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七怪没想到短短的一次对话却带给他们如此之多的震撼。
“如果我们七人不是有要事在身,真想去见见你们口中的聂常委和郭常委。”柯镇恶喟然长叹道。
“那你们是有什么事要干,说不定我们大家伙可以帮帮你们。”那人热情的问道。
“那多谢这位朋友啦,是这样的。”柯镇恶先是朝他道了个谢随即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有个朋友遭到歹人的谋害了,他的遗孀身怀六甲遭到歹人的挟持,我们几人寻着踪迹找他们母子,母亲的名字叫李萍,如果生出的是儿子的话应该是叫郭靖。”
“你说什么,母亲叫什么名,儿子叫什么名?”那人听完柯镇恶瞪大了双眼。
四周的人纷纷为之侧目,柯镇恶听到那人的语气哪里不知道对方肯定知道这两个名字连忙说道:“母亲名字叫李萍,儿子的名字叫做郭靖,你认识他们?”
“当然认识啊,郭靖是我刚才说的郭常委,李萍就是郭常委的母亲,我们这儿的妇联主席李大娘。”人群之中一个人高声说道。
听到别人的话,江南七怪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神色里有些失望,毕竟六年前李萍还大着肚子,郭靖满打满算只有六岁,如何能白手起家成为这拥兵数万的塔塔儿部落首领。
但七人已经找了整整六年,不到最后一步绝不死心,便跟着众人去了妇联这个地方。
妇联全名为妇女联合革命委员会,革命根据地建立后为了保障男女平等所建立的一个革命委员会。
可是游牧民族的妇女地位比农耕文明的妇女地位还要低,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父亲死后,儿子娶后妈做老婆,大哥死了,弟弟娶嫂子做老婆,这完全是将女人当作可以生育的物品了。
至于为什么让李萍做妇女联合革命委员会主席,草原上的男人本来就不把女人当回事,要是别人来当,估计三天两头就要来找事。
也就只有李萍这个郭靖母亲的身份以及那本就强硬的性格才能镇住一切宵小,对于儿子和侄子给她安排的事儿她其实是很拒绝的。
毕竟她的文化程度仅仅是认字的程度,什么也不懂,怎么能做官呢,不过好在聂怀桑给她写了要做的具体事务,只要照着上面来就可以。
无奈之下李萍赶鸭子上架就接受了这个妇女联合革命委员会主席的职务,还真别说,这种带着妇女们逐步提高地位的事儿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现在的李萍是越干越起劲。
江南七怪在众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妇女联合革命委员会的所在地,那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大标语是格外的醒目。
讲台上,李萍拿着简易扩声器高喊道:“广大的妇女同志们,这是我们根据地新研发的飞梭,安装在滑槽里带有小轮的梭子,滑槽两端装上弹簧,使梭子可以极快地来回穿行,可以让我们的织布速度更快,各位同志们,男人比我们的力气大可以干很多活来赚钱,可我们女人的手更巧,赚得钱并不比他们少,他们在外打仗,我们在家里替他们操持一切照顾家里,我们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李萍说完台下响起一片叫好声,讲完话的李萍走下讲台秘书海兰失走了过来说道:“李主席,有七个人来找你,那七个人好像是你家乡那边的人。”
说完海兰失就向李萍描述起七个人的长相,李萍当时就想起了在法华寺误与丘道长争执的七人,后来他们还寻着踪迹来解救自己,只是没想到他们七人竟然从江南找到了这大漠之地,李萍叹了口气便出门与七人相见。
众人一看,果然是那日被段天德挟持的妇人,李萍见到七怪后便命人准备好饭食在蒙古包内宴请七人。
席间七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柯镇恶叹了口气道:“当日,我们七人跟丘道长约定各去追寻郭杨两家的遗孀,将其收为弟子后十八年后在嘉兴南湖比武,可谁想到仅仅六年的时间,郭靖就创下了如此基业,我们这些市井之人如何敢去收他做弟子呢。
“柯大侠此言差矣”正当李萍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七人时,走进来一位长得一副可任意揉捏的温顺眉目一身行头品味颇佳的年轻人正是聂怀桑。
“噢,七位大侠,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郭靖的兄弟聂怀桑,要是没有他出主意阿靖还不能建立这根据地呢?”李萍赶紧给七人介绍道。
七人听完连连抱拳,柯镇恶问道:“刚刚聂小哥说此言差矣是什么意思?”
“从某种角度来说要是没有主神的话,郭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儿,在原本的轨迹,你们已经收了郭靖做弟子,以我对郭大哥的了解,他一定会将你们认作师父的。”聂怀桑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话一说,江南七怪更迷糊了,什么主神,什么原本的轨迹,这说的他们有些迷糊了。
可聂怀桑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更迷糊了,什么成为主神的轮回者,什么行走诸天万界,反正七人一个字也不信。
聂怀桑看了七人一眼道:“我知道你们不信,这样吧,我给你们整个大活,柯大侠,可敢让我给你瞧一瞧你的双眼。”
“行“虽然柯镇恶不明白但还是将自己的脸伸了过去。
其余六人紧张的注视着聂怀桑手上的红光,只见他将手贴在了柯镇恶的双眼上,在这一刻,柯镇恶的双目被聂怀桑的手掌轻轻覆盖,一股难以言喻的奇痒如同野火般在他眼帘间疯狂蔓延。他生平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感觉,仿佛那曾经毫无知觉的眼眸,此刻正在经历着坏死肉体的重生之痛,又似新芽破土,迸发出勃勃生机。
当这股难以忍受的痒感逐渐消散,柯镇恶小心翼翼地睁开了双眼。他惊异地发现,一个年轻的身影正静静地伫立在自己眼前。
他柯镇恶竟然能看见了,柯镇恶揉了揉眼睛将视线转到另一边,对着七人之中的朱聪问道:“你是二弟。”
朱聪看着柯镇恶眼眶里的眼球震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当他看到眼球里自己的眼影时便问道:“你这是能看见了?”
“没错,我真的能看见了,我真的能看见了!”平日里总是那么严肃稳重,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不倒的柯镇恶在此刻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包袱,高兴得像个几岁的孩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手舞足蹈,仿佛想要将这份喜悦传递给整个世界。双手在空中挥舞,双脚在地上跳跃,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如此生动,如此鲜活。
这一刻的柯镇恶,不再是那个沉稳的长者,而是一个沉浸在喜悦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