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愤怒又憋屈的他,恨不得将安厅长拉下水。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那样做了,必定会断送自己的后路。
甚至,在这条路上再也走不通,以他犯的那些事来说,没有人发现还好。
一旦曝光出来,怕是这一生都没法从监狱里出来。
深吸一口气,虽心中不爽,但该做的还得做,该说的还得说。
现在他要当一个弃子,成为保住安厅长,和别的体制内朋友的弃子!
以前黄玉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如此高尚,竟然可以做出保护他人,牺牲自己的事情出来。
别说是做了,连想都没有想过。
“周局长,刘书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黄玉祁直接跪下了,不敢再有丝毫嚣张气焰。
“本来我与两位领导并没有任何交集,是小璐那个贱货招惹到两位领导,我让小璐给你们当奴婢,你们想怎么收拾她都可以。”
“同时,要如何处理我才能让两位领导满意,你们说出来,我照做!”
此刻黄玉祁的态度是非常不错的,但这样的态度却让周志高依旧不满意,他得罪的不是自己,而是对刘晓雅有亵渎的想法。
这是周志高的逆鳞,无论黄玉祁是什么样的态度,周志高不想放过他时,那就会默默的看着黄玉祁像条狗一样摇尾巴,却不愿意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也就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换在以前的话,周志高甚至有可能弄死他。
别的事情周志高可以姑息,唯独像自己的老婆,周志高看得特别重,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那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不如早点去投胎,来世当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或者直接当个女人。
见周志高没有回应,刘晓雅也不理会他,黄玉祁是真的慌了。
难道真要给周志高开十年帝皇套房,再把自己阉割掉,才能得到他们的满意不成?
黄玉祁看向安厅长,自己说的话没用,那就只有请教安厅长。
安厅长脸上挤出笑容,笑呵呵的说,“刘书记,周局长,你们看黄总已经拿出来态度,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直接说出来。”
“要他怎么做才能原谅,将这件事情解决后,我再当向导,带两位在东市好好游玩几天。”
周志高摇摇头,说道,“安厅长,你是我们的领导,无需对我们如此。”
“而且,今天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完全就是那个叫小璐的艺人,外加这个黄总自己挑事,想得到谅解可没那么容易,我这心中的气很难消。”
“我问你,要是有一个小老板在你面前,说对你老婆有兴趣,并且让你老婆乖乖的去酒店开房等他,你能不能咽下这口气?”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安厅长不再言语。
因为他已经知道周志高的态度,敢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别说是他黄玉祁。
哪怕是他安厅长,也得被关到死!
甭管你有没有问题,只要刘老他们出马,就能将你的罪证搜罗出一大堆。
只看刘老愿不愿意这样做,值不值得这样做而已。
黄玉祁彻底没救了,安厅长也不想因为黄玉祁,把周志高得罪死。
所以,一边需要安抚黄玉祁的情绪,一边还要让周志高不再生气。
他夹在中间确实挺为难,可他有什么办法,再不想做的事情也得去做。
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无奈,明明不想做的事情,偏偏还得去完成。
正当黄玉祁思考如何获取周志高原谅时,房间里又来人了,来的是海市的特勤人员。
周志高与他们有了简单的接触后,点头让他们将人带走了。
安厅长想阻止,但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要是他阻拦,虽然有正当理由,可这么做的后果却有点难以承担。
说不定因为这件事被周志高和刘晓雅埋怨上,等到那时,别说是进步,就连能不能保留下现在的职位都难说。
长长叹息一声,安厅长久久未语,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有点不近人情?”周志高突然开口。
“之前我已经讲过,要是别的事情,我可以不做到这个地步。”
“但奈何这世上没有如果,黄玉祁做的事情是我在处理还好,要是爷爷或者岳父处理,怕是会更加残酷。”
“所有和黄玉祁有关之人,尤其是官商勾结的成员,肯定有一个是一个,全都被一网打尽。”
“安厅长,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和黄玉祁走得近,只要你没有做出危害人民群众之事,那就还有改正的机会,要是等到组织上调查出来,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今天你没有阻拦,所以这几句话,算是我还你一个人情。”
“我和晓雅要休息了,安厅长可以走了吗?”
已经被下了逐客令,就算安厅长的脸皮再怎么厚,也不可能继续待在这里。
安厅长乖乖离开后,周志高和刘晓雅在恒温游泳池里游了一会,然后洗了个鸳鸯浴,躺到了床上。
刘晓雅开口问道,“老公,你对那个安厅长怎么看?”
“他明显和黄玉祁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这样让他离开,真的是正确选择吗?”
“万一他接下来选择鱼死网破,是不是会造成不好的结果,甚至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周志高摇摇头,轻声回应,“安厅长这个人,我虽然不是太了解。但经过刚刚的接触,他对自己的乌纱帽看得比命还重。”
“所以,他不会冒险动我们,这也是为什么,刚刚他竭力阻拦黄玉祁的缘故。”
“因为他不想让黄玉祁对我们造成任何困扰,本想用苦肉计获得我们的原谅,奈何黄玉祁触及了我的逆鳞,我不可能放过他。”
“其实之前我说的条件,就是在戏耍他,别说开十年帝皇套房,就算他开一百年,我也不会放过那家伙。”
“我的老婆,在我眼里比命还要重要,怎么能让他言语调戏,没直接整死他,已经算是我格外开恩。”
噗嗤!
刘晓雅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一个这么维护自己的老公,真的很好。
这时,刘晓雅笑着说,“老公,我之前说的条件是真的,只要黄玉祁自我阉割,我就愿意不再计较他的冒犯。”
“因为和一个太监,没有必要去计较那么多,可惜他没有那个胆量和勇气。”
“现在的人啊,还是吃得太好,穿得太暖,早已忘记了艰苦岁月。”
“说白了就是有些人吃得太饱,所以想要的更多,从而滋生出了各种各样的玩意儿,有媚外的,有钻钱眼里的,有专门坑害老百姓的。”
“要是在我的管辖区内,这三种人不管哪一种,都不允许他存在,该关的就关,该枪毙的就枪毙。”
“赚钱没问题,但不能坑害人民群众,这是我的底线,还有就是不能骂我老公,我会失去理智!”
二人四目相对,距离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