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星到处晃悠吃瓜,村子不大,事情不少,谁家儿媳妇儿打了婆婆,谁家婆婆虐待儿媳妇,谁家孩子像隔壁老王,谁着小媳妇跟谁走的近,某寡妇家经常去的是谁,哪个兄弟的爹娘其实是他的哥嫂,吃不完,村子里的瓜根本吃不完。
最近要发生的八卦就是女主大人报仇的事了。
自从上次江岁岁被江月推下水,陈老二一直在找江月的麻烦,事情是她指使的,自己最后什么也没落到还被人打了,所以陈老二时常纠缠江月,不是要钱就是占便宜,不然就去告发她。
叶南星当时只是口说无凭,如果陈老二站出来,那就有了人证,江月会百口莫辩,先下手为强,关于江岁岁落水的事又在村子里传开,陈平安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不过事实如何他家里人也解释了,即使不解释,陈平安也不会介意,落水救人难免触碰,江岁岁也没有错。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江岁岁完成了割猪草便送到了猪圈。
猪圈位于村口大队旁边,那里有一条宽两米多的河流,社员们收工的时候路过小河会顺便洗净手脚上沾附的泥土。
正当大家尚未靠近之际,江月却已率先来到河边。
她面带期盼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算计之光。
江岁岁见状,立刻后退几步,充满警觉。
“你又想干什么?难道还要像上次那样把我推下河去不成?”
事实也的确如此,想要毁掉一个人的清白名誉,必须选在大庭广众之下,而落水获救则成了最佳手段。
只不过,这一次江岁岁落水却解决了江月的骚扰。
“江岁岁同志,上次那件事情真的跟我毫无关系,我已经解释过了,可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江月声音很大,但眼中满是挑衅。。
“你别再靠过来了,你究竟想怎样!”
江月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迈进一步,同时紧紧抓住江岁岁的胳膊,死也不肯松手,眼中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并且放声大喊救命。
社员们已经走近,在桥上看到了两人的推搡,就在此时,江岁岁冲江月露出一个笑容,没等江月反应便先一步拉着江月摔进了河里。
岸上的人见状纷纷赶到河边,水里的江岁岁扯着江月往水中央漂去,这个动作让江月十分意外,自己竟然不知道江岁岁什么时候学会了游泳,甚至拉着自己下了水。
只听几声落水的声音,有人开始游向两人。
裴淮安冲着江岁岁,陈老二直奔江月,原定计划中江岁岁会自己游到对岸,自己不会被人救,但裴淮安在看到江岁岁的那一瞬间便跳了水,陈平安也跳下了水,就在陈老二快要靠近江月时,江岁岁在水中猛的踹向江月,助了陈老二一臂之力,见陈老二已经把江月搂进了屋里转身开始往岸上游,土生土长的人游的更快,同一起点,陈老二比陈平安更快,陈平安已经多年没有下过水了,最慢的是裴淮安,他是下乡到了这里才开始学的,所以江岁岁在前面游,后面跟着陈平安,裴淮安在最后奋力追,而陈老二早已经搂着江月返航了。
江月被踹了一脚岔了气,在水中不停挣扎,整个人缠在了陈老二的身上,就连上岸也是陈老二一手端着江月的屁股,一手搂着江月的腰,两人贴得非常紧,陈老二的手还不停的在江月后背上摩挲。
“你们在游泳比赛吗?”
叶南星突然从对岸的树林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蓝布。
因为江岁岁会游泳,陈平安很礼貌没有上手,三人各游各的爬上了岸。
叶南星直接把蓝布披在了江岁岁的身上,指着三人开口道:
“陈同志第一名喔,不错!江同志第二名,你起步早,速度最慢!裴同志要多练练了,倒数第一!”
“噗嗤~”
“南星,一共三个人,排什么倒数第一啊,第三名多好听!”
陈平安站起身拧着衣服上的水,哈哈的笑着,裴淮安红着脸瞟了一眼江岁岁也低头拧着衣服上的水。
“这你就不懂了,对于裴同志来说,只要不是第一名,那就相当于倒数了,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好好好,多谢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瞧,买布啊,阳光太明媚,影响我的睡眠,我需要一块厚布当窗帘,便宜你了!”
“那就谢谢你的窗帘了,也谢谢陈同志和裴同志了,上次落水后我就开始学游泳了,害怕再被江月推下水,没想到,她今天又来推我,我不会就这么罢了的”
“江月同志为什么要推你下水?你得罪她了?”
“可能是因为我盖了新房不同意和她同住吧,也可能是别的原因,走吧!”
裴淮安默默地跟在队伍的末尾,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知道江月对自己的感情,自己已经两三的拒绝了,可还是连累到了江岁岁。
江月心生嫉妒,才会暗中使计毁坏江岁岁的名声,甚至两次利用卑鄙手段逼迫陈老二迎娶她。
想到这里,裴淮安不禁感叹自己太过仁慈,如今必须要让江月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
裴淮安自小就喜欢钻研物理学术,对于人际关系和人心并没什么经验,但他不会轻易对女同志说出太重的话,更不会对女性动粗,遇到江月这样的人只会显得有些拖沓,但这次又推了江岁岁下水,裴淮安决定不再心软。
没过多久,陈阿婆便来到了知青大院。她依旧重复着之前的话语,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然而,江月紧闭房门,毫无反应,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新的知青有想替江月打抱不平的,但赵灵把事情原委给他们讲了一遍,新知青也开始暗骂活该了,心思歹毒、毁人清白,还旧计重施,现在算是自作自受。
原本江月只是躲着,但是不知道裴淮安跟她说了什么,第二天江月就带着行李离开了知青大院,少了两个人,女知青的房间宽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