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想出去,却不知道如今外面是个什么情形?出去有没有危险?
但是不等许多多多想,她就被一阵柔和的力量带出了秘境。
醒过神来时,已经成功投胎了。
虽然不了解为什么都进入世界内了,还要再次投胎,但对于自身还是有好处的,许多多欣然接受。
虽然这个世界的家人似乎有些不靠谱。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许多多总算是出生了。
但是这家人是个重男轻女的,看到生出的是个女孩,就想扔了。
最后又因为许多多是第一个孙辈的,以后可以照顾弟弟,这才留了下来。
许多多心中腹诽,还不如扔了呢!
由于母亲姜氏生下的是女儿,所以许家根本没让她坐月子,刚生完孩子,就让她干活了。
虽然是轻巧的家务活,但是不可避免的要泡冷水,这对一个刚生产完,身体虚弱的人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因为没有补充足够的营养,姜氏别说奶孩子了,她自身都因为月子病而虚弱到摇摇欲坠。
许多多每天吃的都是家里煮的粥里那一层最上面的水。
幸好现在空间可以随她心意控制,没人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加餐,奶果、奶粉,这些适合婴儿吃的东西她多的是。
只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并没有吃太多,没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
婴儿时期的许多多根本不受重视,她若是不发出声音,就绝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甚至连生下她的母亲姜氏也总是忽略她。
许家人口不多,祖父许山,祖母王氏,生下两儿一女。
大儿子就是许多多的父亲许大旺,娶妻姜氏。
二儿子许大福,刚定亲,未婚妻是隔壁村子张家的女儿的张桃。
女儿许大丫,还没开始相看人家。
许家只有三亩薄田,平时,家里的男人还要去镇子上做短工,所以地里的活都落在了家里的女人身上。
这一片地区,位置偏僻,土地贫瘠养活不了多少人,所以家家户户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三翻四坐七滚八爬,许多多刚刚能走路,就被分配了活计,捉虫子喂鸡。
鸡是家里的重要财产,家里的盐都要靠卖鸡蛋来换呢,所以许家人特别重视,每天,祖母王氏都要亲自检查鸡的喂养情况,收蛋也是她亲自动手。
家里本来养了五只鸡,王氏见孙女能听话的跟着女儿干活了,就又抓了五只。
许多多并没有因此多给鸡喂吃的,没有了许多多的补贴,鸡都瘦了,下蛋也不勤了。
许多多因此被王氏骂了一顿,连带的还有许大丫,因为她没管好许多多,更没把鸡喂好。
许大丫只好更努力的干活,抽出更多时间来挖蚯蚓捉虫子。
这让她感觉更累了,心里对许多多有了怨气,想趁没人的时候打许多多出气。
“你个死丫头,怎么那么笨?找虫子都找不到,你还能干什么?就这样还想吃饭?怎么不撑死你算了!”
许多多在她一脸狰狞的靠近自己时,脚一踢,一颗小小的石子飞过去,准确无误地打到了许大丫的膝盖上。
“哎哟!”许大丫吃痛叫出声来,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嘴里仍不停地咒骂着:“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专门来克我的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看到我摔倒了也不知道过来扶我一把。”
许多多听到这些话,感到十分无语。
觉得,活儿还是太少了,才让她还有闲心去欺负小孩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几个同样在挖野菜的小姑娘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发生。
她们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起许大丫:“大丫,你做得太过份了!你看看你侄女才多大年纪,就要出来干活了,你还在这里嫌弃她?再说,要不是你突然站起来,又怎么会摔倒呢?你都多大的人了,不会自己起来,竟然还要让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来扶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啊,大丫,我们都看到了,你刚才一直对侄女破口大骂,甚至还想动手打她,对吧?你简直太恶毒了,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要欺负。”另一个小姑娘附和道。
许大丫是个窝里横的主儿,向来都是欺软怕硬。
而现在跟她说话的两个小姑娘可是村长家的孙女许麦和许豆,她更不敢轻易得罪。
所以被人这么一说,许大丫就变得唯唯诺诺起来,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小声地反驳:“不是的,我没有,我……我没想打她。”
许豆年纪小一些,性子比较直爽,听到许大丫的解释,立刻冷哼一声:“哼!我都看见了,你就是忽然站起来,朝你小侄女那边冲过去的,还不承认,哼!”许大丫听了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却又不敢再多言半句。
光看这副场景,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会以为是许豆姐妹俩在欺负许大丫呢。
直到许麦和许豆姐妹俩转身离开后,许大丫才恶狠狠地瞪了许多多一眼,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随后便低下头继续挖起了野菜。
到了晚上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姜氏看着许多多,心里依旧憋着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真是没用,连喂鸡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我生你到底有什么用?”
