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晓悦回来后,何文杰才知道那隽得了什么病。“惊恐症加轻微抑郁症。其实他早就有这些症状了,医生一直劝他不要加班,但是他因为怕失去工作所以一直瞒着病情没有告诉大家,这次发病,好像是因为他的领导今天开会,要把他的工作分一半出去给一个刚加入公司没多久的新人。他一紧张就突然发病了。”
“惊恐症加抑郁症?这病还挺麻烦的,现在这病暴露了,我猜他公司那边估计要想办法辞退他了。”
“不知道,今天我到的时候他公司的领导都在那。领导临走时只说让那隽先看病,其他的等病好了后再说。”
“我估计他领导走出医院后,就开始研究怎么用最小的代价辞退那隽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很早之前我就劝过他,让他在日常工作时注意多留记录,如果他听我的,那这些加班记录会在他和公司谈判时立于不败之地。”
“他都这样了你还想钱的事。这时候不是应该身体最重要么。”
“我当然知道现在他的情况是身体最重要,不过我猜以那隽的性格,在他看来辞职补偿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事。不是我对他有偏见,我想你应该清楚我说的都是对的。”
“他~~~唉,他要是不这样也不会得这个病,希望过段时间能调养好吧。我听说哥想要把那隽接他家里去住,不然让他一个人住,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出什么意外都没人知道。”
“老太太现在要照看两个孩子,要是再加上一个那隽,有他忙的了。估计嫂子的月嫂计划要泡汤了,在那隽康复前,她都得在家帮忙照顾那隽。”
“唉~~~”
自从那隽生病后,沈琳就放下学习回家照顾俩孩子了,那伟的母亲则搬到那隽那照顾那隽。那伟现在十分后悔之前自己接二连三的推掉那些小客户,现在不仅沈琳无法出来工作,连那隽都病倒了,那隽公司虽然说的好听让那隽暂时回家休息养病,但是同样那隽每个月也只剩几千块的基本工资了,这点钱连还房贷都不够。所以现在整个家庭的担子真的都压在那伟一个人身上了。
李晓悦看着那伟整天忙忙碌碌的找活,她自然也不能闲着,有时候俩人加班研究方案能一直研究到晚上八九点,何文杰根本不可能一直等她那么晚,何文杰说给李晓悦也买一台车让她很坚决的拒绝了,所以现在一般情况下都是那伟送李晓悦下班。
这天何文杰刚送李晓悦到工作室,看到她和那伟一来就要谈方案,所以也没打扰俩人,直接回楼上每一天上班了。何文杰一走进公司,就迎来公司所有人的目光,姜山看到何文杰后不顾别人的诧异眼光直接把何文杰拉进办公室,“你这么早来公司,又要起什么幺蛾子?最近没人惹你吧。”
“我也没说要找谁麻烦啊,我正常来上班不行啊?”
“你可拉倒吧,你想想,自从你不住楼上后,上午来上班的时候都少,能准时上班的次数只有两次,上次你准时上班,让秦总赔给那伟五十万,这次你又要搞什么事?先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也好。”
“你想多了,我就是早上送李晓悦来上班,顺便过来打游戏。”
“那就好,那就好,你说你要打游戏我就不担心了。”
何文杰无语的从姜山办公室出来,正打算回自己的办公位打游戏时,突然有人打电话过来,何文杰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沈磊打过来的,何文杰很奇怪沈磊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于是拿着电话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喂,沈磊,你找我?”
“想约你见面聊聊,有时间么?”
“好,在哪?”
挂断电话后,何文杰用意念想看一眼谢美蓝在哪,意外的发现她竟然没在写字楼。看来沈磊找自己应该是和谢美蓝有关系。
何文杰来到沈磊说的咖啡厅后,看到沈磊就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个位置上向自己招手。何文杰走过去,问道:“看你精神状态不错,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个多月了,今天我和谢美蓝领的离婚证。”沈磊说着把离婚证摆在何文杰面前。
何文杰没有伸手触碰面前的离婚证,“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喜欢她么,现在我和谢美蓝离婚了,你们俩之间的障碍没有了,而且以你的财力,绝对符合她的择偶观。”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应该认识,就是那隽的前女友,李晓悦。”
“什么?你和李晓悦在谈恋爱?”
“很奇怪么?你不会回来后一直没和你姐联系吧。”
“我~~~算了,我家的事就不和你说了,总之,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和谢美蓝离婚了,还有就是,我要离开北京了。”
“看样子你已经有了接下来的计划。”
“嗯,回北京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山村支教老师。我很喜欢那种生活,我和她约好了过段时间一起去她所在的学校支教。”
“这样啊, 那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对了,我听说路杰出事了,是你做的吧。”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想多了。”
“看来应该就是你做的了,枉我之前还一直把路杰当竞争对手,没想到其实我最大的情敌就是你,我听说了,我刚走没多久,路杰就出事了,我想来想去,这事只有你能做到。”
“沈磊,我承认我之前对谢美蓝有过想法,但是我保证我和她没睡过,她说,在你俩还没离婚前,她不想做对不起你的事。”
“所以你等不及了,才找了李晓悦?”
“不,其实在李晓悦之前,我还有一个女朋友。”
“呵呵,原来你~~~算了,这些都和我无关了,我想说的说完了,同样也要谢谢你告诉我谢美蓝的事,至少,你说的话能证明我和她之间确实曾经相爱过。”
“你们俩都没错,只不过当初你们以为你们俩是两条平行线,可以一直走下去,但是时间长了才发现,你们俩是两条相交线,是不过相交线的角度偏差没那么大,所以时间一长,有些问题才显现出来。”
“我明白,我在贵州的这些时间,这些事早就想明白了,不用你提醒我。走了,再见,不,还是再也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