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欢:这一口,是你认不清人,留着这一帮祸害的惩罚。顺便留下个记号。
卓爻想要上前阻止……
沈砚山对着他摇摇头,“我没事!让人去叫医生来。”
卓爻点头,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又传来一句,“要女的。”
沈砚山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等路知欢松口了,平复了些许情绪后,才在她的耳边淡淡开口,“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又仿佛是太累了,路知欢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路知欢:演累了,有点脱力。
沈砚山这才抱着她走出来,站在门口,淡淡道,“把这里拆了吧!”
又转头看了看梅姨和她的家人,无论是因为母亲还是因为路知欢,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把他们押到前院去。”
梅姨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阿砚……,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人在沈公馆里给你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吧行吗?”
梅姨一开口说话,路知欢就浑身哆嗦的厉害。
沈砚山停下脚步,侧头,卓爻心领神会,抬手给了梅姨一个巴掌。
“再嚷嚷,我拔了你的舌头。”
梅姨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卓爻,小声威胁,“你不是很喜欢李佳人吗?你帮我求求情,我让她嫁给你。”
卓爻面无表情,抬手又给了梅姨一个巴掌,“佳人姐有你这样的母亲是她的悲哀。”
沈砚山已经抱着路知欢,快步往主楼而去。
主楼门前。
把她带到了二楼的卧室区。
一楼那边是卓爻在住,自然是不太方便的。
小桃连忙推开一个离楼梯口最近的房间,半大不小的卧室进入眼帘。
床上用品一应俱全,即使没人住,也有人时不时的打扫。
他刚要抱着路知欢走进去,怀里的人儿又开始剧烈的颤抖。
沈砚山怕她摔了,把她抱的紧了些。
“啊!放开我,放开我!”她被抱的太紧,根本挣脱不了一点儿。
沈砚山坐在床上,却没有把她放下,强硬的将她箍在怀里,不愿松开手。
这一刻沈砚山的心好像被撕裂了,连呼吸都是痛的,“对不起。”
路知欢知道他现在很痛苦,这句“对不起”不仅仅只是对她。
还有他的母亲。
这么多年,他母亲的死,让他始终都没有办法释怀,对母亲的愧疚如藤蔓疯长缠绕他的心。
特别是今日。
还是他母亲的忌日这天,梅姨对他母亲牌位的不敬,仿若将他拉回了从前。
但他的母亲终究是不在了。
可路知欢不同。
她还活生生的在他眼前。
之前他对路知欢的喜欢,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吸引。
可如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个口口声声说依赖他,把他当成护身符一样的人儿,在这个她认为安稳的地方险些遭遇不测。
这一切多么似曾相识。
同样是趁他外出不在,同样是在自己家中,同样是他在乎的人。
当年他母亲在家中所受的苦,他未能察觉,他没能护好。
如今他不愿再让悲剧重演,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路知欢在重蹈他母亲的覆辙。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很快,小桃带着一位女医生走了进来。
沈砚山感受着路知欢一直在颤抖,神色紧绷着,终究还是不忍再刺激她。
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他才刚一放手,路知欢就连忙离他远了些,顺手拿起了一旁的台灯挡在身前。
那位女医生一看路知欢头发凌乱,领口的扣子也掉了一颗,就猜到了些许。
她对沈砚山道,“督军大人,要不,您先出去,我来和她聊聊,我们同样是女人,她自然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好。”
这是他凭借赫赫战功,权倾一方,有这等势力以来,第一次妥协。
沈砚山慢慢的退到了门口,看她还是一脸警惕的样子。
声音温和的道,“我先出去,你乖乖听医生的话。”
他缓缓的关上了门,却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路知欢自己就是医生,当然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才能骗过眼前的这位。
这位女医生已经40多岁了,头发是手推波浪卷,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显得她很优雅。
她没有急于靠近,声音和蔼的和路知欢说。
沈砚山听着女医生循循善诱的引导路知欢开口说话,却始终都未得到回应。
不免心中担忧更甚。
这位女医生是个有分寸的,他放心不少,这才下楼去。
此时的李佳人和李丽人也正好回来。
李丽人走进来后,看到自家父母,哥哥,嫂子,侄女都在院子中间跪着,吃惊极了。
“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赶紧跑上前去。
李佳人则是眉头拧了拧,走到了他们不远处,自觉的跪了下来。
李佳人知道他们的德行,所以她也没为难卓爻。
这家人,根本不知好歹,一手好牌打稀烂,这一天,早早晚晚而已。
她扭头,看向了李家的几个人,他们的长相和自己果真没有相似之处。
她刚刚在去找李丽人的路上,意外帮助了一位贵妇人,看着她们长得有几分相似,那个贵妇人就拽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问她多大了。
她还说她的孩子丢了,你应该像她这么大了。
按照那个贵妇人说的,她女儿丢的时候,小的时候身上有很多贵重的值钱的东西。
所以不免有些怀疑。以李家人的性格因为贪财偷走她太有可能了。
李佳人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遭遇,想到了母亲对她和哥哥妹妹的态度,她不是亲生的可能性很大。
没有直接否认说自己一定不是,甚至还告诉了自己的地址。
卓爻看到佳人姐进来后就默默跪下了,叹了口气。
梅姨则是看着李丽人,崩溃的大哭出声,“我的女儿啊,你快去求求你砚山哥哥,快。”
“我会的,娘,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身后传来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她赶紧转过身来。
看到是沈砚山,她赶紧理了理头发。
她是学生,头发是很标准的一字型刘海齐耳短发,还带了一个格子发卡。
“砚山哥哥……”她刚要上前去,就被卓爻拦住了。
“谁准你上前去的?”卓爻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