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股极强的气浪就从夏炎身上扩散开来,四周的仪器顿时火花四溅,冒起了青烟,而距离最近的驭空则瞪大了双眼,后退了好几步,拼尽全力才勉强稳住了身型。
四周的职员则惊叫一声,纷纷四散而逃,即使不使出本源力量,光是令使本身的压迫感就足够司辰宫的人喝上一壶了。
至于夏炎身后的星等人,自然没受到任何影响喽。
“令使?可恶,星穹列车怎么会有令使加入……”驭空扶住一旁的仪器,“云骑军……”
“我劝你最好不要喊士兵进来,不然,我和我的眷属,会把仙舟搞个天翻地覆!”夏炎冷声说道。
“你!”驭空看着眼前的夏炎,咬紧了牙关,在气愤的同时,她心里也有一丝懊悔。
“你不会真的以为,游历宇宙各个角落的星穹列车,会没有足以匹敌任何一个势力的高端战斗力吧?”夏炎不断靠近着驭空,致使驭空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密,“后悔了?可惜,晚了,不给我的伙伴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你的司辰宫,就别想要了!”
“好耶!不愧是夏炎,真解气!”三月七欢呼道。
“无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星起哄道。
正当瓦尔特准备制止夏炎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等等!”
听到声音的众人转头看去,发现来者是一名扎着辫子,有着白色长发,穿着精致仙舟服饰,一脸威严的男人,但男人的身形呈淡蓝色,明显是远程投射过来的虚影。
“景元将军……”驭空松了口气。
“此次的确是我们仙舟问题在,没有调查清楚真相就强制限制各位的活动,我代表仙舟向星穹列车的各位致以诚恳的歉意。”白发男人向列车组四人鞠了一躬,“星穹列车和星核猎手怎么可能是同盟呢,他们可是死对头啊,驭空,还不道歉?”
“咳……之前是我没有考虑周全,驭空在这里向诸位致歉。”驭空行了一礼,说道。
“这位令使小姐,可还满意?”景元看向夏炎,“如果星穹列车依旧有所不满的话,那景元就只好用其他办法安抚各位了。”
“夏炎。”瓦尔特轻声说道。
夏炎哼了一声,随后散去力量,回到了列车组身边。
“打扰各位的会面,我是「罗浮」云骑将军:景元。”景元露出笑容,说道。
“夏炎一出手,对方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呢。”三月七小声说道。
“如果没有夏炎,我们肯定又被通缉审问了。”星点了点头。
“很抱歉,列车团的各位。「罗浮」上确实有一颗星核,但我必须拒绝你们的好意:这是仙舟的问题,只能由我们自己解决,希望各位能够理解。”景元对列车组四人说道,“但是来都来了,怎能让各位无功而返!虽然「星核」一事不能接受列车团的帮助,但我确实另有一事,非得拜托各位不可!请!”
随后,景元带着列车组四人来到一处幽静处,开始谈话。
“星穹列车——在下闻名已久,心驰神往,今日得见,幸甚至哉!”
“好了,这位将军,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尽管说吧。”夏炎双手抱胸,说道。
“噢,那可是非各位莫属。数日前,我们抓住了一位擅闯仙舟重地的星核猎手,叫做「刃」。”景元表情变得严肃,“审讯刃的期间,太下司仙舟负责情报与信息推演的部门——截获了他潜藏在仙舟上的同党「卡芙卡」发出的通信。至于通讯对象嘛……”
景元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各位与星核猎手之间的关系,我也略知一二。太卜司认为你们必是同党!我说不可能。星穹列车行事正派,见义勇为的美名诸界传扬,岂能与宵小之辈同流合污?”
“因此这则通信,必是星核猎手祸水东引的毒计。”
“星核猎手也许更有深意。”星说道。
“「星核」之灾,仙舟确有解决法子。但平定灾患需要时间,需得投入云骑军主力方能成事。但这卡芙卡潜藏在仙舟上,终究是个祸患,不得不防。”
“既然星核猎手故意将各位引来罗浮,你我正好顺水推舟。我以将军身份给予诸位在仙舟便宜行事的权限,将下落不明的卡芙卡引出,一举捉拿。”
“如此一来洗清各位被星核猎手泼上的污水,二来也好得知这猎手潜入仙舟的目的,又与爆发的星核有何关联。列车团的诸位,意下如何?”
“你们认为呢?”瓦尔特看向夏炎等人。
“我无所谓。”夏炎摊了摊手。
“但此行的本意是「星核」,更何况目前我们好像也没得选。”星有些无奈。
“各位当然有的选。无情人遭拒,抽身离去便是。但你们依然心念帮助仙舟。”景元微微一笑,“君如以赤诚待我,「罗浮」理当报以赤诚。”
“好吧。”瓦尔特点点头。
“妙极,言为定。我这便下令,着驭空分享一切情报,拔出精锐人手,助各位展开搜捕。”景元拍了拍手,“滞留仙舟期间,如有用得上天舶司和云骑军的地方,不用客气。”
“先说好,景元将军,要是让我发现仙舟做出对我的伙伴不利的行为,或者您拿我们的好意当枪使,那我不介意把仙舟搞的一团糟。”夏炎双手抱胸,“当然,如果你们坦诚相待,那你们也会得到一名令使的协助,捉拿卡芙卡不成问题。”
“那是自然,各位就放宽心吧。”景元保证道。
闲谈落定,瓦尔特暗暗对大家比了个手势,大家立马明白,下面是列车团自己的谈话时间。
……
远处的神策府内,景元站在办公桌前,正在与一名有着粉色长发,衣着华丽,双腿裹着白丝,身高和夏炎差不多有些可爱的少女谈话。
只是,那名少女身体虚幻,和司辰宫的景元同样是以投影形态现身的。
“太卜大人,我与他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有何看法?”景元问道。
“什么看法?「天道昭邈,人心幽微」,你要我给这几位卜一卦,占测来意吉凶么?”名叫符玄的少女反问道。
“这倒不必,星穹列车与此事无干,这我十拿九稳。你我不必深究他们的来意,只要饵吞下,鱼钓出,也就够了。”景元回答道,“只是,那名银白色长发的漂亮少女,太仆大人可以算算吗?”
“你是说那个白毛令使?很遗憾,我尝试过了,结果是算不出有关她的任何事情,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所以景元,你可别把事情搞砸了。”符玄双手抱胸,告诫道。
“毕竟,一名令使的怒火,可不是罗浮能够轻松承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