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司墨沉拿到了香水,毫不吝啬地在办公室里喷了许多下,空气里都是香水的味道,他每一次呼吸,都可以闻到,的确对他的头疼后遗症有效果。
而且因为研究人员把香味提纯,治疗效果比抱着沈念闻更快更好,简直是完美的替代品。
陆时川高兴地说道:“太好了,这样以后就不用去麻烦贝蒂小姐了,老大你的头疼也有救了。”
可司墨沉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神色冷冷淡淡的。
陆时川以为是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告退离开了办公室。
而司墨沉坐在电脑前,闻着空气中的香气,头疼渐渐消失,可心情却怎么也愉悦不起来。
他总觉得这个香气虽然闻起来和沈念一模一样,但又仿佛少了一点什么,闻起来让他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是因为习惯了沈念的原因吗?
他就不相信了,没有沈念那个女人,他一样可以缓解头疼。
司墨沉又拿出香水瓶,在办公桌周围狠狠地喷了好几下,把自己呛得直打喷嚏,这才把香水瓶子放下,继续办公。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紧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无法凝聚注意力,总会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右前方的方向——那里曾是沈念办公的地方。
两人在同一个办公室时,偶尔他会瞥上一眼,看到沈念安安静静地在那里设计图纸,心中就会有一种宁静的感觉,连工作效率也提高了无数倍。
可现在沈念不在,他突然有了一种很不适应的感觉,心里也多了一股烦躁,香水只能缓解他的头疼,却无法缓解他的情绪。
“不行。”司墨沉一拍桌子,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要把贝蒂那个女人拐过来当我的助理。”
这个女人不仅是他的头疼缓解剂,也是他的情绪缓解剂,他要想办法把她留在身边,这样心情才会变好,工作效率才会更高。
对,没错。他只是为了工作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沈念并不知道司墨沉现在在想什么,她现在正忙着工作,一直忙到了下班时间,才关上了笔记本电脑。
她没打算那么快回家,于是先去餐厅吃了顿饭,又随便逛了逛,这才走到路边准备拦出租车。
这个时候的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仿佛身后有什么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踪她似的。
沈念立刻打开包包,拿出了里面的超强防狼喷雾,握在手心里,时刻准备着,然后下一秒,她突然被人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来,沈念的心脏也跟着狠狠一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扑倒她的人是谁,正是司墨沉!
“司……”她张张口,正想说话,司墨沉却是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别抬头!”
“砰!”一枚子弹从他们头顶穿过!
周围的人群骚乱着,司墨沉一把提起沈念便混入了人群,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并且报了警。
他看着已经被吓懵的沈念,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被枪声吓傻了?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竟然安排人来枪杀你……”
“金秀珠,是金秀珠。”沈念回过神来,说道。
司墨沉惊讶道:“她?有这样的胆子?”
沈念冷冷地说道:“她当然有。”
司墨沉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一把将沈念捞入怀中,姿势猛然翻转——
“砰!”一枚子弹正好穿透他的手臂,鲜血直流。
“老大!”陆时川带着人及时赶到,就看到自家老大中弹的画面,立刻让手下们去围剿凶手。
那凶手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不敢再继续多留,立刻就转身逃跑,手下们则是继续奋起直追。
“司墨沉!”沈念一把推开司墨沉,就看到他手臂上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孔,正汩汩流着血,心脏顿时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似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你…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住这一枪?”
“我司墨沉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司墨沉咬牙承受着痛楚,却还嘴硬地说道,“这一点点小伤,算什么……”
陆时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老大,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你的血流得太多了!”
“等等!”沈念立刻就撕下自己的衬衫,手忙脚乱地给司墨沉包扎好,勉强也止住了一点血,这才对陆时川道,“可以了,我们现在马上送他去医院吧!”
“好!”陆时川点点头,立刻开着车把司墨沉和沈念两人都送去了医院。
一下车,沈念便拉着司墨沉的手狂奔到急诊室,焦急地抓着医生说道:“医生!你快给他治疗!他受了枪伤!流了很多很多血!”
医生一听说是枪伤,神色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马上为司墨沉进行了检查和治疗。
很快,医生检查完毕,严肃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一些,“所幸伤的不是重点部位,除了失血过多以外,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要注意感染。”
听到这话,沈念顿时松了一口气,又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医生,那他的手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说道:“注意休养,是不会的。”
沈念这才真正地放下了心,对医生感激地说道:“好的,谢谢医生了。”
陆时川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会留下后遗症就好,他现在已经被后遗症这三个字给弄怕了。
司墨沉看着包扎好的伤口,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我都说了,没什么大事,你们偏偏不信,还要小题大做。”
“老大,不是我说你……”陆时川简直为他操碎了心,“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帮沈念挡这一枪?
由于沈念在场,他意识到这句话不太合适,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沈念还是明白他想说什么,并且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司墨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