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昭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他的父母所信非人,而凶手竟然还在自己的面前夸夸其谈,金曜到底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啊!
“我父母一生忠厚纯良,效忠兰陵,心系苍生,你是他们无比信任的师兄,你怎么下得去手!!!”
直到现在,金曜也没觉得自己有错,唯一的错处可能就是当年他该再小心些的,不该被重泰、孟凝夫妇发现,“确实很难下手,但是你爹娘实在太不识时务了,俗话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这句话适用任何环境,真的不能怪我。”
“重昭,你爹、娘的尸骨在当年已经被毁,如果你能忘掉在菩提村发生的一切,亲手毁掉这里的仙牌,杀了白家姐妹和梵樾,为师可以重新收你入门下,为你祛除体内的妖气。”
“而且,本座可以向你保证,下一任的兰陵掌门、仙门之首的位置,一定是你的,如何?”
金曜已经修习了上古心法,无念石又即将唾手可得,现在,仅仅一个仙门首座的位置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
至于为何要留重昭一命,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与瑱宇的合作,到底是被胁迫的,见不得光,他们早晚是要兵戎相见的。而重昭这个能在瑱宇手下成功卧底,身份暴露却仍旧能活跃在仙、妖两界之人,他直觉拿捏住重昭,便可制约瑱宇。
所以,才有了金曜念旧情出现可以放重昭一马的画面出现。不过,这个前提是,重昭必须手染鲜血,杀了白家姐妹和梵樾,立下投名状。
重昭连考虑都不曾,斩钉截铁地说道:“昔日爹、娘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我和他们一样,绝不会向你妥协!”
梵樾上前一步,将重昭挡在自己身后,怒斥道:“金曜,你比瑱宇还不如,起码他是明着坏,而你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有何脸面做阿昭的师父,你这伪善的面具,也该公之于众,让各大仙门看看兰陵掌门的风采了。”
在金曜眼中,面前的四人均是死人了,他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恶意,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梵樾,你这是在为重昭出头吗?不过,你们刚与乱朱一战,损的损,伤的伤,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傲视群雄的皓月殿主吗?”
白烁怒道:“金曜,你害死了我的师父,我要杀了你,为我师父报仇。”
金曜打量着白烁,只觉得无念石真是被白烁糟蹋了,都集齐四念了,可她还是如此弱小且天真,“你的师父,玄龟啊,他的运气实在是太不好了。你说他去哪儿采药不好,非到菩提村附近采药,撞破了我与乱朱的秘密,那我只能将他送给乱朱了。”
“只是,玄龟千年,活了这么久,怎么灵力这么弱,乱朱吸干他的灵力根本不够,还跟我索要仙族,真是麻烦。”
“你......,我师父为兰陵炼了那么多的丹药,你也吃过,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金曜摊了摊手,“可是,我兰陵也为他提供庇护了呀,这是交易,我们两不相欠。何况,若非兰陵给他一个容身之地,他就算是玄龟又如何?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我不过把赐予他的命收了回来而已。”
白烁不想再听金曜的歪理邪说了,“金曜,我们今日就要替重昭爹娘、替我师父,还有这菩提村中无数冤魂讨回公道!”
金曜眼神微暗,手上灵力运转,“公道?它从来不在口中,只在力量中间!”
说罢,他直接一掌推出,将四人整整齐齐地轰飞了出去。
金曜紧随其后,走出屋门,颇为不要脸的说道:“怎么,没想到吧!我伏低做小跟着乱朱这些年得到了不少上古神族心法,百年修炼,汇聚至今,我藏得好辛苦啊!我每每装作不敌的时候,真是憋屈的紧呀,今日,总算能让我好好施展一番了,也是你们的荣幸。”
梵樾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想到金曜所图甚大,“你有如此灵力,怎会发现不了本殿盗走无念石?你是故意让本殿带走无念石的?”
金曜不介意让梵樾他们做个明白鬼,正好,他也可以满足一下“不愧是皓月殿主,仅仅从我的只言片语中,便发现了端倪。没错,当日我是特意让你带走无念石的。这些年我一直找不到开启无念石的方法,这时,你出现了,我便将计就计,让你带走它。”
“如今一看,我的选择没错,本来我想等你集齐五念再夺回无念石,吸收里面的神力。可惜啊,你们发现了菩提村的秘密,我便留不得你们了。”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们心里的疑问也解开了,无念石也该物归原主了。”
金曜直接动手,一打四,毫不费力。梵樾本想自己断后,让其余人先走,但他小瞧了金曜的实力,被困在原地。
梵樾是四人中的战力天花板,没了他,重昭等人连金曜一招都接不住,瞬间同梵樾一样,被金曜困住,全身灵力停滞,动弹不得。
梵樾见他们都被困住,大敌当前,他只能挺身而出,想要燃烧最后一颗星星,挡住金曜,让重昭顺利脱困。
重昭知晓梵樾的性子,从他被困在开始,便始终注意着梵樾。果然,梵樾做出了最令他害怕的选择,他当即大喊道:“不要,阿樾,不要燃星!”
“燃星?七星印记之事,瑱宇早已告知与我,我又怎会不做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