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的古董店收拾得干净利落。店里的古董大多是些老物件,铜器、瓷器、木雕,零零散散地摆满了架子。
刘浩是个勤快人,每天早早开门,晚晚打烊,生意虽不算红火,但也勉强维持。
他总想着,只要再努力一点,生意总会好起来的。
这天,刘浩正蹲在店里擦拭一只青花瓷瓶,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要是能有一种麻布,
既能迅速清理古董上的灰尘,又能让古董保持光鲜亮丽,那该多好!
他越想越兴奋,手里的抹布都忘了放下,直接冲出了店门,直奔三叔刘辉家。
刘辉是刘浩的三叔,年轻时是个盗墓的,后来金盆洗手,开了间小茶馆。
刘浩小时候常听三叔讲那些盗墓的故事,什么鬼打墙、僵尸跳,听得他心惊胆战,却又欲罢不能。
三叔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灵光,刘浩觉得这事找他准没错。
可到了三叔家,刘浩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三叔的茶馆门关着,门口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刘浩敲了敲门,没人应。
他绕到后院,发现三叔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个鼻烟壶,眼神呆滞地盯着地面。
“三叔!”刘浩喊了一声。
刘辉猛地抬起头,眼神有些慌乱,手里的鼻烟壶差点掉在地上。
他赶紧把鼻烟壶塞进怀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浩子,你怎么来了?”
刘浩皱了皱眉,三叔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还渗着冷汗。
他走近几步,忽然注意到三叔的右手臂上多了个纹身——一个狰狞的鬼头,张着血盆大口,眼睛血红,仿佛要吞噬一切。
“三叔,你这纹身……什么时候弄的?”刘浩指了指他的手臂。
刘辉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把袖子往下拉了拉,干笑两声:“哦,前几天闲着没事,随便纹的。”
刘浩心里嘀咕,三叔一向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怎么突然纹了个这么吓人的图案?
他正想再问,刘辉却忽然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都弯下了腰,脸色更加苍白。
“三叔,你没事吧?”刘浩赶紧上前扶住他。
刘辉摆摆手,喘着气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天气转凉,有点感冒。”
刘浩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三叔有事瞒着他。他想了想,说:“三叔,我最近想设计一种麻布,
专门用来清理古董上的灰尘,还能让古董保持光鲜。你见多识广,帮我出出主意呗?”
刘辉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没听清刘浩的话。
过了几秒,他才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哦,麻布啊……这个……我回头帮你想想。”
刘浩心里更疑惑了,三叔平时脑子转得飞快,怎么今天这么迟钝?
他正想再问,刘辉却忽然站起身,说:“浩子,你先回去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刘浩没办法,只好点点头:“那三叔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走出三叔家,刘浩心里七上八下。他掏出手机,给女友林晓打了个电话
:“晓晓,你帮我炖点鸡汤,我三叔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给他补补。”
林晓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又问:“你三叔怎么了?生病了?”
刘浩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他最近怪怪的,手臂上还多了个鬼头纹身,看着挺吓人的。”
林晓沉默了几秒,说:“那你多注意点,别让他出什么事。”
挂了电话,刘浩心里更乱了。他总觉得三叔的变化和那个鼻烟壶有关,
可三叔不肯说,他也没办法。他决定先回去研究麻布的事,等三叔身体好点了再问清楚。
回到家,刘浩翻出一堆布料,开始琢磨怎么设计那种麻布。
他试了几种不同的材质,可效果都不理想。正忙得焦头烂额,林晓端着炖好的鸡汤走了进来。
“鸡汤炖好了,你赶紧给你三叔送去吧。”林晓把保温桶递给他。
刘浩接过保温桶,心里一暖:“晓晓,谢谢你。”
林晓笑了笑:“你三叔对你那么好,我炖点鸡汤算什么。”
刘浩点点头,拎着保温桶又去了三叔家。可这次,三叔家的门锁着,怎么敲都没人应。
刘浩心里一沉,赶紧掏出钥匙开门——三叔以前给过他一把备用钥匙。
门一开,刘浩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他冲进屋里,
发现三叔倒在地上,脸色铁青,手臂上的鬼头纹身竟然在发着幽幽的绿光!
“三叔!”刘浩冲过去扶起刘辉,发现他的身体冰凉,呼吸微弱。
刘辉勉强睁开眼睛,声音沙哑:“浩子……那个鼻烟壶……有问题……别碰它……”
刘浩心里一紧,赶紧问:“三叔,到底怎么回事?那个鼻烟壶怎么了?”
刘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昏了过去。
刘浩心急如焚,背起昏迷的三叔刘辉,直奔二叔刘肖家。
刘肖住在城郊的一栋老宅子里,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来往。
刘浩小时候听三叔提起过,二叔年轻时也是个盗墓的,
后来因为一次意外,差点丢了性命,从此金盆洗手,专心研究古籍和风水。
刘浩气喘吁吁地敲响了二叔家的门,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 被缓缓打开。
刘肖站在门口,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书,眼神深邃而冷静。
“二叔,三叔出事了!”刘浩急得声音都在发抖。
刘肖看了一眼刘浩背上的刘辉,眉头微微一皱,侧身让开:“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