寒妞说:“是劳副区长的事。你知道劳一生吧,就是劳勤的爸爸。”
菊馨脸上露出喜色:“我知道啊,他怎么了?”
初寒妞说:“他想和你正式交往。他觉得你特别好,把劳勤照顾得也好。我看他这人也挺稳重,他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害怕直接跟你说会被拒绝,就托我来跟你说。”
菊馨听了之后,脸微微一红,说:“寒妞,我和劳一生很熟,他和他儿子常在我这儿吃饭,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是感觉挺合得来的。”
初寒妞说:“菊姐,我知道你敬业,但是我认为劳副区长他真的是个难得的人。你还是该考虑考虑呀。”
菊馨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在她心里,对这个男人是很认同的,每次见到他,他都很有礼貌,对孩子也很关心。可是自己一直是单身,突然要正式和一个有孩子的丧偶男人交往,心里不免有些犹豫。
下午,初寒妞又给劳一生打了电话:“劳副区长,我和菊馨说了。菊馨说她需要时间说服自己,她没有直接拒绝,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劳一生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说:“寒妞啊,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尊重菊馨的决定。”
直到晚上,菊馨终于做出了决定,就给初寒妞打了电话:“寒妞,我想好了。我愿意和劳一生交往试试。我觉得他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劳勤也很可爱。我想,我们可以相互接受对方。”
初寒妞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劳一生。劳一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没想到菊馨真会同意,心中升腾起无比的幸福感。
劳一生来到初寒妞的公司,莫名地紧张起来,手心直冒汗。刚刚初寒妞在电话里说菊馨同意和他交往,这个消息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
走进公司的大门,收发员示意劳一生初寒妞在几楼,他径直走向她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初寒妞沉稳的声音。
劳一生推开门,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初总,我的事让您多费心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初寒妞抬起头,看着劳一生,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改日吧,首先祝贺你能和菊馨交往,不过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菊馨有过一次「婚姻」,你还能接受她吗?”
劳一生微微一怔,这个消息如同一个小石子投入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他缓缓坐在初寒妞对面的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劳一生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初总,我喜欢菊馨是因为她这个人,她的过去我并不在意。她的娴静、她的善良,这些才是吸引我的地方。一次婚姻又能说明什么呢?那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段经历,而我更在乎的是她这个人。”
初寒妞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说:“劳副区长,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菊馨是个重情意的姑娘,老天对她太不公平,她的未婚夫是个大夫,突然病故,对菊馨打击很大,好几年都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劳一生握紧了拳头:“初总,我会对她好的,不会再让她经受任何感情伤害,我要用我的一生去爱她。”
初寒妞转过身,看着劳一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菊馨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看到她因不幸福的婚姻再次陷入痛苦。”
劳一生站起身来:“初总,您放心。我现在就想去见菊馨,告诉她我的想法。”
初寒妞笑了笑:“去吧,不要提及她的过去,祝你好运。”
劳一生与初寒妞告辞,出了她的公司,径直奔菊馨的托儿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