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迫切的拿起水盆,从冰箱里取出很多冰块。
“照顾他!天亮之前他的温度必须要降下来。”
长夜漫漫,楼墨琛知道这是一项多么辛苦的工作。
“我知道了。”聿琯琯说着,很快动作起来。
她把冰块放在盆中,加了些水,用毛巾浸透,柔软的毛巾立刻变得冰冷刺骨。
很快聿琯琯纤弱无骨的小手就被冰的通红,她却毫不在意,而是用毛巾包起冰块做成冰袋形状,放在权景洲的头上。
这个方法还是她看蜡笔小新的时候学到的,感觉比单纯的用毛巾方便高效。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楼墨琛有些意外的挑眉。
聿琯琯,比他想的更聪明。
哗啦啦的冰块声终于吵醒了权宁儿。
她迷糊的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聿琯琯怔弯着腰对权景洲做着什么,顿时火冒三丈。
“聿琯琯,你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打扰景洲哥哥休息?”她火大的起身,把聿琯琯拉起来。
楼满月一向好脾气,可是自从知道权宁儿对权景洲那点小心思之后,如今看这个单纯的堂妹是怎么看怎么不单纯。
忍不住冷下脸来说道,“你不要无缘无故发火好不好,权景洲发烧了,琯琯是在照顾他,倒是你,死皮赖脸的非要留下来守夜,那你又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哥哥现在情况很危险。”
“什么,景洲哥哥发烧了?”
权宁儿顾不上楼满月对她的冷眼相对,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担忧。
“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发烧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楼满月,“景洲,好端端的景洲哥哥怎么会发烧?会不会是今天有人给他换衣服的时候着凉了。”
说完,就意有所指的看着聿琯琯。
今天聿琯琯居然趁他不在的时候给权景洲换衣服,这是权宁儿最嫉妒,也最介意的事情。
“景洲刚做完手术,发烧是正常现象。”楼墨琛略显讽刺的看着她,说道,“倒是宁儿你,在病房里也能睡得着,看来你也不像说的那样关心景洲啊。”
他一向温润如玉,很少会对人冷嘲热讽。
但权宁儿非但没有起到照顾人的作用,反而不断的在这里添乱。
真是惹到了他的底线。
毕竟现在昏迷不醒的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我不是故意的。”权宁儿怯懦的开口,脸色浮现出几分难堪。
楼满月摇摇头,没说话。
只是担心的看着聿琯琯照顾权景洲,不断的给他冷敷,换毛巾。
此时的聿琯琯已经完全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全心全意都放在了昏迷中的权景洲身上。
冰块因为炽热的温度变得滚烫,甚至开始融化。
望着他烧的通红的脸颊,聿琯琯的一颗心如沉海底。
“他到底有没有危险?”她再也忍不住的转过头,问楼墨琛,眼中有泪水的痕迹。
楼墨琛看她一眼,又看看昏迷中的权景洲,在心里无声的叹气。
“再换一些冰块过来,如果天亮前退烧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