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婶,我们只是想拜访一下花家姐。”
陆非收敛情绪,礼貌地对屋里拱了拱手。
“谢谢你们,但花花今天已吃饱了,你们这些苹果拿来也没用,下次吧。”老妇人还是摇头。
可大家刚见识了花猪的神奇,正在兴头上,都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那其他东西行吗?”
陆非看了看老妇人浑浊的眼睛,戴上手套,抓了几粒夜明砂出来。
那头花猪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对老妇人哼唧了好几声。
“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老妇人慈爱地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才对门外的众人招手,“进来吧。”
“打扰了。”
大家七手八脚挤进屋,陆非将夜明砂放在床边。
“花花说,你们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不是普通人。”老妇人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恳求,“希望你们不要为难她,她不是什么妖怪,就是我的女儿。”
陆非和荆剑对视一眼,更加惊讶了。
连他们是修行人都看得出?
还真是成精了啊!
不过这位花家姐身上并没有一般妖物身上那种妖气和邪气,反倒是干干净净,应该没有害过人。
而且它的眼神很纯真,如果忽略掉它的外表,那双眼睛根本就是一个人。
“金花婶,请放心,我们没有恶意。”
陆非和善地笑了笑。
他对妖物没有偏见,只要不害人,人家也是生灵,一样有权利生活在这个世界。
花猪要了夜明砂显然是给老人治眼睛的,还挺孝顺。
也许它就是来报恩的。
“这种灵宠可遇而不可求,想必金花婶是个福泽深厚之人。”
“我乡下老婆子不懂那些,我就知道,我女儿病死后不久,家里的母猪刚好下了一个崽,我一看那个崽就知道,是我女儿回来了。”
金花婶和蔼地笑了笑。
“花花说,这药材很珍贵,能治我的眼睛,谢谢你们。你们若是有东西需要鉴定,她可以帮忙。”
“我们有东西要鉴定吗?”荆剑被花家姐看得有点不自在。
“有!怎么没有!”陆非一个劲地给刘富贵使眼色。
刘富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道:“对对对,有!惠芸,你快把你手上的戒指,给花家姐瞧瞧。”
“一个戒指而已,用不着吧?”葛慧芸有些疑惑。
“怎么不用?农家乐老板说,花家姐能识别人心,不拿给花家姐鉴定,怎么知道送戒指的人对你是不是真心?”刘富贵用力道。
“刘老板,你这话什么意思?”马永明不悦开口,“你和惠芸早没关系了,我和惠芸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怎么,你不敢了?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你不敢拿给花家姐鉴定,就是你心虚!”刘富贵大声嚷嚷。
“对啊,妈妈,这么神奇的事情难得一见,你快拿给花家姐看看!看看又没损失的!”女儿婷婷只是想体验花家姐的神奇,完全不知道自己神助攻了一把。
“那好吧。”
葛慧芸摘下戒指,刘富贵立刻拿过去,恭恭敬敬地放在床边。
“花家姐,有劳你了!”
马永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眼神中透出不安。
花家姐支棱着四条小腿站起来,低头闻了闻金戒指,晃了晃大脑袋,哼唧几句。
“花花说,戒指是真的。”金花婶说道。
“什么?”刘富贵一愣,整颗心都跌到了谷底。
马永明紧绷的身体陡然放松,露出一丝得意神色。
陆非也是一愣,看来自己多心了。
“不过,这戒指不太干净......”谁知,那金花婶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
“什么意思?”
紧接着,花家姐抬起前蹄,将金戒指套进自己的一根脚趾里。
屋子里的人满头问号。
几秒后。
马永明的身体颤抖起来。
他越看花家姐那张猪脸,越眉清目秀。
他拼命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却还是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深情抱住花家姐的猪蹄,朝着花家姐的猪嘴亲去。
这一幕,简直惊爆了众人的眼球。
“马永明,你在干什么?”葛慧芸惊叫出声。
花家姐嫌弃地蹄子一蹬,将马永明的脸重重踢开,马永明的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金戒指也叮咚滚落在地。
马永明瞬间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至极。
“惠芸,你听我解释......”他苍白地蠕动嘴唇。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送给惠芸的戒指有问题!”刘富贵精神大震,满眼都写着兴奋。
陆非走过去,将那枚金戒指捡起来,仔细打量。
果然在里面看到一串奇怪的符文。
“这戒指被下了合欢术!所谓合欢术,就是一种能令异性对自己神魂颠倒的下流术法。”
他之前就觉得这戒指有问题,只是不太确定,正好借助花家姐验证一下。
当然,就算花家姐是假的,他也有其他方法可行。
只是哪有现在这样效果好?
“我说我怎么会稀里糊涂答应你,原来......你太过分了......”葛慧芸双目震颤,惊恐地看着马永明。
“惠芸,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一时糊涂.....”
马永明还想狡辩。
“滚!我不会再相信你!”葛慧芸羞愤地打了他一巴掌。
“你滚开,不要靠近我妈妈!”
婷婷用力将他推开。
刘富贵和虎子更是一起冲上去,虎子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凶神恶煞。
“敢戏弄葛阿姨,就是跟我虎子作对!不想活了!”
马永明被吓得连连后退,慌不择路地逃跑。
虎子追上去,对着他的屁股踢了好几脚,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才跑掉。
“该!这种人渣就该打!”刘富贵高兴得哈哈大笑。
“刘富贵,看到我被人欺负,你很高兴是吧?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葛慧芸捂着脸跑了出去。
“爸,你怎么能幸灾乐祸啊!”婷婷气愤地瞪了刘富贵一眼,转身去安慰母亲。
“惠芸,婷婷,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刘富贵傻眼了,连忙追了出去。
一出闹剧落幕,屋子里恢复安静。
荆剑全程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中年人的感情纠葛也这么狗血。
“金花婶,花家姐,多谢了!”
陆非笑着对床上的一人一猪,拱了拱手。
“哪里,跟你这么珍贵的药材比,实在差远了......”金花婶慈祥地摆摆手。
花家姐哼唧了几声,金花婶一愣,老脸上逐现出一丝担忧。
“孩子,你后面这三天,千万要留心脸上长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