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司墨沉被司九暗算,差点在爆炸之中丧生,抢救数日才捡回一条命,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而司九则是逃向国外,没过多久就传来了飞机失事的消息,司墨沉和陆时川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还会再次出现!
这一次,司墨沉绝不会放过他。
陆时川也说道:“老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次我们一定要斩草除根才行!要不然留着司九,始终是心腹大患。”
司墨沉没有回答,但眼睛里却满是冰冷的杀意。
而这一切沈念还不知道,自从那一天她和司九见面后,她心中就一直很不安,频频做噩梦,梦到司墨沉出事。
她每天都要叮嘱司墨沉,“阿墨,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最近环境不太平,一定要小心!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生命最重要……”
“知道了,有保镖在呢,我能出什么事?你别操心了。”司墨沉用安抚的口吻对沈念说道,然后又不经意的问道,“老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起来你最近状态不好。”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有点问题罢了。”沈念心虚地说道,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司墨沉。
一个是她的爱人,一个是她的恩人……可是她的恩人却要杀她的爱人,他们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沈念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一段关系,正如司九所说,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沈念。如果不是他救了她,她早就葬身火海,灰飞烟灭了。
但司九的要求是,让她杀了司墨沉……她真的做不到!
想到这里,沈念眼睛里闪过挣扎和痛苦,又被她死死地压抑住,但还是被司墨沉敏锐地捕捉到了。
司墨沉眼中闪过一丝暗色,却是装作没发现的样子,说道:“没事就好,有事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
沈念不敢去看司墨沉的眼睛,只能垂眸答道:“嗯,我知道了。”
司墨沉没再说什么,送她去工作室上班,再去司氏集团。
陆时川的调查还在继续当中,沈念坐在办公室里,右眼皮不停地跳,心里很不安定,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直到下午时分,她接到了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对方开门见山道:“请问是司太太吗?司先生出了车祸在第一人民医院……”
沈念的脑子“轰”的一声,耳朵也是嗡嗡直响,剩下的话都听不到了。
她匆匆挂断电话,立刻赶往第一人民医院,冲进急诊室,呼唤着司墨沉的名字,“阿墨,阿墨……”
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司墨沉的影子。
就在沈念焦急如焚的时候,一个好心的路人主动开口询问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在养出车祸的伤者?”
“是的。”沈念连连点头。
路人顿时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同情地说道:“这位小姐,你节哀吧。你要找的人在那里……”
他一边说,一边指去。
沈念心中狠狠地“咯噔”了一下,然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张盖着白布的床,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路人连忙扶住她。
沈念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稳,咬着唇瓣说道:“我没事。”
路人十分担忧的看着她。
“谢谢。”沈念声音微弱地道谢,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张盖着白布的床走去,双脚像是灌了铅似地沉重,迈得吃力极了。
明明只是几米的距离,她就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终于,她走到了那张床前,却迟迟不敢掀开那张白布,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她怕,她真的好怕。
她怕自己掀开白布,看到的会是司墨沉的脸!
这个结果她真的无法承受!
沈念在那张床前站了半天,最终一咬牙,颤抖着双手,慢慢地抓住了那张单薄的白布——
“老婆,你在干什么?”受气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念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因为伤心过度出现了幻听。
直到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笼罩住了她,司墨沉的声音清晰无比地响在她的耳边,“念念,你怎么了?这里躺的是什么人?”
回应他的是沈念紧紧的拥抱和浓重的哭腔,“我…我以为床上躺着的人是你……”
司墨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失笑道:“傻瓜,怎么可能是我?”
他揉了揉沈念的脑袋,继续说道:“我虽然不小心出了车祸,但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用担心。”
沈念抱着司墨沉温暖的身躯,一颗心总算落回了实处,又哭又笑的说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司墨沉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说什么傻话。”
沈念哭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后知后觉的说道:“我今天丢人了。”
“有我在,没人敢笑话你。”司墨沉柔声安慰她道,“女人本来就是水做的,哭一哭有什么?”
可沈念还是觉得很丢人,但比起丢人来说,司墨沉平安无事对她来说更重要。
想到这里,她不禁紧张地打量司墨沉,“阿墨,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司墨沉抬了抬胳膊,上面缠着薄薄的纱布,“就是被玻璃划了一下,不深。”
“一定很痛吧?”沈念心疼地问道。
司墨沉不在乎地说道:“这点疼算什么?小事。”
站在这里让人围观不像样子,司墨沉带着沈念去了休息室,两个人一起坐了下来。
沈念喝了一杯热水,心才定下来,问道:“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墨沉脸色沉沉道:“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对方想要我的命。”
沈念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闪过某个男人的脸,一瞬间毛骨悚然,后背阵阵发凉。
会不会是他……
这一定是他的警告……
沈念的脸色瞬间发白,血色尽退,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司墨沉这一次是幸运,防得了第一次,那以后还防得住第二次第三次吗?防得了一时,防得了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