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慜:“回大将军,我们燕国的骑兵分成三队,末将领第三队,前面一二队都往前去冲了。
第一队大多死在了那两米长的铁箭之下,他还没靠近,就死完了。他们的倒下也妨碍了第二队的冲击速度。
第二队好不容易冲到了边军阵前,可是冲击的速度已经明显降了下来。边军的那1万名弓箭手几轮抛射,第二队基本上被射成了刺猬。
末将看到前面两队骑兵都倒了下来,几千名士兵和几千匹战马,倒在了阵地上,已经严重阻碍了我们向前冲的速度。
所以末将临时改变了阵型,斜着跑出去就是想让江国的骑兵看到我们不敢冲阵了,觉得我们怕了。这样很大可能引他们出来追击我们。
果不其然,烈焰军的那1万骑兵追击我们,当我们跑回阵地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冲阵的机会,烈焰军肯定会向中军冲击过去。可我们那些是长枪兵,可以克制骑兵,所以只要他冲过来,很大机会能围困他们。
边军的方阵,看到骑兵冲阵,肯定也不会放过这次击败我们的机会,所以一定会出阵与我们拼杀。
一切都照着末将的计划在发展,可是想不到会败在两翼的溃逃之下!
大将军在中军,肯定看得很明白,末将不再做其他解释,末将觉得这个计划是可行的,也达到了诱敌出阵的效果!”
秦天罡没有说话,静静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发现跟孙兴慜说得差不多,当时的情况如果己方继续冲阵,且不说能不能冲阵成功,己方肯定会死伤惨重,估计骑兵十不存一。
这次虽然是败了,但是这样双方都有十几万士兵的大战,损失才2万余人,也不是不能接受,大部分精锐还在。
秦天罡想明白之后又接着问:“两翼又是怎么一回事,双方都是一样的人数,哪怕我方进攻损失大一点,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快。本大将军在中军看到的是逃跑引起的溃败,而不是被江国正面杀伤过多而溃败。谁知道其中的原因?”
燕军的一位裨将看了一眼高山国和金国的那两位将军,欲言又止。他怕说出来会破坏团结。但不说,又怕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
不会每次大战都这么幸运,能逃掉那么多人,万一下次生死大战还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可能就会全军覆没。
伍德旺看到了这位裨将的犹豫,连忙说道:“易翔将军,请不要有顾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要是知道原因不说,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死的人会更多。”
秦天罡也适时地补了一句:“易将军,你大胆地说,本大将军恕你无罪!”
易翔听了这两位将军这话之后也没什么顾虑了,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大将军,左翼的溃败主要是高山国的士兵一接触江国的军队就立马撤退,他们根本就没有交战,就因为他的撤退,造成我这边的盾牌手面临着江国的长枪兵的攻击。
我们好不容易用盾牌挡住了江国弓箭手的射击,来到了阵前交战,可是高山国的逃跑让我们腹背受敌。
更可恨的是他们的逃跑使得后面的军队不明所以,以为我们前面被击溃了,使得后面的部队也跟着逃才引发的溃败。我手中的盾牌兵人数不多,抵挡一阵之后也不得不有序撤退。”
秦天罡听后,眼中的怒火熊熊燃起,怒视着高山国的朴恩正,语气不善地说道:“朴恩正,易将军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可知临阵脱逃,可是死罪,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大将军保证拿你祭旗,以正军威!”
朴恩正已被秦天罡的怒气吓到,讪讪地说:“大将军,不是我们高山国的士兵要逃,而是我们的的确确打不过江国的士兵。上阵之前我早就告诉你,我们可以辅助你们。但大将军你却让我们做主攻,这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们来了这一万五千士兵,你们燕国连点像样的装备和武器都不给我们,你可知道我们的武器连你们燕国的不如,更何况跟江国的比。
我们高山国的士兵跟江国士兵刚接触,就发现我们的刀根本就砍不动人家的盔甲,而江国的刀可以把我们的刀剑砍成两段,你叫我们怎么打?除了退回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固然我们退回去有错,但是你们燕军补上去不就行了。为什么他们也跟着我们退?还不是一样的怕死,现在你们只是找我们做挡箭牌罢了!
大将军,哪怕今天你就是把我杀了,也改变不了你们燕军不如江国的事实。我们这些附庸国是带着诚意来援助你们的,可你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直接把我们做主力去攻打江国,你们做壁上观!
言尽于此,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拓跋宏基见朴恩正都敢这么说了,他也站起来说道:“大将军,末将认为,朴将军说得没错,我们草原部落来了2万骑兵,对江国一点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你就安排我们2万骑兵去突袭。
我们也执行了你的命令,可是这一战让我们损失了数千草原勇士。当我们用自己的战马,牛羊换回自己的勇士时,你还从中阻拦推三阻四的。
我们千里迢迢来援助你们,送来了这么多牛羊战马,却得到了你们如此的对待。大将军,您还认为你这样的做法是对的吗?
我们本来就是你们的附庸国,你们很清楚我们的实力本就很差,帮你维护一下秩序,运粮,守城我们兴许还能胜任。你让我们做主力,去主攻。这就是你们想用我们士兵去损耗江国的兵力罢了。
既然你们不在乎我们附庸国士兵的性命,不如我们留下粮草,各自退回本国,不再参与你们与江国的纷争,不知道大将军意下如何?”
议事厅内的众多将军听了拓跋宏基的话,也是怒气冲天,纷纷对着拓跋宏基就是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