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叫你雪衣了。”陆南柯语气平静。“我们现在来探讨一下你的未来安排。”
“好。”姜雪衣微微点头。“你说就行，我都听你的。”
……
永恒閟秘之仆一般有两种存在形式。
第一种，是施法者通过施法所用的那颗红宝石，对奴仆进行精神方面的操纵。
在这种情况下，施法者与奴仆共享感官、情绪和记忆，而奴仆的自我人格与意识被边缘化，任何举动都必须由施法者下令施为。
这种操纵方式的好处有很多。
首先，施法者相当于多了一份视野，即使奴仆和施法者相隔很远，只要奴仆身上还携带着红宝石，施法者就能同步获得奴仆的见闻。
而在这种情形下，奴仆进行的知识类技能检定，大都以施法者的技能值为检定标准。
除此之外，这种操纵方式还能确保施法者和奴仆的行为目标一致，二体一心。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相当于施法者获得了一个分身。
但这样操纵也有一些弊端。
毕竟长期维持两份视野，对施法者的精神状态和信息处理能力都是很大的负担，长此以往可能会造成施法者精神状态下降，或者导致一些诸如身份认同在内的精神问题，继而产生理智值损失。
只有智力水平极高且理智值归零的邪教徒——比如温素尘，才能以年为单位保持这种操纵状态。
而第二个较大的弊端，则是在这种操纵状态下，奴仆如果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施法者也需要进行理智检定。
这也算是视野、情绪、记忆共享下的应有之理。
而永恒閟秘之仆的第二种存在形式，就稍有区别。
在第二种存在形式下，施法者并不直接操纵奴仆，而是以自身意识为根基，以奴仆身躯中残留的记忆和意识为筑材，重新塑造出一个人格意识。
这个人格意识的核心是无条件遵从施法者的信念，但具体性格等表现则在奴仆原先的人格基础上扭曲形成。
在这种存在形式下，施法者不会和奴仆共享感官等信息，也无法进行精神上的联系与操纵。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相当于施法者获得了一个绝对忠心的下属。
这种存在形式的好处是，施法者不需要负担精神压力，也不会因为奴仆的见闻而进行理智损失。
而奴仆本身甚至也不会进行理智损失，因为它们被创造出来的一瞬间，就是理智值为零的永久疯狂状态。
毕竟……无条件忠诚于某一名个体，也是属于人类理性之外的疯狂举动。
这跟无条件信奉某邪神没有太大区别。
值得一提的是，以上两种存在方式是可以随意切换的。
在奴仆被创建出来的瞬间，其人格意识就已经被完全重塑。
此时如果施法者想要主动操控，就可以通过红宝石与奴仆连接。
如果施法者想要专注自身，他也可以随时断开连接，将身躯主导权交给奴仆。
只不过……如果奴仆在单人行事时遭遇了某些诡异事件，那施法者重新连接时，他也会从奴仆的记忆中感知到这类事件，并进行理智损失。
也就是说，假如奴仆见过了某个神话生物，那除非施法者从此以后再也不进行精神操纵，否则这部分理智检定是无法避免的。
综上所述……对于调查员而言，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让奴仆的人格意识主宰身躯，施法者只在需要的时候对其进行精神操控。
比如要进行远距离消息传递时。
这种方式能有效解决操控奴仆带来的精神压力。
但陆南柯倾向于一种较为激进的办法。
……
“我打算让你尽量学习各类法术，成为一名‘巫师’。”陆南柯说出安排。“你的理智值为零，所以不用担心法术对理智值的消耗，这是一个很大的优势。”
阻止调查员成为“巫师”的，除了法术来源的稀缺外，就是法术高额的理智值消耗。
相对于法术所能造成的效果，这些法术的代价往往都过于昂贵，以至于让人望而却步。
邪教徒巫师的危险与强大，其中之一就来源于他们能毫无顾忌地施展各种魔法，只受魔法值等少量因素的制约。
想象一下……一个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用血肉防护术给自己加几十点额外护甲的邪教徒巫师，会是多少调查员的噩梦？
而由于理智值的限制，调查员就算拥有血肉防护术，也没法像这样毫无节制的滥用，只能在可预见的大战开始之前使用。
“嗯……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姜雪衣轻轻颔首。“但你得留意一下风险。”
虽然奴仆已经是理智值归零的永久疯狂状态，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的人格意识就会一直恒定不变。
假如直面了旧日或外神等存在，或者阅读了某些记载了极大恐怖的神话典籍，它们的意志可能会被再次扭曲，跌入更深层次的深渊。
从调查员的角度上理解，这或许算是一种疯狂症状的加深或更迭。
姜雪衣正是在提醒陆南柯注意这一点。
值得一提的是，她之所以能考虑到这些风险，一方面是陆南柯和她精神连接的过程中曾将跑团相关的记忆共享过，另一方面，则是在法术影响下，她的智力值与陆南柯同步，也是90。
“当然，这毕竟是一种稍显激进的安排。”陆南柯应道。“我会控制进度，不会一下让你学太多法术的……而且我们现在也没什么法术可以学。”
奴仆是无法施展“永恒閟秘之仆”的。
而《宇宙之书》还在调查员互助会那边。
经过幕间的一个月，他们已经将《宇宙之书》泛读了一遍，等他们学习一遍其中的一个法术后，这本书就会轮换给陆南柯等人。
不过这还得要几周的时间。
而且到时也不一定是先给陆南柯阅读，说不定还得竞价一番。
到时再说吧……
陆南柯收回思绪，看向蓝色光幕上最后两个还没察看的信息。
一个是《高悬之月》的道具效果。
另一个是姜雪衣的人物卡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