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英伟府官吓得连忙跪下。
“不过没事,您这又送金银又送美男子的,我当然识趣,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掌事大人当真愿意收下这两名美男子?”府官两眼放光。
缘起轻抬指尖,揭开其中一名男子的衣襟,指尖轻轻掠过其胸膛,挠的人心痒痒的,那手一路向下,被害羞的男子捉住:“大人讨厌。”
缘起将手抽出,笑得开怀:“本大人今晚再好好宠幸你。”
美男子双颊微红羞怯,嘴角处却难掩灿烂笑容。
若论满朝文武,哪个没有三夫四郎,只有缘起一人,不仅没有那些莺莺燕燕,还从不像其他人那般留恋于草楼之中。
更重要的是,缘起生得好看,是所有男子梦寐以求的结亲对象。
府官满意离去后,两名美男子见四下无人,哪里还有半点娇羞之态,恨不能使上浑身解数,往缘起身上凑。
缘起仍是笑着:“二位先行休息,本官还有要事处理。”
“是,大人。”
等那两人走后,缘起取出绢帕,擦了擦那只摸过某人胸膛的手,摇头:“咦~”
无烬从屏风后冲出来,浑身冒着怒气,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你和她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不是……”
还没来得及解释,无烬一张嘴叭叭个不停,跟连珠炮似的下了定论:“你根本没想过帮我,你和她们一样。不,你比她们还要过分,她们起码诚实地告诉我真相,把我赶出去。你还要骗我,把我当傻子一样耍,然后看我的笑话。”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缘起半张着嘴,挠着头想说话奈何某人只留下一个决绝悲壮的背影。
“不是,你都不听人解释的吗?”
她叉着腰,在厅堂转了一圈又一圈,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想听,我还不想说呢。”
这时,下人来问给新来的两名美男子安排哪间房,缘起怒气未消,脱口而出:“就安排在他两边,一边一个,我膈应死他。”
下人很少见她动怒,怕殃及池鱼,得到答案后,连忙闪人:“是,我这就去安排。”
缘起不仅把那两人安排在无烬左右两边厢房,到了晚上,她还要去美男子房间听琴。
那名美男子以琴艺着称,说是练了很多年,他弹了多久,无烬便在隔壁听了多久,受琴音滋扰,全然无法入眠。
而缘起呢,独自喝着茶,此等琴音在她听来,甚至无趣。
美男子见她整夜都没什么行动,大胆问道:“听闻掌事大人极善于抚琴,不知可愿指教一二?”
缘起托腮挑眉:“你想听我弹琴?”
美男子自知以他的身份不配听掌事琴音,自觉失言,急忙跪下:“掌事位高权重,我等身份低微,不敢聆听大人仙音。”
“起来吧,抚琴便是要有人听,方为抚琴之趣。”
缘起大方弹琴,与方才杂乱的琴音不同,她的琴音空旷悠远,使人心神安宁。
没一会儿,美男子在她的琴音中竟睡着了。
她走过去,看着他:“醒醒。”
对方呼吸均匀,全无要醒的迹象。
“安魂曲下,就没有睡不着的人。”她得意地离开房间,刚合上房门,就看见从隔壁房间出来的无烬。
她轻言巧笑:“你没听见刚才的琴音?”
“听见了。”
“然后呢?”
“你的琴,的确当世一绝,我从没听过比这更好的琴音。”
“我不是想听你夸奖,我是想问你听完后,不困吗?”
“不困。”
“那你还挺厉害的。”缘起抱胸正要离开,被无烬拦住去路。
他问:“什么意思?”
“此曲名为安魂,有助眠功效,安魂曲下,万籁俱寂,你竟还醒着,没有受琴音控制,我觉得很有意思。”
“是吗?”
“好了,回去睡觉吧,我走了。”
无烬没来由地问了一句:“你不留下吗?”
“留在哪儿?”
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歧义,解释道:“你新得的美男子,不应该宠幸一番?”
“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宠不宠幸他们关你什么事?”
无烬提高音量:“自然不关我的事。”
“那我怎么觉着你还挺在意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在意?”
缘起背过手,盈盈欲笑:“不在意就不在意呗。”
看着她走后,无烬发现自己还站在房门口,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对此十分无语,咒骂道:“她就是个狗官,你看她做什么?”
次日,缘起和两位美男子在花园赏花喂鱼,自在快活。
花园里只有一种紫藤树,是缘起亲自栽种悉心养育才有这满园的紫气。
下人将无烬拦在外头,缘起见了,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两名美男子一个弹琴,一个跳舞,纵情声乐,真是人间一大乐事。
正在跳舞的美男子见无烬过来,感觉到缘起看他的神色似与旁人不同,计上心来。
只见他衣衫半解,扭动着好看的腰肢,露出结实有力的腹肌,故意将酒洒在身上,半跪到缘起跟前,眼神娇媚:“掌事大人,喝酒吗?”
缘起还是第一次见这等场面,大为困惑,问:“酒在哪儿?”
“大人讨厌,不是都看到了嘛?还非要人家说出来。”
这时缘起才领悟到是要她喝他身上酒的意思,简直震惊一万年。
两手微微摆动,身体向后缩,满满的拒绝:“不用这么客气。”
“掌事大人是不喜欢奴家吗?”
“不是呀。”
“奴家今日还特地用了您最爱的花香制成的香粉洒在身上,掌事大人可喜欢?”
“呕~”香味过于浓郁,缘起差点吐出来,再次后退,“去跳舞吧,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远一点朦胧美的样子。”
“大人真会玩。”
缘起哭丧着脸:“嘻嘻。”
主动献身的美男子继续跳舞。
无烬冷眼看着一切,一张脸如同刚从冰窟里捞出来,像个冰柱子似的站着。
缘起让他坐下,指着桌上的紫色糕点:“尝尝?”
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冷淡地问:“这是什么?”
“紫藤花糕。”
“我看你院子里只种有紫藤,这又是紫藤花糕,看来你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