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同,“那就二十六吧,不过你家的龙涎香我没过眼,要重新定价,不知道同志什么时候能拿过来?”
还没等冯父回答,,就听到周学府说道,“我出28.”
“周老头,你故意的吧,不是说不出价了么?”乔方同气急败坏地点了点周学府,说,“我出30。”
“我感觉这块小,这个价格我也能买得起。”周学府不甘示弱,“32。”
乔方同,“35。”
“行吧,我没那么多钱了,同志你卖给他吧。”明明还有一块大的可以选,乔老头也不知道让让他,周学府有些不甘心,所以只能让乔老头多出点血。他提醒道,“这个品质的龙涎香,块大的话,价格还可以再提提。
乔方同生气地开口轰周学府,这老头到最后还不忘给他挖坑。
最后那块不到三十克的龙涎香卖了差不多一千块钱。
拿到一千块钱的冯父,手都开始抖了,不是他没见过这么多钱,而是他没想到这小玩意这么值钱。
“青青屋里的那些还卖不卖?”冯母拿着钱数了一遍又一遍,还不忘抽空问冯父。
“问青青吧,毕竟是他的东西。”冯父想全部卖掉,那些东西放在他们手里没用,还不如换成现钱,不过毕竟是闺女的宝贝,卖不卖还要闺女做主。
“卖吧,这东西咱们不会保存,别放时间长了不值钱了。”知道价格,冯青青就决定一点不留,把这些龙涎香卖了,他们家就提前成为万元户了。
寒假如期而至,冯青青总算不用大冬天出门了,但是,想睡懒觉还是那么难。
敲门声不停地响起,让她烦不胜烦。
“冯小四,冯小五,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会儿,都说了,我要睡懒觉,我要冬眠,你们去找大哥二哥玩好不好?”冯青青一把拉开房门,烦躁地看着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她的两小只。
然后,她就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曲香和梁怀正跟着冯母身后进屋。
“曲婶子,梁叔叔。”冯青青尴尬地打了一声招呼,急忙缩回屋里准备换身衣服,她现在衣衫不整还顶着个鸡窝头,这副样子见人太不礼貌了。
冯母呵呵笑着打圆场,“孩子放假了,就喜欢睡懒觉。”
曲香跟着附和,“我家孩子也一样。”
从孩子聊起,才能有更好的切入点,曲香拉着冯母一顿猛夸,然后从兜里掏出钱。
快过去两个月了,还没有来还钱,冯母以为那些钱都打水漂了,没想到两个月之后的今天两口子上门了。
曲香不好意思地解释,“本来早就该来的,但是我家老太太本来就病着,知道她大孙子是吃巴豆差点没了小命,一直自责,病情打中,一家人忙忙叨叨的也没有顾上这头。”
主要是那段时间花的钱太多,实在拿出来多余的钱还债,这不两口子去修了一个月水渠,挑最重的活干,总算攒了点,就赶紧上门还债了。
冯母也没推让,把钱收下,不过把曲香拿过来的二十个鸡蛋推了回去,“钱我就收下了,鸡蛋你拿回去给老人孩子补补吧。”
曲香,“那怎么能行?我家里还有,这是谢礼。”
冯母拉着曲香长满冻疮的手,叹了一口气,二十个鸡蛋不多,但是也不知道这两口子是怎么凑出来的,自家养的鸡多,不缺那些个鸡蛋,何必让别人难上加难呢。
“你也看到了,我家真不缺这些吃食,你家老人孩子都大病了一场,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所以这些鸡蛋我真不能收。”
曲香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偷偷观察他们的冯小四冯小五,羡慕地说道,“还是大妹子会养孩子,我都好些年没见过像年娃娃一样的孩子了。”
冯母,“憨吃酣睡,我家孩子吃的每一顿饭都不是白吃的。”都用来长肉了。
曲香轻笑,到底没有继续坚持。
两人一人喝了一碗红糖水,坐了一会儿,离开的时候,看到冯青青从大棚里提着篮子走出来,篮子里放着几个新鲜的番茄和黄瓜。
曲香惊疑出声,“现在还有番茄和黄瓜么?”
“大棚里温度高,婶子回去扣个草棚子,种点青菜,快过年了,青菜很抢手。”冯青青拿起两个番茄和两根黄瓜塞进曲香装鸡蛋的筐子里,
“不能要,不能要。”曲香急忙把筐子挪开,现在番茄和黄瓜都是稀罕物,能卖大价钱,他们可不能收。
“收下吧,甜甜嘴。”闺女都拿出来,冯母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帮着冯青青劝曲香。
“这......”曲香犹豫地看向梁怀。
“那就收下,我替几个孩子谢谢你们了。”梁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只能朝着冯母的方向弯了弯腰。
“哎呀,太客气了。”冯母笑着摆手,“正好我家里还有一些西瓜种子,你们等等,我给你们拿点,种成了也能换点钱。”
把两人送出门,冯母点了点冯青青的额头,“他们做了啥好事?让你这么帮他们?”
冯青青晃了晃冯母的胳膊,“娘不是也可怜他们。”要不然也不会主动给西瓜,香瓜种子了。
冯母翻了个白眼,扭头喊冯国富,让他把冯国立的五毛钱送回去,曲香两口子也知道投其所好,打听到几个孩子是去买烟叶的,这次还特意带了一包碎烟叶。
鸡蛋没收,冯母做主把烟叶收下了,正好让冯国富和钱一起带给了村长。
冯国立嘚瑟地把烟叶塞进他爷的烟锅子里,又殷勤地把烟锅子点着,看他爷吸了一口,吐出淡淡地烟圈,冯国立伸出手开始要钱。
“爷,那五毛钱该还给我了吧?”
朱芬芳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把村长兜里的钱收走,说,“还什么还,你要钱干啥,那五毛钱当成你明年的学费。”
冯国立不乐意了,“学费是学费,这个是我自己挣的,凭什么不给我。”
冯国学叉着腰附和,“就是凭什么不给。”五毛钱还回来了,至少能分他一半,所以这次他也非常积极。
“凭什么,凭我是你奶,我说不给就不给。”朱芬芳顺手拿起棍子敲过来,两兄弟跑出去后排排蹲在大门口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