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轰鸣声,很让人不安,幸运的是,飞机没有选择再炸一遍炸过的地方,只是在空中徘徊着。
城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着,经过几次的撞击,因飞机投下第一颗导弹开始,他们演都不演了,直接撞破了城门。
撞破大门的是一辆汽车,车身被改造过也难怪会撞破城门。
大门破裂倒下,车轮碾过门,看着沉重的汽车装上了很多硬甲利器,车窗被摇下,一个寸头男从副驾驶里探出头来,说了一句嘲讽的外语:“哟,你们的城门也不过如此啊,简直就是一个脆皮!rubbish!”
说完,他还大笑了一声,旋即,他似乎看见了眼前的林渝行和芍杳,他俩一个面无表情似乎无所谓,一个手拿长鞭,举起手欣赏自己的鞭子,完全不在乎寸头男。
寸头男微微眯眼,他的目光直看向了芍杳,在他的眼里,芍杳很夺目,仿佛看到了一颗闪耀的珠宝,它的美丽是很吸引人的。
寸头男吹了一声口哨,直接叫停了在开车的伙伴,车一停下,他直接下了车,身上的装备很多,看着很厚重,但也不影响。
芍杳注意到寸头男,他的眼神让芍杳感到恶心,像是发了恶臭的味道一样令人作呕。
林渝行向后撤了几步,似乎是故意让给芍杳一些空间。
芍杳瞥了一眼林渝行的动作,再看向寸头男。
寸头男这次直接朝着她挑媚眼,又向她吹了一声口哨,芍杳不适地攥紧了鞭柄,想抽他的心都有了。
“身材不错,脸长的也很舒适啊~特别合适我这个男人,这样,我不考虑杀你,只要你……”寸头男对芍杳勾了勾手指,“这好处,你不要?”
芍杳轻笑了一声,她扯直了鞭子,“是吗?你过来吧,我来亲口告诉你,我同不同意~”
寸头男睁大了眼睛,放了光,看着芍杳微笑的脸就这么被勾过去了,他还没完全走近芍杳,芍杳的神色冷冽,表情变的很快,挥动手中的长鞭!
“啪——!!”
鞭子直抽在寸头男的左脸,一道鲜艳的红痕出现在他的脸颊,寸头男痛的嗷叫了一声,还没等他叫完,芍杳又挥动长鞭。
——这次鞭子直抽在他的下胯,寸头男直接倒地上,捂着那地方缩成了一团。
“混蛋……”
“呵,还妄想着睡我,你的白日梦做的真美。”芍杳又抽了一鞭,寸头男又低声骂了一句。
寸头男大概是骂了一声,但是他的声音并不骂人,而是:“爽死了。”
芍杳:“?”
这他妈是个m吧!?
寸头男痛的在地上打滚居然还说出这般话,他的额边冒了虚汗,脸上流着血却露出病态的笑容,他干脆缩在地上不起来,下胯也流了血。
芍杳已经不愿再抽他第三鞭,寸头男有些失望。
这时,寸头男感觉到周身的温度在极速上升,躺在地面的他像是躺在锅面,再多躺一会儿,很快就能听见滋滋冒油的声音。
他已经来不及起来了,身上的那两鞭已经足够让他倒地不起,此时的寸头男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他开始害怕了。
有个东西正准备向他抽来,不是芍杳的鞭子,而是一只黏糊糊的触手,迎接他的是——重重地与自家的改造车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他的大脸贴在了玻璃上。
坐在驾驶座上的同伙看见他的大脸立即从座位上蹦了一下,玻璃也随着人的撞击发出了“咔嚓”声,裂缝瞬间出现在车窗上。
头被撞破流出血了,寸头男直接当场晕了过去,他的同伴见他狼狈的样子气的摇下车窗举起手枪。
破门而入的,可不止一辆车啊。
林渝行皱了皱眉头,触手的力道还是太轻了,就应该把人拍成肉泥才对。
与此同时,严淮这边。
江燕突然出现在身旁,他并没有想到,以为这个小姑娘会先与其他的鬼新娘一起,但她特意到身旁是为什么?
