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学堂沐休的日子。
学生放假，老师自然也跟着放假。
陈策起了一个大早，为的是给几个小学老师开小灶，解答他们遇到的各种问题。
只是这几位老师还未到，李渊领着长乐公主跑来了。
“我说老爷子，这天气还有点冷，你不好好待在酒店休息，上我这干什么？”
说是这么说，陈策还是起身给李渊泡了一杯热茶。
“朕那地，哪有你这茶室舒服，况且，今天不是学校沐休的日子吗？长乐想找妞妞跟囡囡玩耍。”
李渊轻轻拍了拍长乐的手背，让她不要紧张。
虽然有李渊在身边，但长乐还是不敢抬头看陈策。
上次妞妞跟囡囡去偷了她们二哥的零食，听说后面被发现了。
结果，挨了好一顿打。
妞妞跟囡囡给自己形容，那一顿打，老惨了。
自己亲眼看到妞妞捞起衣袖，手臂上有一团淤青。
长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过打，最多就是被阿耶阿娘训斥两句。
没想到妞妞跟囡囡的二哥，也就是眼前之人，如此严厉、凶狠。
长乐哪里知道，这些都妞妞跟囡囡编的故事，骗她的。
目的就是想让她知道，为了招待她，她俩不惜被打一顿，也要把好吃的东西拿给她吃。
“公主要喝什么？”
听到李渊的话，陈策看着这个只有9岁的腼腆女孩，笑着问道。
不过，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长乐说话。
陈策只好从茶室一旁的小箱子里面拿出一版娃哈哈，递给长乐，道：“拿着，这是娃哈哈，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呗！”
李渊也奇怪，怎么这孙女，忽然变得畏畏缩缩，就连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
听到阿翁的话，长乐才伸出手，去接过陈策手中的娃哈哈，小声的说道：“多谢白石县伯。”
陈策摆了摆手，刚要说话，就看到两个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
“二哥，二哥，我要吹泡泡！”
“二哥……长乐姐姐，你怎么来了？”
“哇，长乐姐姐，你手中娃哈哈怎么来的？是我二哥给你的吗？”
“二哥，我也要喝！”
“我也要！”
妞妞跟囡囡就像两个话痨，看到长乐先是一脸欢喜，又看到长乐手中拿着的一排娃哈哈，一下子就跑到陈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就不撒手。
“好好好，二哥给你们拿。”陈策无奈的看着两个妹妹。
这两小妮子，自己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是枯瘦如柴，面色蜡黄。
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快变成两个小胖墩了。
陈策怕养着养着，就把两个丫头养成了小胖子，所以现在严格控制他们吃零食跟饮料。
等两个妹妹一人抱着一排娃哈哈拉着长乐欢快的走出门后，陈策这才说道：“哎，家里有两个调皮捣蛋的丫头，真的让人头痛。”
李渊听闻，笑骂道：“你这小子装什么老气横秋，你现在都还没成年吧。”
恰好此时，慕容卿跟刘下惠等人走了进来。
原本是想跟陈策打招呼的，结果发现李渊在一旁，只好对着李渊行了一礼，道：“臣见过太上皇，太上皇安康。”
李渊微微颔首，道：“不用管朕，你们忙你们的事。”
几人这才跟陈策打了一个招呼。
然后找座位坐了下来。
“今日几位要问什么问题。”
几人跟陈策接触的次数多了，没了当初的紧张，变得比较随意。
周硕从怀来掏出一个本子，开口道：“郎君，上次你给我们说的飞天……，今日我们想问的是，人真的可以飞天吗？”
坐在一旁原本还懒洋洋的李渊，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把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又不是神仙鬼怪，凡人怎么可能飞天。
就连几岁孩童都知道，凡人不可能翱翔天地间，你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现在还当了先生。
怎会问出如此不靠谱的话。
合着你们平时聊天，都聊这些内容？
而看陈小子的模样，好像真的要给几人解释一番。
于是打起精神来，今天就要看看这小子如何回答的。
陈策听了也没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这个话题，还是上次给几人上课随口提了几句。
没想到几人一直记得。
也对，人类对翱翔天空，从古至今都非常执着。
就连历史书上都记载着，明朝有个叫万户的人，把烟花绑在椅子上想飞到天上去，后面从空中坠落摔死了。
“人类的身体构造跟鸟类完全不一样，如果一个人只靠自身的力量，是永远无法飞起来的。”
陈策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但如果借助外力，人类想要实现遨游天空，也并非难事。”
看着几人激动又好奇的神色，陈策没有说话，而是从桌上拿起今日送来的报纸。
在几人不解的目光中，陈策折了个纸飞机。
然后把纸飞机斜着上上抛出。
几人便看到，纸飞机在屋里打着旋的飞着，最后缓缓落在李渊脚下。
“这……”
几人不知道陈策折的是什么，为什么纸张折成这样，就可以在空中飞行？
尽管只飞行了一会儿，但的确是在飞。
震惊、不解、疑惑的神情爬满在场的所有人。
就连李渊也不例外。
“这东西叫纸飞机，就是最简单的飞行玩具吧。”陈策敲了敲桌子，把几人的思绪拉了回来，道：“假如这飞机不是用纸做的，而且足够大，只要动力一直在，它是不是可以一直在空中飞行？”
听到这，张征明激动的站起身来，道：“郎君，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如果这飞机用布跟木头或者竹子来做，只要做得足够大，然后带着这东西从高处，比如悬崖边上跳下去，就能一直飞在空中？”
陈策听了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的那种东西的确可以带着人在天上飞，不过那不叫飞机，应该叫滑翔机或者滑翔伞。”
“滑翔机？滑翔伞？这又是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
这些词语又是从未听过的新词。
而且，凭直觉，几人都觉得陈策见过这些东西。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随口就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