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图南和春花忙活了好一阵,才把鱼腥草水给小孩喂下去。
小孩躺在一边的床上,眼中好像没有了光。
“小姐,只喝这水就可以了吗?”
江图南摇摇头,
“现在只有这水喝,总要让他挺到赵女官从宫里回来,或者温吟知肯从他那院子里出来。”
说完江图南走到床边,又探了探小孩的额头,依旧还是很烫,江图南在心里希望赵女官快点回来。
“对了春花,你发现这孩子的时候,他旁边没有其他人吗?”
春花认真思考了一会后回答道,
“小姐,他旁边没有其他人,就他一个人缩在墙角里。”
按照这个小孩刚刚所说的,他应该是和他姐姐一起的,
“小朋友,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姐?她现在在哪里?你是不是和家里人走散了?”
小孩犹豫着回答,
“我醒来的时候,阿姐就不见了,我想去找阿姐,结果晕倒了..”
春花小声在旁边说道,
“小姐,该不会是他姐姐故意把他丢在那的吧?”
那小孩似乎是听见了春花的话,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我阿姐才不会丢下我!这个世上,只有阿姐最疼我了!”
春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语气也有些抱歉,
“对不起..”
江图南若有所思,随后蹲在床边,与小孩平视道,
“我的丫鬟本是出于善心把你带回来救治,没想到无意中让你和你阿姐分散。
如今我和我的丫鬟都不能离开太医署,无法送你出去,等过段时间我们能离开,一定送你出去帮你找你的阿姐好吗?。”
虽然春花是好心,但此事她们的确不占理,若是自己代入一下这个小孩的姐姐,那也太糟心了。
小孩怯怯地点点头,声音糯糯的,
“好。”
春花在一旁低下了头,
“小姐..”
“无需自责。”
江图南揉了揉春花的头,
“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他治病,然后再帮他找到家人。”
正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小孩突然又变得有些激动,
“你刚刚说这里是太医署?!”
江图南被吓一跳,这小孩怎么一惊一乍的,
“是啊,这里就是太医署。”
小孩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娘亲说只要找到太医署的太医令李大人,自己和阿姐就安全了。
江图南看小孩这神色,心中不免多了考量,
“你在太医署有认识的人?”
小孩神情一下变得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跟眼前的这个姐姐说实话呢,考虑再三,小孩还是开了口,
“我..我是太医令李大人的..亲戚。”
江图南心中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小孩背后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那你不早说,早知道你是李大人的亲戚,我也不用到处折腾了。”
太医令是太医署的最高官职,拿点药过来给这小孩还不简单,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等会就去通报一声。”
江图南一说完,小孩变得很是紧张,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李大人不认识我..”
江图南:?
“你的意思是你是李大人素未谋面的亲戚?”
小孩心虚地点点头,江图南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地开口,
“那你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方法?”
小孩眼睛转了转,
“我姓陈,是河中郡人士,李大人应该知道的。”
江图南半信半疑,估摸着这小孩应该是家中遭了变故,只好跟姐姐来京都投奔李大人,心中惋惜一阵,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会想办法给李大人传个信的。”
小孩乖巧地点点头,整个人缩回被子里,
“我叫小武。”
“好的,小武小朋友。”
看着被窝里的小孩,江图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自己还是不太会和小孩子打交道。
“咳咳,春花,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出去转转想想办法。”
江图南把小武交给春花照看,自己则是去了院中。
萧明瑞书房内,服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
萧明瑞推门进来见到服了,稍稍有些意外,跟在身后的书砚十分自觉地退出书房并关上门。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叫你跟着江图南吗?”
萧明瑞走到书桌前坐下,语气淡淡。
“那个妹坨天天在太医署里待着,能有什么危险咯,我就不能放个假?”
见萧明瑞没有回答,服了心中闪过一计,
“我看你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要不要我帮忙啊?最好是那种能展现出我高超武艺的事情。”
萧明瑞这时才抬眼看向服了,
“确实有一事需要你。”
服了一脸期待,萧明瑞嘴角微微上扬,
“保证让你一次打个过瘾。”
暗夜中,城郊树林里,一行人身穿深色紧身衣,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一把锋利的长刀,他们脚步轻盈正飞快地向京都靠拢。
几枚暗箭破空而来,众人迅速避开,为首之人向着暗箭来的方向投掷几枚飞镖,却听得暗处传来一声笑,
“哈麻批。”
众人:???
服了从黑暗中走出,眼中隐隐有些兴奋,
“哈宝崽们,莫来这里发宝气。”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拔刀向服了砍去。服了迅速抽出腰中长剑迎击,兵刃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服了看了对面手中的刀轻笑道,
“武士刀,看来我冒找错人。”
黑衣人眼中杀意愈深,而服了也越战越勇,他心中很是畅快,自己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爽的架了。
黑衣人总共七八人的样子,而服了却只有他一人,可他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电光火石之间就已取下三人的性命。
其余人抱着殊死一战的信念,纷纷向服了围攻而去,服了轻轻跃起点在众人刀尖之上,空中一个转身拉动手中袖箭,转瞬间又拿下两个人头。
剩下的两人自知不是服了的对手,转身就要逃跑,其中一人直接被服了一刀毙命,最后一人吓得倒在地上,惊恐地望着服了,
“八..八嘎!”
服了一脚踹上那人,大骂道,
“你要哦该咯!”
那人似乎是觉得自己活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大喊,
“八嘎!我..我听不懂!”
服了将他踩在脚下,稍稍弯下身,嘴角勾着一抹挑衅的笑,
“意思是你们都要死啦死啦滴!”
未等那人反应,服了一剑捅入其心脏,很快那人便没了气息。
服了站在满地尸体面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我嬲~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