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站在不远处,眼见独眼龙命悬一线,心中暗自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他与独眼龙虽无深交,但此刻,见死不救终究有违侠义之道。
他的目光与一旁的冷白衣交汇,二人心有灵犀,毫无言语交流,已然明白彼此的意图。
只见他们身形一展,犹如两道疾风,齐齐向冷若霜扑去。
冷若霜察觉到两人的逼近,冷冷一笑,刹那间,脸上的冷酷与笑意交错,仿佛一朵冰雪盛开的花朵,透着刺骨寒意。
“你们两个既然想找死,那我就先成全你们!”她甩动着触肢,身体如同猛兽,侧身一跃,气势汹汹地迎接而上,剑光与触肢相击,响亮如雷,撕裂了周围的空气,爆出的声响震耳欲聋。
霎时间,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响彻整个小院,火花四溅如骤雨,令人目不暇接。
在这场龙争虎斗中,楚风心如止水,所有的杂念都被抛诸脑后。他明白,今日一战,不仅仅是一场生死之战,更是关乎武林安危的命运角逐。
只见他身形灵动,施出绝世轻功,宛如游龙在海,盘旋在冷若霜四周,伺机而动,寻找那一击必杀的良机。
冷白衣则全神贯注,剑势如风,剑光闪烁之间直逼若霜。然而,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无力,眼前身着“天罪”的冷若霜,犹如铜墙铁壁,任凭他剑招如何凌厉,却始终无法在其上留下哪怕一丝痕迹。
“三弟,小心她的触肢!”冷白衣沉声提醒,手中剑锋一转,剑光如电,寻隙而入。
然而,每每剑至跟前,皆被冷若霜的触肢挡下,那触肢挥舞之间异常灵活,攻守兼备,竟让人无从下手。
楚风闻言,心中一凛,目光如炬,双足轻点,一跃而起,身形如鸿雁掠空,俯冲直下,掌风凌厉,直逼冷霜的头顶要害。
而冷若霜早已看透他的意图,触肢如毒蛇般反身而上,逼得楚风不得不空中改变身形,堪堪避开这凶险一招。
楚风与冷白衣虽联手,却始终无法突破冷若霜的防线。冷若霜仗着天罪的强横,游刃有余,嘴角挂一抹自信的微笑。
“别以为联手便能奈何我,来吧,尽管放马过来!”冷若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声中满是蔑视。
话音未落,她已如疾风般扑出,招招凌厉无比,仿佛每一击都蕴藏着致命杀机。她的触肢破空而出,带起一阵阵刺耳的风声。
楚风与冷白衣面临如此攻势,只得施展轻功,竭力闪避。二人虽互相呼应,协作无间,但在冷若霜的压迫之下,却一时难以找到破局的良机,仿佛陷入无尽的僵持之中。
楚风的心砰砰直跳,如同一只狂野的猛兽,战意随着冷若霜的冷嘲热讽不断升腾。
“冷若霜,天罪纵然再强,也休想伤我们分毫!”冷白衣一声长啸,声音虽微微颤动,却难掩其心中的坚定。剑光闪烁,他试图借着楚风的掩护,寻找更为直接的进攻机会。
冷若霜闻言,轻蔑一笑,“哈哈,你们不过是两只无足轻重的飞虫罢了!”虽然她口中满是不屑,然而心底却隐感到一丝疲惫,随着战斗持续,她已觉力不从心。然而,她面上依旧傲然无惧,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此时,局势愈发紧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预示着血腥的紧张氛围。战斗的每一次交手,都是对双方耐力与技巧的极大考验。
与此同时,在战场边缘,杨雨凝与灵儿目睹着那惊心动魄的对决,心中不免焦虑万分。
数次激烈交锋后,双方依旧难分高下,这让杨雨凝心中百般思绪翻涌而出。
她微微蹙眉,转身看向一旁的朱亭,语气中透着些许急切:“前辈,难道这天罪没有破绽可寻吗?”
灵儿也满怀期待地望向朱亭,希望能从这位铸造大师口中听到一些振奋人心的解释。
朱亭神情有些尴尬,微微摇头,沉声答道:“没有。”
这个回答让灵儿顿时气恼不已,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这老头,居然打造出这样无懈可击的东西,难道就不怕它落入歹人之手?”
朱亭听罢,脸色涨得通红,连忙拱手作揖,显得愧疚不已:“灵儿姑娘所言极是,老朽确实是考虑不周。”
杨雨凝见状,只得连忙打圆场,歉意地说道:“前辈,灵儿也是一时心急,请您多多包涵。”
朱亭摆了摆手,叹息道:“灵儿姑娘说得对,只怪老朽当初太过自负,没有想得更为周全。”
杨雨凝知道此时不是纠结于此的时机,她转而问道:“那么,这天罪的最后一道工序究竟是什么?”
朱亭略显凝重地回答:“最后一道工序对于天罪来说,算是如虎添翼,其实是为其添加黑油,使它具备喷火之能。”
此言一出,杨雨凝与灵儿皆是惊慌失色,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幸好此刻的天罪尚未被完全激发,否则楚风与冷白衣恐怕更是无从招架。
尽管如此,她们心中仍不禁对朱亭这位铸造奇才感到由衷的佩服,面对如此复杂精妙的武器,朱亭竟能将其打造得如此完美无瑕,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虽对朱亭有所不满,但也不禁暗自敬佩:“朱亭前辈果然是个奇才,居然造出天罪这样恐怖的东西。”
杨雨凝眼中却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她不由得再次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一丝临近绝望的期盼。
朱亭闻言,眉头微皱,沉默片刻,仿佛内心深处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最终,他缓抬起头来,嗓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不舍:“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这话宛如黑暗中的一束光,瞬间照亮了杨雨凝与灵儿心,她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急切地同声问道:“什么办法?”
朱亭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杂着无奈与痛苦:“唯有彻底将它毁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个字都重重敲击在他心头。
天罪乃是他的毕生心血,倾注了无数的心力与智慧,如今却要将它毁去,心中悲痛难以言喻,犹如要将自己的孩子亲手送上绝路般令人撕心裂肺。
朱亭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似有泪光在眼底转动,却倔强地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