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这男人身上飘着一股圣光。
那是妖魔鬼怪见了都会避让的圣光。
但这圣光的出现,现在代表的并不是正义,而是一种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
“杰瑞医生,那东国的女人带来了吗?”运动装男人冷笑着。
“哈哈哈,王斯大人你放心好了,你要我办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办不好?那个女人下午就来了!而且这次她百分百的相信我们!!”
“这件事不会出任何乱子的,你放心好了!”杰瑞大笑起来。
他本来整的还有几分正派,但笑起来那仅存的一丝正派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奸诈。
他是一名医生,但是手中却不知道有过多少人命!
上天给了他一身过人的医术,却没有给他一副好心肠。
他上了手术台一半是恶魔一半是天使,没人分得清他的真面目。
他做手术全看心情,那些没有给红包的,甚至他看不顺眼的,就会故意做错手术,让患者死在手术台上,或者留下终身残疾。
只不过这一切他做得相当隐蔽,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发现过。
这也成了他平时的小爱好。
玩弄于人的生命与手掌之间,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谢女士的她儿子的事,他们早就已经盯上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们一直都在做配型,经过严密的配型,终于是确定了要把谢女士留下来。
为的就是给骑士团的那位高官移植心脏。
而谢女士还什么都不知道,以为等待她的是重生。
王斯就是骑士团的人,他是来奉命办这件事的。
那位高官本来气数已尽,但他想多活几年,所以出了高价买心脏。
就在这时候。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杰瑞医生,谢女士到了,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手术?”
杰瑞眼睛一亮,那跳动着猩火的眸子又重新闪耀起来,他舔着嘴角说:“马上就可以手术,给他们直接办理住院吧!”
“好的。”
杰瑞和王斯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杰瑞披上白大褂离开了。
谢女士和小男孩都被推进了病房。
他们被打上麻药昏了过去。
手术进行了一下午的时间。
当小男孩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妈妈……”他声音嘶哑,感觉喉咙干渴难忍。
但周围没有妈妈的身影,甚至连妈妈的气息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这让小男孩很没有安全感。
平时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母亲。
不管母亲再忙再累,都会第一时间过来看他,哄他起床。
“妈……”他感觉脑袋疼的厉害,活动了一下身体,慢悠悠的下了床。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的空档楼道里。
远处楼道大门紧闭,里面只亮着几盏昏暗的灯,有点像恐怖电影里面的镜头。
他边走边喊,他以为母亲是忘记了所以把自己留在这里。
楼道一共有十几个房间,除了一个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间外,其他都是黑漆漆的。
小男孩怕黑,于是顺着光线走去。
这房间里的画面小男孩永远都不会忘。
房间很大,周围都是白色的布景,给人一种很庄严的感觉。
中间是一个手术台,上面有无影手术灯,旁边是各种手术器材。
隐约还有一股消毒水和血腥味蔓延在四周。
小男孩对这味道很敏感。
他小时候经常生病,每次病了来到医院里都能闻到这种气味,他很害怕打针,所以这也在他心里留下了童年阴影。
现在那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在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但是被盖着白布,不知道是谁。
小男孩本来是没有勇气去揭开白布的,但他有一种直觉,手术台上的人他似乎认识。
他哆哆嗦嗦的走过去。
然后顺着衣角将那白布拽下来。
这一刻,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出现在小男孩面前的是一个胸膛被掏空的女人。
她并没有那些患者被打过麻药时平静的表情,而是表情无比狰狞恐怖,她似乎到死都在痛苦,她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嘴里似乎有无尽的痛苦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已经毙命。
她到死都在想着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孩子。
但却没有来得及和他说上最后一句话。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总喜欢把痛苦加在一个人身上。
她的心脏没有了,敞开的胸膛后续没有任何缝补工作,就血淋淋的出现在那里。
“妈……”小男孩愣住了,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正是他的妈妈谢女士!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眼前的这个人可是自己的母亲啊!
从小到大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母亲,好像参天大树一般在笼罩着他的一切。
但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小男孩还小,但在这一刻他似乎长大了。
他顺着母亲的只言片语都会想到了什么。
母亲说,来大丽国是来看病的。
并且已经为他找到了心脏源。
但她却没有说那心脏原就是母亲的心脏!
母亲这是要把她的心脏交给自己,让自己活下来!
小男孩拥有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最多能够让他活到10岁左右。
他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但母亲不愿意让他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掉,于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她把自己的心脏给小男孩,并且在国内帮他找好了收养他的家庭。
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让孩子继续活下去。
但尽管是这样,手术费还是一笔昂贵的开销。
她变卖了所有家产才凑够了这笔钱。
她只想给儿子一个全新的人生……
可这一切到了现在已经画上了句号。
母亲被人骗了,她的心脏被人取走,并没有给小男孩换上。
不仅如此,她还丢掉了性命。
从此以后和小男孩天人两隔。
这就是命运,不服都不行。
此刻在办公室里。
杰瑞双腿搭在办公桌上,端着一杯红酒,在悠闲地享受着。
他看到监控画面里小男孩崩溃无助的模样,仿佛得到了某种满足,开心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