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杀如今空虚无主,无名星邪也根本不在乎你们这些人的死活,到处游荡,干嘛还这么拼命的守着这破地儿?”钱时音不断的挥动手中的尖刺圆盘。
祁灼冷笑:“哈,我们尊主爱玩,经常不在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都习惯了,你还指望拿这个借口来乱我们军心。”
他手中手中剑嗡嗡作响,似在渴望饮魔之血。
钱时音挥动手中的圆盘尖刺瞬间欺身而上,双掌带起黑色魔风,如恶狼扑食般抓向祁灼。
祁灼身形一闪,手中剑自下而上斜挑,剑刃与尖刺交错,发出尖锐的嘶鸣。
近身间,祁灼施展出“灵风步”,身形飘忽,剑影如织,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剑气,刺向钱时音的要害。
钱时音将手中圆盘尖刺变回三串铜钱挂于腰间,手掌拨动腰间的三串铜钱,以魔影分身应对,数道黑影与祁灼展开贴身缠斗,拳脚相交,劲气四溢,周围的巨石被震得粉碎。
祁灼见近身难克,脚尖轻点,跃至半空,手中剑诀变换。
“剑阵,起!”
刹那间,无数把由灵气凝聚的飞剑环绕其身,剑指前时音。
钱时音笑一声,他的手掌附过腰间三串铜钱再次变为一个圆环尖刺
剑阵与圆环碰撞,光芒璀璨,爆炸声不绝于耳,能量波如涟漪般扩散,将周围的云雾都吹散开来。
祁灼借力一个翻身,绕至钱时音身后,又是一连串快剑刺出。
钱时音身形扭曲,化作一道黑烟避开,随后反手一挥,一道“魔魂锁链”如黑色闪电般射向祁灼。
祁灼不慌不忙,在身前建起护盾护体,同时操控剑阵从四面八方攻向前时音。
钱时音迅速做出反应:“您这些件还真是烦人。”
“没办法,我只会这一招。”祁灼戏谑道。
钱时音周身魔焰暴涨,将剑阵抵挡在外,两人又陷入了激烈的近身与法术交织的战斗。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放眼望去,只见血流成河,将整片土地都染得猩红一片,仿佛大地也在悲泣。
无数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肢体残缺不全,场面惨不忍睹。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死亡的味道,令人作呕。
就在此时,一柄银色的武器突然横扫在这间战场之上。
一阵悠扬的琴声陡然响起。
银色的武器打乱了钱时音和祁灼的战斗,在钱时音的身上留下一道是醒目的伤口。
钱时音瞳孔微微收缩,看着这条银色的长鞭。
祁灼的身前涌动着一坨黑雾,黑雾消失,出现了一个窈窕的黑衣身影。
无名星邪接回千弑,毫不犹豫的再次甩出捆住了钱时音的脖颈。
把人带到了自己面前。
但莫管这种上古沙溢,钱时音手中的圆盘尖刺变为了三串铜钱。
“我怎么看你的一文不值?”无名星邪冷声嘲讽。
悠扬的琴声之中,天极的魔兵头昏脑胀,丧失了战斗能力。
宿伞被血水云居与断欲魂联合强势镇压在原地,不敢作乱。
无名星邪勒紧了千弑,声音冷漠:“想对破杀动手,让岐沙皎亲自来跟我打,派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没有资格拿下我破杀。”
“你们不是在凡云大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玩够了。”无名星邪说道,拽着钱时音,他的手中凝聚出王白根坚持飞向战场各地,刺穿天极的魔兵,一路拖到宿伞面前,让他站到宿伞面前时,整片战场只剩下了他们寥寥七八人,以及破杀的魔兵。
无名星邪挑起眉头,饶有兴趣的问道:“天极接回了万恶劫,找到了堕世贪,现在又把手伸到了江北,又有什么好朋友要出来了?”
“极乐悲!”宿伞毫不犹豫的说道。
“哦,祝你们早日接回极乐悲。”
“你要囚禁我们。”宿伞问出自己的问题。
无名星邪戏谑的瞥了他一眼:“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死。反正岐沙皎有了十大极恶,他也不需要你们。”
宿伞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无名星邪却突然松开了钱时音,将千弑收回手中。
“回去告诉岐沙皎,破杀可不是他能轻易觊觎的地方。他的招我接下了,有本事就出手。”
钱时音捂着脖子,眼中满是恨意,却也知道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转身便走。血水云居和断欲魂也放开了宿伞。
祁灼凑了上来“尊主,就这样放他们走吗?”
“无妨,这天极与破杀的争斗才刚刚开始。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回去加赏。……撤军!”
断欲魂 两手抱于胸前,神色冷漠:“无名星邪,你就不怕自己玩脱了?”
“断欲魂,你跟岐沙皎合作过,知道他的目的,又何必来跟我假惺惺的。”
“他想要你的命,你也送给他。”
无名星邪不满意这个说法:“将计就计罢了。”
“反正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把墨白带走。”
“随便你。”
血水云居露出担忧之色:“我不会让那一天出现。”
无名星邪没有正面回应,只问道:“焚雨逃了?”
“嗯。”
…………
在江北北桑城中……
云流逸和林空黑暗地下室中缓缓钻了出来。经过长时间的隐匿疗伤,在袋子空间里苏宁杭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之下,他们身上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势如今已彻底痊愈,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
为了避免被人识破身份,他俩精心做了一番易容乔装。
转眼间,两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摇身一变,成了面容沧桑、体态稳重的中年人模样。
紧接着,这对“中年搭档”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了城中那家消息渠道最为灵通的茶馆。
这里人头攒动,喧闹嘈杂,茶客们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各种小道消息和坊间传闻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信息爆炸的漩涡。
流逸与林空心照不宣地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香气扑鼻的热茶。二人看似悠闲地品着香茗,但实际上却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周围人们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