钤光篇
“公孙!公孙……”一日下朝之后,丞相急急忙忙的叫住正在往台阶下走的公孙钤。
“丞相大人”公孙钤停住脚步,转身拱手行了一礼。
丞相见此,摇摇头道,“你啊!现在你我已经不在朝堂之上,不必称我为丞相了!”
公孙钤略一低头,浅笑不语。丞相见他如此,只能摇摇头不再说了(丞相oS:反正他也改不了)。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在路上,丞相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
“公孙啊!你和王上,最近还好吧!王上那边,可定了哪日大婚?”
公孙钤听此问话,耳朵上不由地泛起薄红,低声说到,“学生……挺好的……老师请……请放心……”
看着公孙钤这一句话说不出几个字的样子,丞相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啊!多大人了这是,居然还要他这把老骨头操心这操心那,唉……
丞相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啊!虽说公孙现在已经是王夫了,可是他和王上还有一个难题在前面呢!又见公孙钤这一副,提起王上就不好意思的模样,怎么让他不着急啊!
“公孙啊,那大婚呢?什么时候举行王上可有表示?”
公孙钤思索片刻,才拱手答道,“近来天璇国事繁多,又加上快到年关了,王上说为了不失礼数,所以初步定下了明年五月左右……”
“五月……五月?”丞相在心里暗暗算了一下,不对啊!越儿如今八岁多了,而现在是十一月份,按道理来说,王上和公孙有了越儿,应该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儿啊!这要是等到明年五月,那越儿怎么办?
思来想去,丞相说了一句,“公孙啊!你就没想过……和王上……先……那啥吗?”
公孙钤一头雾水,不解的看着自家老师的眼睛,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得,脸顿时就红透了,“老师!礼不可废啊!怎可……怎可如此……”
丞相恨铁不成钢的说到,“你怎的如此迂腐?越儿已经八岁多了,你和王上却还要等到明年五月才成婚,那岂不是误了越儿出生的时间啊?”
公孙钤听此,顿时也呆了,可他素来一本正经惯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难不成让他劝王上与他……,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呢?
见公孙钤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丞相简直是说不得什么好了,只能摇摇头,说到,“你啊你!老夫怎么有你这么个愣头愣脑的学生?大婚的事儿要让老夫操心,现在连生孩子的事儿都要老夫操心了!你简直就是……唉!”
公孙钤听此,低着头不敢说话,丞相瞄了他一眼,继续说到,“罢了罢了!这件事老夫还是和王上商量商量吧!看看能不能把大婚提前几月……”说完,丞相便转头去了内宫,只留下公孙钤一人在台阶上想着什么……
天璇王宫朱雀殿
这边陵光刚刚下朝,正坐在书桌后面擦这剑呢!那边宫人来报,说是丞相求见。陵光蹙眉,丞相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朝事不才刚刚在大殿上解决完吗?虽说不解丞相来意,可陵光将剑插回了剑鞘,传了丞相进来。
丞相一进门,给陵光行完大礼之后,便说到,“老臣有一事,想与王上商量一下,此事涉及幼主,不知王上可否暂时屏退下人?”
陵光一听丞相来此是和他的两个宝贝儿有关,当时就急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孤王谕令,不得擅入,若有请见,就让他们等着!”说完又看向丞相,“丞相,你说吧!”
丞相见宫人俱以退下,方才拱手答道,“王上,陵越殿下已经八岁多了,老臣算了一下,应当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儿了,可王上却要等到明年五月方才大婚,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陵光闻言,先是红了一下脸颊,待丞相把话说完之后,方才细细思量起来。他默默的算了一下,丞相说的没错,若是明年五月大婚,确实与越儿的生辰对不上了。可是,“丞相,孤王这大婚的时日,都是已经定好的了啊!如今婚帖已经晓谕六国,现在更改时间,也来不及了啊!”