江燕似乎是知道严淮的疑惑,抬手指向外边的白布红绳。
严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破烂的建筑物边上多了白布以及随着风摇晃的的红绳。
红绳的颜色并不是鲜艳的颜色,而是被黑雾所包裹的暗红,白布挂在木杆上,布上写上了一个字,像是符文。
这条街一排排的看去,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天空中已然暗下,战斗机失去了看清地面的能力,导致只能在空中徘徊。
而地面的情况,他们却能看清部分东西,笼罩在半空中的黑雾,越发鲜红,而一排排的白布边上,多了一抹红艳。
巨大的鬼脸映入飞行员的眼中,恐怖的面容吓的怔住了身子。
那一排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是人么?不,它们不是!!
“报、报告长官……有、有鬼!我看见了鬼!!”
“鬼?怕不是天黑了,自己吓自己呢?哪里有鬼?有……”
话未说完,刚转头就对上了一双血洞的眼睛,以及披散着头发、满脸被蛆虫啃出血洞来的脸。
“啊啊啊啊啊!!!”
严淮转头不再看向外边,幽蓝的鬼火在街上浮着,他转头的时候,江燕已经不在身旁,严淮躲在角落里,皱着眉头去思考。
被轰炸过一次的上城已变了模样,他看着破损的建筑物,去想着通关副本的问题。
而外边的敌人来势汹汹,他们有着最好的杀戮工具,而在城中守着的,只有几人,加上这三十九名鬼新娘,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胜利。
“严淮,外面的队伍可是好几千万的啊。”唐诗诗回到道具卡之前,告诉了严淮这句话。
对,人多会敌过人少。
城内无人守,只有这几个人,压根就没有什么胜算,副本会迎来一个坏结局,一个只有死亡的结局。
“红嫁衣~红嫁衣~”
“新娘她呀守空房,也去了土地里~”
“炮声鼓声响~好欢喜~”
“新娘她呀笑啼啼~不知那声是为何~”
“红嫁衣,身上穿,乡里乡外哭了血泪流~”
突如其来的童声开始歌唱,这声音里带着锣鼓唢呐声,外面的红衣女人们抬起了头,苍白的面孔露出最猩红的眼。
带头的人有些面熟,那是略有喜庆的大头娃娃,在这气氛下也变得不违和,红,一排的红,那并不喜庆,而是沉重又诡异的压迫感。
寒冷的气息在此刻钻入衣服里边,也会忍不住打个寒颤。
那大头娃娃的身旁,也有一位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和后边的新娘们不同,她提着大刀,是正常人的样子,墨色的长发半扎着,身上的嫁衣比起其他,似乎更新。
——那是祁月。
角楼上的唐池站在边缘上,她大声喊道:“一群混蛋玩意的垃圾抬起头!!好好看看老娘是谁!”
唐池完全是用了最高的嗓音,她说话声音几乎让城门边的人听见。
寸头男在此时初醒,刚抬头就看见了大喊的唐池,他眯起眼睛仔细一看,“是那个逃跑的实验体女兵!!抓住她!最好杀了!还有这城里的人,全给老子灭了!”
刚说完话的寸头男立即抱住了自己,看见旁边的同伴愣着没动,眼睛惊恐地看着前方。
寸头人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玩意让你愣着没去抓人了?这是些什么东西!?”
“鬼……是鬼……”同伴的声音颤抖。
“自己吓自己呢!一看就是假的,开枪崩了他们不就行了?”
说罢,寸头男举起枪,打向某个鬼新娘。
枪声一响,子弹穿过了她的身体,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寸头男。
……
寸头男惊恐的目光下,目瞥了自己被一只女鬼头身分离。
江燕眯起眼睛微笑,捧着他的头,用力碾压,硬生生地爆头,鲜血炸开,肉与血混合着,脑浆也一同爆出。
最后,他的身体向后倒去,而头只是一地血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