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爷……”保镖们如临大敌,纷纷围在慕宗平身侧。
权景洲神色清冷,看也不看他们。
迈着长腿,走向聿琯琯。
“琯琯……”
“权景洲?”
熟悉的气息袭来,聿琯琯闻到木质香水的味道。
“嗯,是我,我带你回去。”
权景洲解开绳子,又摘下她眼上的黑布。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脸上,低沉的声音略显焦躁,“吓到了?”
“我没事!”
聿琯琯摇摇头,活动下僵硬的手腕。
看到她毫发无损,权景洲的心才尘埃落定,牵着她的手往另一艘游艇走去。
“怀瑾!”
身后传来慕宗平带着怒气的声音,“你要跟我做对到底?”
权景洲转过头,神色平静,“爷爷,您应该看得出来,如果我真要跟您作对,这艘船早就沉了。”
毕竟是一手养大自己的人,权景洲也没想过要把他怎么样。
只是,爷爷一次次对聿琯琯下手,触犯到他的底线。
“你……”慕宗平咬牙切齿。
权景洲微微侧眸,“很晚了,我让人送您回去。”
说完,就带着聿琯琯离开。
轰隆隆的马达声,在海面上驰聘。
聿琯琯看着被他们抛在身后,慕宗平的那艘船,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她丝毫不怀疑,如果权景洲没赶来,慕宗平真的会杀了她。
权景洲站在甲板SH风吹起他昂贵的长风衣,鼓鼓作响。
男人抿紧唇线,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眼神压抑而淡漠。
“权景洲……”
聿琯琯张了张唇,低声开口,“你弄疼我了。”
权景洲猛地回过神来,手上的力道一下子松懈下去,却没有松开。
“你怎么知道我在海上的?”聿琯琯问他。
权景洲捏着眉心,“爷爷把你带走我就知道了。”
“哦。”聿琯琯点点头,难怪他来的这么快。
粗粝的手指摸着她的脸蛋,权景洲抱着她,“吓坏了吧,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权景洲……”
聿琯琯直直的看着他,“你爷爷说你继续跟我在一起就会一无所有,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是吗?”
“没有的事。”
“你爸爸也是这样死的吗?还有楼满月说的,你母亲的事,你爷爷不肯接受她,所以被关进精神病院自杀,如果你继续固执下去,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在船上,慕宗平跟她说了很多。
总结下来就是她的存在只会拖累权景洲,她所谓的爱情,除了危险什么用也没有。
聿琯琯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但现在看权景洲的神色,她突然觉得他心里也是有恐惧的。
那些暗中安插在别墅的雇佣兵就说明,权景洲也没有把握能对抗慕宗平。
这次他救了她,下次呢?
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
“不是!给我时间,我会解决。”权景洲宽大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手指,就像是害怕一个松懈,她就会离开一样。
聿琯琯看着不远处的海面,轻声道,“你今天救了我,那明天呢?后天呢……”
权景洲没说话,抓着她手腕的掌心不断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