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怜清和许灵儿,亲身感受幻术之际,岑子酒却翻着白眼,扭过头,不看对面的白初叶。
因为他怕控制不住,会给这位金夫人一个大比兜。
好家伙,从岑子酒进来,白初叶的冷嘲热讽就没断过,更过分,这个娘们居然说本公子是花心大萝卜,锅里放一个,手里还攥着俩。
岑子酒甚是郁闷,本公子妥妥的一个纯情小处男,何时变成这娘们嘴中的炮神?
这真是对本公子最大的羞辱!
岑子酒一要开口反驳,就受到金贝勒那求助的小眼神,以及双手合十的小祈祷。
这让岑子酒练成“跳”眉的绝技,要不是金贝勒一个劲打圆场,朝自己使眼色,岑子酒不敢保证不打女人的优良传统美德,自己还能保持多久。
好在,金贝勒终于发次余威,让白初叶暂时闭上那张讨厌的嘴。
丹尼斯看了看他们,呵呵一笑,“贝勒爷,你夫人…真能说!”
金贝勒一咧嘴,看着丹尼斯那貌似诚恳的表情,他笑的非常尴尬,“我家夫人一直如此,让你见笑了。”
“哪有哪有!”丹尼斯摇摇头,“我来大清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见像你夫人这么能说的女人。”
金贝勒眉毛挑了三挑,“丹尼斯,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义啊!”丹尼斯面带微笑,“贝勒爷,你不知道。
我们国家的女人,大多数都像尊夫人这样,特别能说;而我来到大清这么久,见到的东方女性都不愿意说话。
我想与她们打招呼,她们只是点头一笑,便匆匆离去。
所以,看见尊夫人,让我不自觉地想起我们国家的女性。”
金贝勒与白初叶微微一愣,金贝勒更是双眼中充满好奇,“丹尼斯,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国家的女人,特别能说?”
“是的。”丹尼斯语气非常肯定。
“哎呀,还真不一样啊。”
岑子酒微微一笑,“呵…贝勒爷,没必要大惊小怪。
东西方文化差异巨大,西方盛行自由与个人主义,而我们东方,讲究礼义仁智信。
西方是奔放热情之美,而东方就是含蓄静态之美。”
“陈,你还没说你没出过国!”丹尼斯瞪着眼睛,一副你少骗我的模样。
“子酒,你又会说外语,又了解西方文化,要不是我们过于熟悉,我都会以为你是留学归来呢。”金贝勒也有些感叹。
白初叶翻个白眼,“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呗。”
无视白初叶,岑子酒淡淡一笑,“贝勒爷,我了解西方文化?
你还是少抬举我,我哪了解西方文化啊。”
“那你…”
“这些啊,都是丹尼斯告诉我的。”
丹尼斯一脸诧异,指着自己,“我告诉你的?”
“没错。”
“我怎么不记得?”
“上次,在戏楼,你喝多了,才絮絮叨叨讲了这些。”岑子酒眼神坚定。
“是…吗?”丹尼斯瞧见岑子酒那坚定神态之后,他有一点迷惑了,伸手挠了挠头发,“我真的与你说过吗?”
“当然了,再说,我有必要骗你嘛。”
“啊…也许…我真的喝多了吧。”丹尼斯搓了搓脸,“该死!喝酒真不是好事情,总是不记得喝前的事情,该死!”
岑子酒微微一笑,拍了拍丹尼斯的肩膀,“你喝西洋酒喝惯了,我们东方的白酒,你不适应罢了。”
丹尼斯放下手,狠狠点头,“陈,你说的不错,你们的酒,好喝,但…喝完头太疼。”
“哈哈…那你是喝次数少,喝习惯就好了。”金贝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真的?”丹尼斯有些诧异。
“当然,我们大清,从不骗人。”金贝勒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这样啊,那以后,我还真要多尝试才行啊。”丹尼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
岑子酒赏给金贝勒一个白眼,这个贝勒爷,一点正形也没有,居然忽悠一个不懂的西洋人,真是给仁义礼智信丢脸啊!
至于自己刚才对丹尼斯所讲,那只是借用而已。
岑子酒自信地点点头,就是借用。
金贝勒忽悠丹尼斯之际,白初叶上眼皮一翻,瞥了岑子酒一眼,见其一副笑呵呵模样,她心中就非常不爽。
自己二哥喜欢的女人,居然跟这么一个布衣,有说有笑不说,眼神还拉丝;可轮到自己二哥,那该死的艾书凝居然逃婚!让自家二哥成为四九城贵圈一个笑谈。
就这一点,白初叶恨不得将艾书凝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可惜,白初叶只能想想,因为她找不到艾书凝。
不过上次金贝勒回家,居然说岑子酒有未婚妻,而且岑子酒还逃婚,这让白初叶心中一紧。
艾书凝逃婚,岑子酒也逃婚,这就不得不让白初叶心生疑虑,因为她坚信世间没有巧合。
可惜,她没证据。
正当白初叶绞尽脑汁,如何获得证据时,金贝勒却告诉她,要带她出去散心,而且,岑子酒也一同前往。
这让白初叶眼中放亮,也许借着这次散心的机会,能从岑子酒嘴中套出点什么,也是说不准的。
于是,白初叶爽快答应。
只是让白初叶没想到,岑子酒居然一拖三,这又让她非常不爽。
凭什么这么一介布衣,获得艾书凝青睐后,又获得三个形色各异美女的芳心。
而自己二哥,却只能躺在冷冰冰的棺椁之中。
这不公平!
于是乎,白初叶有事没事,都会对岑子酒找茬,甚至是冷嘲热讽。
在此期间,白初叶有意无意,将话题往艾书凝逃婚上引,她想借此,找出岑子酒的把柄。
可惜,岑子酒压根不接茬,这让白初叶郁闷不已,只差破口大骂,最后,金贝勒一声怒吼,让白初叶知道,自家男人不高兴了。
白初叶虽然霸道,但还懂得一些御夫之道,在外面,尽可能要多给自家男人脸面。
所以,她只得闭嘴。
此时,看着岑子酒那副嘴脸,白初叶又想起自家二哥,也让她火气有点上升。
她双臂环于胸前,肩膀轻轻撞下金贝勒,咧嘴一笑,“保佑啊,你与岑子酒关系甚密,他这也有未婚妻,那他成亲时,你的贺礼可不能掉价啊!”
岑子酒有些诧异,这老娘们又要干什么。
金贝勒转过头,嘿嘿一笑,用力拍下岑子酒肩膀,“子酒,你与李承两人的新婚贺礼,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两个成亲那天送上。
嘿嘿…你放心,我的贺礼,保准你喜欢的不得了。”
岑子酒微微皱下眉,金贝勒这笑容在他眼中,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他咧了咧嘴,“呵呵…贝勒爷,希望你别放空话,不然的话,嘿嘿…你了解。”
看见岑子酒的笑容,金贝勒瞬间汗毛倒立,这让他回忆起,当初上学时的一个同窗,因为戏耍岑子酒,最后的下场,让金贝勒仍然历历在目。
“陈!你要结婚了吗?天啊!我还没想好准备礼物呢。”丹尼斯甚是惊讶。
“丹尼斯,你别听他们瞎说,我成亲还早着呢。”
“早着呢?”
“当然,我还年轻,还有大好时光来展现自己远大抱负,岂能受困于个人的姻缘。”岑子酒一副正气凛然。
金贝勒闻言,整个脸部能动的肌肉全部一阵抽搐,别人不清楚,他与李承可是非常清楚,岑子酒的远大抱负是什么。
一个字:懒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