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出门了吧,我刚听到他出门的声音了,所以趁这机会跟你讲重要的事情。
你先让房里写作业的史谨谦把门关好,咱俩的谈话不能让小孩子听到。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问题要问我。
我哪来的钱给老家整房子?
哪来的钱在这里买房子?
我怎么还开上宝马了?
好、好、好,你先别急。首先我问你,你觉得那个伊斯奇怎么样?
哦,听起来你对这个人的印象不错嘛!
哈哈,就是你年纪大了点,要不你们两个说不定还合得来。
别打、别打、我日、疼!
不开玩笑了,我说正经事。就是在老家城镇的月子中心遇上我命里的第一个贵人伊斯奇。上次我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但今天我决定不掖也不藏了,我跟你实话实说吧。
我在月子中心闹着要退款,伊斯奇以股东的身份强制要求对方把钱退给我,又拉我坐到一旁说我是个人才,有挣大钱的潜力。
我当时也就听着,毕竟他帮了我,我有义务听他讲一堆废话。
伊斯奇把我狠夸了一通后又开始损我了,说我最大的优势就是脸皮厚,就凭这一点我就比拥有高学历的那帮呆子强得多。
这话听起来我有些生气,不过当时一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脸皮薄的只能赚温饱,就像姐夫他们那一家子人,守着大江城的户口,高傲地穷着。
我就问伊斯奇有什么发财的门道,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搁我面前说卡里有五万。
我喜欢钱,但也知道人家不会白白给我钱花,所以就问他想让我干点啥?
你知道伊斯奇的要求是啥?
他居然让我去找一个女人睡觉,睡了这钱就是我的!
姐,你没听错,就是睡觉!
我当时就来气了,你说我老婆朱莎莎大着肚子在家等我,我的后代马上要落地了,我去干这事那还不被雷劈死!
再说了,就算我是单身,这种白嫖还倒给钱的事我也不会干,我又不是鸭。要是那女的有什么病传染给我了,那这辈子不就废了。
所以我在他面前拍桌子问他什么意思,他却笑着说要我耐心听他把话讲完。
后来你猜怎么个情况?
这伊斯奇是要我去试探那个女人,不是真跟人家睡。
我要做的事就是装嫖客跟女人讲价,看女人反应。如果对方真的要脱衣服就立马制止,再把这张银行卡拿出来给对方,说这钱是宋九生资助的。
对的姐,就是我们的大舅宋九生。
什么,你也知道这个女人叫薛琴!
我当时就奇了个怪,碰到这事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再说这伊斯奇我以前就没见过。而且这事我根本不想干,我除了扮嫖客,还拿着一张以为是给我自己的卡去送别人,我又能占到多少便宜?
所以我拒绝了,可伊斯奇说只要我配合他把这事办了,他就出钱让咱们家的老房子翻新加层。
呵呵,还有这么好的事,反正我是不信的。
但是当听到薛琴住的地方就在咱们隔壁村时,而且伊斯厅可以开车送我去,不用我跑腿,我就立即答应了。
我就是想免费蹭他的车,只要他开到村口我就反悔,然后下车,他能拿我怎么样?
反正我是这么打算的。
上车后,一路上他真的用车载电话和镇上盖房子的工头联系,他询问老房翻新的价格问题,让我觉着自己这次好像是真走大运了。
看看时间还早,我想干脆就试试呗,要说是在城里或者镇上我还怕仙人跳,这村里十里八乡的老一辈,谁不认识谁,就算仙人在这地方也跳不起来呀。
开到邻村的道口,伊斯奇把车停了指着拐角处说让我顺着数,第五幢房子,两层楼的那家就是女人住的地方,他不进去,表演全靠我一人。
我口袋里装着银行卡,下车拐弯后去数房子。其实这里我还有印象的,小时候来吃过喜酒,这么多年了已经变得破不烂堪。
门没关,我也不多想,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去。说实话我心里一点都不慌,我是来送钱的,我怕个毛,我就是爷!
薛琴就在家里,讲真,这女的都四十了,身材保养得确实可以,要卖,针对那种五六十岁的老年客户还是有市场的。
她当时正在收拾东西,看到我后问我是哪位?
我嘛,不废话,直接说睡一次多少钱?
她直接叫我滚!
老子踏马当时就来火了。老子是你的财神爷,你丫的还敢让老子滚?都当婊子了还装清高,立牌坊!
我没滚,转身把门给关了。她有些怕,随手抄起一个汤勺。
还不说,堂屋里能放汤勺你说这家有多乱。
我随便瞟了一眼,家里到处堆的是东西,乱七八糟。难怪她穷,这是有多懒。
我让她别装了,说给她钱,只要她肯睡,钱不是问题。她还硬撑,威胁说我不走就喊人了!
我去,老子当时还真有些怕。因为我忽略了一个问题——这家里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要是她家男人在后院,我这一通操作人家估计要跟我拼命。我是准备转身就走的,可桌子上的一个胶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半透明的袋子里有个红色的小盒子,我一眼就看到那里面装的是两盒避孕套。
这就对了,装什么装。我赶紧去把袋子打开,把那东西拿手上问她这是啥?
你知道她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不是嫖客,我就像个扫黄的警察在质问一个失足妇女,那滋味爽死了!
你说这农村人没在城里见过世面,心理素质就是差。都这个岁数了,家里有个避孕套不稀奇,可她连狡辩的能力都没有,居然放下汤勺投降了。
她说自己从不在家里接活的,是担心这事让街坊们知道。又强调自己在城里有正当工作,这个副业只是缺钱的时候偶尔会做下。
你看你看,也不知道是我聪明还是她蠢,一盒套套就让她招供了。她求我不要声张,答应带我上楼,说做完了让我赶紧走。
我当然不能跟她上楼了,她大我十几岁,要真做了我不亏大了,如果换个年轻的,说不定我还要考虑下。
哎呀,姐,你别捶我呀,我这是就事论事。
接下来就是老子威风八面的时刻了。老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问他还记不记得我?
她有些懵。
我报了门户,说自己几岁的时候来这里吃过她的喜酒,她听了脸上有红似白的,想想那窘样老子都想笑。
我掏出银行卡摆桌子上,说这里面有五万,让她拿去随便花。
姐你知道她当时说了句什么?
她问我是不是想包养她?
我日,老子当时快被雷倒了!
五万能包养一个女人,她这是有多缺钱呀。
后来我就按照伊斯奇的意思把话跟她挑明了,我说这卡是大舅宋九生的一点小心意,这钱是给,不是借,让她不要有思想压力。
宋九生这个名字让她有点走神。我打开门转身要走,她又叫住我,请求我把大舅的电话留给她。
我写了号码免费赠送,还像模像样地对她说了一句——有困难,找我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