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天道,“派人去跟上他,能招揽地,招揽过来,不能招揽地,直接杀掉,我们这里不需要道士。”
晚娘点头应是。
半刻钟后,晚娘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跟丢了,没看见人。
晚娘骂了句废物,让那人退了出去。
周长天在听了晚娘的禀报后,不由黑了个脸道,“查,一定要将这个人给我查出来,不能为我用,这人只能是死人。”
晚娘点头应是。
晚娘得话音未落,就听下面一人惊呼道,“你们看,快看三碗地全身都黑了,三碗这是死了吗?”
三碗现在的意识虽然很弱,可那人的话说地太夸张了,以至于三碗不由强打了精神地在心里吐糟道,你才死了呢,你小子给爷等着,等爷好了,一定将你打个半死。
当然,三碗的吐糟没人听得见,大家在听了那人的惊呼后,也不管身上的痛了,纷纷站起来又将三碗围了起来道,“哪里,哪里,我看下。”
“嗯,你们看,你们看,真地,三碗身上都成黑得了,身上变黑,这不是中毒的样子吗,这打人能将人打地全成黑得,不成,刚才那人用得毒掌。”
“哎呀,那我们会不会也和三碗一样要死了啊?”
听了这人地话,众人纷纷看向自己的胳膊和腿,边检查自己,边不忘抱怨辣条道,“辣条,我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不仅要照顾我们,还要养我们的老子娘,不然我们都跟你没完。”
辣条也怕死,在听了那人的话后道,“我也挨打了,而且比你们还重,要是会死人,那我也比你先死,我老爹还没人给养呢,我为了谁,还不是想给大家要点钱,让大家日子过得好点。”
周长天皱眉看着底下吵嚷的人群,吩咐晚娘盯着这里的事情,然后起身走了。
晚上晚娘告诉周长天,那个全身发黑的三碗居然没死,别的人也是虚惊一场,并不是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只要挨过打的人就中了毒掌。
周长天听了眼睛微亮了下,然后问晚娘,那三碗身上的黑可是中了毒掌?
晚娘摇头说不是,然后告诉周长天说他请郎中看了,三碗身上的皮肉虽好,但是三碗的内脏的确全被震碎过,只是不晓得什么原因,那震碎了的内脏,并没有让三碗死去,反而随着时间的增长,那震碎的心脏在慢慢的复原。
虽然修复的速度很缓慢,可是郎中说三碗的命依旧在吊着,人是死不了的。
周长天问三碗现在在哪里?
晚娘说因三碗的情况奇特,所以她将三碗安置在了一处废弃的宅院里,派了一个丫头照顾三碗,并安排郎中每天去给三碗问诊。
周长天嗯了声,问打伤三碗的人可有消息?
晚娘摇头说,“没有”。
周长天抓起手边的茶杯冲着晚娘就扔了过去。
随后就听砰地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茶杯跌落在地的碎裂声。
“废物,一群废物!”周长天大骂一声,随后指向门外道,“告诉他们,再查不到那人的下落,他们也不用再回来了。”
殷红的血顺着晚娘的额角流下,晚娘忙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帕捂住了向下流淌的血『液』,并恭声应是,然后在冲周长天深施一礼退了出去。
一个月后,晚娘收到消息,有人在东部的冰山雪原看见娰灵徒手打死了一个千年黑熊妖,还杀了好几百头的有数百年修为的黑熊精,为当地雪原的百姓除了大害。
现在被雪原国的国王尊奉为天师,住在雪原国的钦天监里。
周长天听了,额头上凝成了三道沟,并怀疑道,“这怎么可能,一个月前他不是还在我们这里,怎么可能几日间就到了数千里之遥的雪原国,还徒手杀了个千年黑熊妖,晚娘,你确认你的消息没错?”
晚娘沉默了会道,“据对那个人的身形描述,应该是他没有错?”
赵长天听了抓起手边的一个秋菊瓶冲着晚娘就扔了过去,瓶子重重地砸在晚娘地肩膀上,疼得晚娘不由闷哼了一声,却是什么话也不敢说。
咔嚓一声碎裂声割破了房间内诡异的气息。
周长天面『色』扭曲地望向碎了一地的白『色』瓷片道,“你知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晚娘垂头认错道,“是我办事不力,恳请公子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地机会?”
周长天冷笑一声,最后终于难掩心中地愤怒,再次向晚娘怒吼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谁tm地再给我一次机会,钻花神草,你说你一个月,给我查清楚,现在呢,几个月过去了,钻花神草地下落呢,现在让你跟踪查一个人,这一个月,你到时有消息了,可tm地你这消息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我养你是让你替我分忧办事,现在我看出来了,你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来人,砍下冬儿地一只手,给她。”
屋外自有人应了声“是”。
晚娘听了那没有任何语气地“是”字,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公子饶命,求求你了,我愿意自断一只手,以换我弟弟地手,求公子开恩,再放我弟弟一次,这次我一定好好为公子办差,求公子再放我弟弟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周长天脸『色』发黑地望向晚娘道,“你自断一手,就是废物一个,我要你还有用?”
周长天的一只眉『毛』挑地极高,脸上却是一点表情地继续望着晚娘道,“你都没用了,我还要养着你那废物弟弟?晚娘,我会是这么有爱的人吗?”
晚娘望着自己纤长的手臂,再次无力地垂了下去道,“那恳请公子将我弟弟的手给我保管,求您了!”
周长天冲晚娘轻摇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他不想再看见她。
三个月后,鹅『毛』大雪,恣意挥洒在天地间,很快地这片从来不缺雪的天地再次被盖上了厚厚的雪被,冷风夹杂着厚厚的雪片吹进钦天监。
呼地一声风响,厚实地雪片打在一只纤长的手上,下一秒,那看着特别厚实地雪片就化成水。
一个长相极其好俊美的男子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方天蓝『色』的素帕递给对面的人道,“这一场大雪,雪原国不晓得要死多少的人和牲畜,国师,可知道这一场暴雪何时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