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晋安一巴掌扇在了许知音的脸上,脸上瞬间出现了五个巴掌印。
他看着有些发麻的手,呆愣在原地,心里面满是后悔,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动手打了女儿。
“知音,我……爸爸不是故意的……我…”
父亲的一巴掌让许知音即伤心又难过,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捂着脸,眼里噙着泪水:“我说错了吗?当年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母亲也没有放弃过你,你自己就是从那时候过来的,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许晋安见许知音执迷不悟,刚刚升起的愧疚消失殆尽!
他和那个小混混根本就是两码事!
他当年一贫如洗,家里也没有什么背景,可是他写了一手的好字,家里面砸锅卖铁供他上学,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走到了今天。
可以说当年妻子是陪着他吃苦走到了成功的那天,可没多久妻子便身患重病离开了人世,留下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儿。
他的人生就算再差,也能够保证妻子的温饱,甚至他们两个相濡以沫,过着平安又温馨的生活!
是他自己心里面充满了执念,没让妻子享受自己胜利的果实,没让妻子舒舒服服的享受人生!
这是他的执念,却成为了女儿攻击他的说辞。
那小混混能有什么未来,许晋安就算给许知音找一个稳重老实一点的人家,即便条件一般他都能接受!
也不愿意让她跟着一个在刀尖上舔血的小混混!
可女儿丝毫不明白他的苦心,还认为是自己专横!
许晋安说不动她,更是气极小女儿如此执迷不悟。
“你真是昏了头了!总之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你就待在房间里面好好反省,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许晋安吩咐着佣人将屋子里面能被利用跑出去的东西全部收走,将许知音的门反锁,让其反省。
就让女儿冷静冷静,早晚会想明白的!
许晋安带着人查看了一圈,便将后门上了大锁。
许知音在房间里面哭得眼睛都肿了,其实她说完也很后悔,她知道父亲对母亲充满了愧疚,自己还要将父亲的伤疤揭开去扎他的心!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阻止自己。
是!韩司宴是个小混混,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远大理想。
韩司宴他是为了报恩才留在烈焰堂的,难道重情重义的人品,不比任何东西都珍贵吗?
在她心里面,韩司宴是最懂她的人。
他会带着她去见很多她从没见过的风景,去做很多她从没做过的事情。
她有想过这可能是一时的新鲜感,可是和韩司宴在一起,她觉得很快乐!
越相处就越分不开,即便两个人在一起,也让她感觉自己是自由的,不被束缚的!
她自由自在的就像四处飞舞的蒲公英,两个人会坐在小河边,韩司宴就静静的看着自己画画,悠扬自在~
她真的觉得岁月静好,她想要一辈子都停留在那样的时刻!
她也很确定,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
虽然他不完美,但就是被这男人迷了心窍,一发不可收拾。
许知音在屋子里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韩司宴害怕许知音太伤心,他还站在对着许知音窗户的那个位置一直看着。
站了很久他都没有看到知音的影子,他就那样一直站着,他要看一眼才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许知音终于出现在了窗户的位置。
她一眼就看到了韩司宴在楼下站着,两个人遥遥相望,看到彼此只觉得安心。
许知音被关在屋子里面的第二天,许晋安就把她放出来了。
许知音绝食抗议,被送进去的饭菜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当父亲的刀子嘴豆腐心,哪里忍心真给女儿饿出毛病来。
只能好说歹说的讲道理,可是道理在面对处于热恋期的许知音来说,根本就听不进去。
许晋安又担心又忐忑,是怎么做都不对!
两姐妹去上学,许晋安也叮嘱着许知美看着点妹妹,许知美表面答应,实际上白天总是帮助许知音去约会,
而许知音也开始瞒着父亲偷偷和韩司宴交往,只是晚上不能再出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许晋安以为女儿早就和那个小混混断了呢。
许晋安本就是全国有名的书法家,书法协会安排要去各个学校进行书法宣传,许晋安便想到能够看到两个女儿。
可谁知到了两个女儿的学校,许晋安只看到了许知美,一问学校的老师,才知道许知音最近经常请假。
而许知音此时正照顾着受伤的韩司宴。
等到许知音回家的时候,才发现父亲正坐在客厅里面。
最近这段时间,她和父亲的关系不冷不热,和父亲撒娇的时候都少了。
许知音:“爸,我回来了!”
许晋安压抑着怒火道:“你去哪了?”
许知音的动作停滞了一秒,随后回道:“没去哪啊,这不是放学了就回来了,我们班级有事,所以,没和姐姐一起回来!”
许晋安看着现在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的小女儿,只觉得陌生。
从前这个女儿最是贴心,可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还撒谎!我今天去了你们学校,学校老师说你最近经常请假,你今天根本就不在学校,你去哪了!”
许晋安暴怒的声音响起,因为内心的愤怒,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是不是又和那个小混混在一起了?你说!”
许知音被父亲的样子吓到,可是她仍然鼓起勇气。
“是!我是去找他了!他现在需要我!你不让我和他在一起,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爸,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你给我闭嘴!你还有没有廉耻!上赶着去找一个小混混,和那样的人交往,你这是自甘堕落,我不允许你和他在一起!”
许知音听到那些难听的形容,形容在自己的身上时,心如刀割,为什么连父亲都要这样说她。
学校的人对她风言风语,她都可以接受,不理睬就是了!
可是她的父亲为什么也要这样说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