丞相一听此话,顿时也发了愁,陵光思索片刻,总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消失吧?于是陵光下了个决定,对丞相说到,“丞相,要不,孤王与公孙……应该无事的!”
听得陵光话中之意,丞相先是一喜,而后又苦了一张脸,“王上,您也知道,公孙那个性子……”
陵光一想起公孙钤那礼不可废的性子就头疼,之前让他与自己一同坐床沿之上,他都要来一句“礼不可废”,如今这要是来个先礼后婚,岂不是要被他念死?不行不行,为了自家的两个孩子,还是得好好谋划一下才是,(陵光oS:大不了孤王拼了就是……)
陵光对丞相说到,“丞相,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交给孤王来做,今夜,你让公孙来一趟朱雀殿!”
丞相点了点头,“是……”
夜色正好,公孙钤被内侍引领着走向朱雀殿陵光的寝宫,不知为何,今夜的朱雀殿似乎当值之人甚少,尤其是陵光的寝宫,居然看不见任何人影。公孙钤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不过他也未多想,只敲了门进了寝宫……
晕黄的灯光之下下,他的王上正坐在小桌旁,只见王上着了一身紫色单衣,外面只罩了一件淡紫色的薄纱衣,如缎的长发未曾束起,只留了一根紫色的抹额松松垮垮的箍着。手中持了一本书,时不时因为翻阅,宽大的袖口滑落下来,露出如凝霜雪的洁白手腕,在浅暗的灯光之下,显得格外诱人……(陵光oS:看本王的美人计!)
公孙钤定了定神,不自觉的移了移眼睛,不敢在上前一步,只在离了陵光一丈远的地方,便停下拱手行礼,“微臣参见王上!”
陵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孙钤(陵光oS:孤王都这样了,你居然还离孤王这么远?哼!公孙钤,这是你逼孤王的!),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内心的不忿,笑着说道,“起来吧!”
见公孙钤起身,陵光也放下手中的书,从小桌旁站起来,转头看向公孙钤,淡淡一笑,“公孙可是在想,孤王今日为何宣你过来?”不等公孙钤答话,陵光继续说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孤王,想见见你了而已。”
说罢,陵光抬手倒了两杯酒,走到公孙钤面前,将其中一杯递给他,说到,“公孙,今日可愿与孤王共饮一杯?”
公孙钤虽是不解陵光的意思,可王命岂能违背,“微臣遵旨!”,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末了继续说到,“王上,饮酒伤身,还望王上节制为好!”
陵光眼瞧着公孙钤将酒喝下,顿时松了一口气(陵光oS:哼!跟孤王斗?怎么可能?)。没过多久,公孙钤便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看着王上眉目如画,一身冰肌玉骨,更是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地恐慌起来,“王上,微臣今夜有些不适,还请王上……”
只见陵光淡淡一笑,如画的眉眼在潋滟的灯光下更是迷人,“王夫?你这是要去哪啊?”,接着便在公孙钤的目光里,握住了他的手,“若非王夫总是一副礼不可废的样子,孤王也不会出此下策。天色尚早,王夫还是与孤王一起,歇息吧!”说罢,陵光便拉着公孙钤的手,领着他走向了床榻,“公孙……”
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如此靡丽的样子,加上陵光之前在酒水里放的东西,公孙钤实在是稳不住自己了,只能顺着陵光的力道,一同倒在了床榻之上,“王上……光儿……”
惟帐落下,紫色纱衣与蓝色袍服滑落在地面,交织在一起,委旎成暧昧的气息。
“唔……公孙钤,不要了!”
“王上,礼不可废……”
“你混账,你这哪里是礼?轻点……”
“王上,周公之礼,乃是大礼,微臣不敢废之……”(up:可怜的光光王,谁叫你下那么重的yao?这下子真哭了吧……)
一个月后……
“王上……微臣观您这脉象,似乎是……是有了身孕了 ,而且已经一个月了……”
“公孙钤,你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