还是一旁已经困得快要睡着的许大旺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地呵斥了姜氏几句,这才让姜氏闭上了嘴。
这事过后,姜氏对许多多的厌恶之情愈发强烈,索性将她打发到了柴房,与许大丫一同居住。
许大丫本就对许多多心怀怨恨,如今同住一室,更是想方设法地找她出气。
许多多却不会傻傻受着,每当许大丫想要欺负她时,她总是故意大声哭喊,将许家的其他人全都惊醒。
这天晚上,许大丫又一次试图欺负许多多,结果许多多哭得格外响亮,吵得全家人都无法入睡。
许大丫则被王氏狠狠训斥了一番,还挨了一顿揍。
晚上趁她睡着了,许多多还给她贴了张霉运符。
自从这件事后,许大丫也不敢再轻易招惹许多多了,只敢恨恨的瞪她几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多渐渐长大,到了三岁的时候,她已经能够独自上山下河了。
从那时起,她开始逐渐减少回家的次数,甚至不再回去。
村里的人们常常会看到许多多在山上采摘野果,或者下河捕捞那些没人要的虾蟹作为食物。
还有人曾在山中偶然发现了一个带有明显居住痕迹的山洞,大家纷纷猜测,那里可能就是许多多在山里的落脚之处。
其实,许多多在家中遭受虐待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村庄。
如今,看到许多多不愿回家、宁愿在山里流浪的行为,更是证实了这些传言。
这使得许家人成为了村里人的笑柄,他们每次出门都会遭到他人的指指点点,许家人觉得自己根本抬不起头来。
由于面子受损,许家人心情十分糟糕,将所有责任归咎于姜氏和许大丫身上。于是,她们二人在许家的生活变得越发艰难。
许家人也想过把许多多找回去,挽回自家的名声。
虽然两个儿子都成婚了,女儿以后随便找个婆家,换点聘礼就行。
可是好名声也很重要!
没有了好名声,以后有事,别人可不一定愿意帮忙。
而且,没有了好名声,许大丫也不好说亲了。
只是许多多太滑不溜手,许家人用了各种办法,试了好多回,都没什么作用。
许多多在山上遇到过不少人,他们有的心中鄙夷,有的心生怜悯,也有劝她回去的。
却只有村长家的许豆,给过许多多吃的和用的。
许多多也没白要她的东西,用山里找到的我的药草,野鸡蛋,或者是鱼,跟许豆换了盐和一个瓦罐。
之后,山里又出现了一些烧火的痕迹。
许多多又在山里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两年,直到听闻,京城来了几个仙人,要在这里招收弟子的消息。
之前受身体限制,无法修炼,所以也没着急离开,没想到快到时间了,就有仙门找上门了。
听说仙人们是有事路过这里,打算回去的时候来顺便看看有没有那种有仙缘的人。
如今是皇室按照仙人们的吩咐,召集六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孩子,等仙人们办完事回来的时候测灵根。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许多多打算去看看。
她早就想找个能指点自己的人,闭门造车可要不得。
许多多出发前,在山里找了一株百年人参,炮制好了后,送给许豆做嫁妆,算是全了这段缘分。
许豆红着眼睛,哽咽着谢过许多多,“我不跟你客气,就收下了,我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只有祝你顺利被仙人挑中,早日成仙了。”
“嗯,谢谢你的祝福。”许多多收下她的祝福,又叮嘱她道,“这个东西,你要收好,别露了出来,小心被人惦记上。我给你分成了小块,你分开放,只在身上带几块。危急时刻救命用。”
许豆感激的谢过许多多,应了声好。
对于许家,许多多听说,仙人们会给被挑中的人,他们的家人一笔钱,了结因果,皇帝也会再另外给赏赐。
所以,在许家人再次来找她,打算把她送去官府的时候,许多多没再避着他们。
而是按照这个标准,给了许家人一笔钱。
许大旺被面前的一大块金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直接愣了神。
姜氏也不遑多让,只是她比许大旺更快醒过神来,对着许多多骂道,“好你个死丫头,赔钱货,有这么多金子,也不知道早点拿回家,放到山上丢了可怎么办?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生了你就没有过好事,有钱也不知道孝敬老娘,怎么没让狼叼了你这个白眼狼?”
许大旺等她骂完才呵斥道,“闭嘴!混说什么!”
又转头对着许多多笑着哄道,“闺女啊,别跟你娘生气,她也是关心你,怕你在山上危险,过的不好。要不你跟我们下山吧,以后,爹娘肯定好好疼你。”
许多多不屑的嗤笑一声,“关心我怎么没给我送过吃的穿的?怕我有危险怎么不上山来保护我?”
姜氏一听这话就想骂,“你个赔钱货不孝女,还想让老娘来山上陪你送死?就该让这山上的狼来把你叼了去,省的占着我儿子的位置,让老娘生不出儿子,你就该去死。”
许大旺对着姜氏呵斥,“够了,你给我闭嘴,好不容易找到女儿,你那张嘴就不能说点顺耳的?”
呵斥完姜氏又哄着许多多,让许多多跟他们下山。
许多多不耐烦跟他们继续纠缠,要不是怕这个世界的规则会影响自己,自己哪会给他们钱!
“行了,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们的目的我一清二楚。这是按照仙人和皇帝给的赏赐,换算下来的钱,也算是了结了我们的因果,从此以后,我和你们就再也没关系了!”
许多多说完,将手中的盒子扔给了他们,里面装着满满的金子。
这些都是她在山上采药打猎换来的。这些已经足够补偿他们的生身之恩了。
然而,许大旺可不会轻易让许多多这个摇钱树离开,他急忙上前,试图抓住许多多,“女儿啊,话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我的女儿,身上留着我的血,这关系可断不了。”
许多多冷笑一声,她对许大旺吓唬道,“你要是再纠缠不休,我就叫人了,到时候让别人知道你有这么多金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活着走下山。”
许大旺被许多多的威胁吓住了,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但他还是不甘心地说道:“我是你爹,又不会害你,爹也是为你好,想带你回去享福呢。。”
许多多看着许大旺那副贪婪的嘴脸,佩服他的厚脸皮,“从此以后,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我的父亲。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再纠缠不休,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有这么多金子的事,到时候保不保得住,就看你的命了,最怕你一家老小都要因此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