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此刻正藏身在洞府内,在他身侧的是叶凌秋。
叶凌秋早在江临逃遁的那一瞬就特意关注了他,并一直寻找,可惜一直没找到人。
转机就是最近。
她又回到那个她初开始结识江临的地方。
她本来没抱任何希望,可是不想上天居然给了她那么大的惊喜,她真的看到了江临。
可是此刻江临非常之不好。
原来就在他与顾玲珑交战那一场,江临虽然看似从顾玲珑的域内逃脱,但实际上,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身体全是创伤。
身上的灵气更是消耗到几乎快没有。
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实力,就算一个普普通通的筑基修士都有可能将他绞杀。
他再次恢复到此前他刚认识叶凌秋的时候。
叶凌秋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江临正被几个小乞儿残忍的踩在脚底下。
叶凌秋再一次将他从乞儿中救回来。
而后便回到这个山洞。
一连就是三天。
这几天叶凌秋费尽心思的修复降临的身体,可惜他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了,经脉早就破损了七七八八。
丹田似乎也有了漏洞。
他现在虽然还有筑基期的修为,但实际上每多活一天,修为便会下降一分。
“何必呢?”
这是自从找到江临后,她第1次说话。
江临的神色依旧黯然,他没有排斥叶凌秋的帮助,自然也没有与她交谈的兴致。
两个人一直陷在沉默中。
叶凌秋的心情很不好。
尤其是看到江临死气沉沉的样子。
这是她的徒弟啊。
更是她视作亲人、视作弟弟的存在。
原来这个弟弟有多体贴听话,让她窝心,此刻就有多难受。
想到伤心处,叶凌秋的眼角快速划过一串泪水。
她狼狈的擦拭着。
背过身,不看江临:“我此次来只是想告诉你,别再这样了,你,你别再打扰他们,他们的婚事将近,玲珑的心里一直没有你,不管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人,也不管玲珑是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但是,别再折腾了好吗?”
“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
叶凌秋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祈求。
她说过,不管是顾玲珑还是江临,对她来说都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不想他们闹得太过于难堪。
“呵,又过来做他们的说客了吗?”江临冷叱一声,眼睛里面都是漠视。
只是蜷缩在袖子里的手掌更是细微的抖动了一瞬:\"我只听你说过让我放过他们,可怎么从未听闻你劝他们,让他们放过我?\"
\"阿桑本来就是我的。\"
江临的语气带上了激动。
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阿桑本来就是我的。”他再次重申。
叶凌秋的脸上也沾染了一丝怒气:“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明明他们两个心意相通,你为何还要阻止他们?”
“默默的成全他们幸福不好吗?”
“不好!”江临的手都握了起来,“让我成全他们,那么谁来成全我,谁来成全我?”
江临更加激动。
叶凌秋回之同样的冲动。
“总之,他们的婚约将近,不日他们便会成为真正的道侣,真正的夫妻,谁都不能插入他们。”
“你是我的徒弟,我可以看在往日情分上告知你这件事,但若是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做出不轨之事,江临,休怪我无情。”
“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徒弟。”
“不认,不认,呵呵,以为我稀罕。”江临的眼里都充斥了泪光。
“我怎么忘记了一件事?从古至今你不都是一直站在他们的立场吗?你何曾为我真正着想过?姐!”
江临冲动甚至喊出了一句姐。
但叶凌秋此刻正在愤怒当中,她根本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分别,也没有注意那个特殊的字眼。
她看着江临:“总之,你好自为之。”
她握握拳,最终还是站起身,打算离开此地。
“我已经给你备下不少疗伤丹药,至于将来全看你如何抉择,如果你洗心革面,我还可以与你再续师徒情缘,但是。”
叶凌秋的那句但是根本没有说完,便已经要离开。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而且现在她还要参加顾玲珑的婚事。
江临的心绪更加激动:“所以你又做了这样的选择,不管什么时候你放弃的永远都是我,为什么辜负的总是我,总是我?”
姐,你真的是我姐吗?
江临汽的大窜粗气,眼睛里更是充斥着汹涌的怒火。
叶凌秋的身子一顿:总是?
什么总是?
她怎么不记得?
但是当下,她只当江临是在无理取闹。
“我心意已决,以后全看你的造化。”
叶凌秋走的快速。
江临的心更加波涛汹涌。
他姐永远是他姐,永远都是这副样子,他本来不该抱希望的,可是眼下!
“他们要成亲了?”
叶凌秋的身子猛的一顿,她错了,她不该跟江临说出这件事。
叶凌秋的拳头紧握,但还是坚持道:“我劝你不要打歪主意。”
江临的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的光:
“歪主意?呵呵,叶凌秋,你是太高看了我还是太低估了他们,以我现在这副模样,能打扰他们?”
“我啊,只不过……”
江临顿了一下。
叶凌秋瞬间被吸引住了心神:“只不过什么?”
“没什么。”江临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弄的微笑,“算了吧,我知道你说的对。”
“放过他们,也放过我自己。”
“……”
江临突然这般放下过去的模样,瞬间惊到了叶凌秋。
叶凌秋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让江临不再这么偏执,她本来已经放弃,可是不想就在此刻江临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你真的这么想?”叶凌秋的眼角甚至都湿润了。
江临苦笑:“除了这样我还能如何?”
他低头、垂眉。
一张脸上全是放过。
叶凌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你真这样想就好,你真这样想就好。”
她几乎快要喜极而泣。
“你能这样想,便还是我的好徒弟。”
“所以师父,我能求你一件事吗?”江临突然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