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步步紧逼,袁招娣嘶吼出声“他吻过我。”
那一句他嘶吼出来以后,袁招娣喃喃自语“他吻过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沈翊眼神震惊,他知道这是他苦苦追求的突破口,然后放缓自己的情绪,带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审讯室。
“刚刚...”杜城觉得刚才沈翊的状态不对劲。
沈翊脸上带着笑“哦,我演的。”
陈崖熟练的接过沈翊的东西,拉着沈翊的手离开,爱人如养花,陈崖觉得自己养的玫瑰在绽放出属于自己的风华,而他也会继续养下去的。
沈翊把画贴在开会专用的透明板子上“刚刚在审讯袁招娣的时候,他认为这场舞台婚礼,是陈勤 送给他的,所以我开始不停地刺激他,陈勤对他的爱都是假的,最终他说出了陈勤跟他接吻的事儿,根据他的状态推断,应该是确有其事的。”
“接吻?”
李晗蒋峰一群人面面相觑,所以因为一个吻,一个虚假的婚礼,就这样连杀三人?
“加上我们找到的手套,我觉得陈勤和袁招娣之间的确有感情链接,并且他们在共同掩盖一个早有的承诺,这是共谋。”
杜城想起自己曾经的疑问,摄像头的翻转这些都是需要内应的“所以说,是陈勤协助袁招娣的。”
沈翊带着杜城,杜城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偶“你身高和陈勤差不多,帮我一个忙,抓住陈勤在这里停留的原因。”
陈崖随手拿出一个椅子,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沈翊折腾杜城,来回来的调整姿势,以寻求最准确的。
“杜城,跪下。”
这一句话叫陈崖不合时宜的颤抖了一下,额...发情期,应该是正常现象吧。陈崖的脑子在想没用的黄色废料,他家的猫儿,扮演一个傲娇受,应该也是很带劲的吧。
“要吻多久?”
“吻久一点~”
沈翊的声音里带着尾音,陈崖听着觉得可爱的很,等沈翊画好了画,陈崖闪身到沈翊身前,捏着沈翊的下巴低头吻上去了,杜城在走廊尽头,抱着玩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经过一次度假,沈翊已经习惯了陈崖这突如其来的吻,一吻结束看到杜晨,沈翊也只是红了脸,然后同手同脚的走出去。
对比完摄像头拍下的和沈翊画的,杜城和沈翊有点沉重“所以,陈勤停留的那一分钟,是吻了小蛋壳。”
“看来也只有小蛋壳可以告诉我们真相了。”
沈翊画了一幅蜡笔画拿给袁招娣,袁招娣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你觉得这幅画里画的是什么?”
袁招娣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好像是一场婚礼。”
“我可以把画讲给你听,你想听吗?”
沈翊特有的温柔清冷的声音,还有那种眼神,身上带着的气质,很容易叫人卸下心防,能和他多多少少的聊几句的。
“想听。”有关于婚礼的一切,袁招娣都想听。
“这幅画的作者终其一生都在画跟自己妻子有关的画,婚纱,新郎,新娘,都是他画里的重要元素。”
“就像我和哥哥一样。”
果不其然,这样的话最容易叫袁招娣找到共鸣,可惜,沈翊不是为了满足袁招娣的幻想的,他是为了撕碎这种自欺欺人的幻想的。
“你还是没理解,这幅画色彩浓烈,形式扭曲,就像画家内心的情感一样翻涌,你看那个新娘,在摇摇欲坠的画面中只有她被安稳的笼罩在仅有的光明中,他代表真挚的爱情,但你看到脚边的黑手套了吗,那是仅有的恐惧,还有随时会倾塌的房屋,血红的鸟,处处都是混乱,扭曲...
陈勤也一样,那只是你为自己情感寻找的虚假的载体,不是真的。”
“他是,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袁招娣面带笑容诉说曾经的一切,从他和陈勤的相遇开始。
那是陈勤商演被嫌弃的时候,是袁招娣姥姥刚去世的时候,袁招娣遇到了陈勤,为了哄陈勤,他表演了自己的绝技,陈勤是惊慌失措的,陈勤会告诉袁招娣这样不对,最后也是陈勤利用袁招娣的特殊,杀了那三个强迫他吸毒,羞辱他的人。
沈翊只能用通俗的,简单的词汇告诉袁招娣,爱应该是怎么样的,沈翊描述时候双眼熠熠生辉。
陈崖是骄傲的,看,他把自己的猫儿养的多么好,原本他的猫儿也是孤寂的,然后被他一点点填满了。
陈勤最后的奢望,被杜城无情的打碎,一条条证据,击溃了陈勤努力构建起来的不在意,无辜和自信。
最初,陈勤没想着利用袁招娣的,他看向袁招娣的时候,好似看到了另一半的自己,他在最尴尬最不堪的时候遇到了所谓的粉丝,这么多年也有人可以听自己倾诉,无条件的支持,只是那一句我要杀了他们,终究改变了接下来的路。
“我想知道袁招娣对你意味着什么?”
杜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问这个问题,或许是想替袁招娣问一问吧
陈勤卸下所有的防备,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笑中含着泪“他是唯一懂我的观众,他活,我才能活,他死,我也就死了。”
“一个人为了证明自己有用,而去杀人,真是叫人唏嘘。”何溶月抱着双臂,看着离开的袁招娣,感慨万千。
“如果陈勤珍惜这份感情,或许是不一样的结局。”
陈崖觉得这些人类简直是无病呻吟“如果有一个人爱上你,你会因为他爱你而接受他吗?这可是杀人啊,不是杀鸡,不是情绪上头,是经过策划的,这怎么可能是为了给别人证明自己有用,分明是告诉自己,自己有用。”
沈翊笑,自己家男朋友,似乎是不喜欢这些无用之言的,他更擅长杜绝自己身边的一切危险,把自己护的安安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