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令杨纂一听心中一紧:不对呀!台词不对呀!裴承先不是说柴家已经说好了,可以从他家下手吗?难道是裴承先骗我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完蛋了!去下家?更不行,别人怎么看,手下这帮人怎么看!玛德拼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想到这杨纂心一横开口道:“小公爷,本官也是按例行事,想必您也知道万年县那边开始梳理地契田地已经月余,长安县这边也得提前彻查一番,还请小公爷别为难下官,否则陛下怪罪下来,不是您和下官能承担的!”
“呵呵!杨大人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又把陛下舅舅搬出来了,那怎么也得给面子,来呀!叫庄子上管事过来,配合杨大人查看一番!”,柴哲威说完就示意家中曲部让开道路,随后一个管事的拿着自己的文书来到了杨纂面前。
“小的见过杨大人!您看咱们先从哪里开始?”
…………
一个时辰后,杨纂听着众人汇报点了点头,然后对柴哲威拱了拱手道:“柴家不亏为皇亲国戚,也对的起平阳公主的声誉,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谯国公的庄子一分田地都没有多占,还帮助周边的百姓开垦了不少荒地,好!如果所有的勋贵都像谯国公一样,下官想来这大唐会更加繁荣昌盛!”
柴哲威一听这长安县令提到了自己的生母,面色也正了起来,对着杨纂也正式的回了一礼道:“杨大人赞略了!母亲教导经常回响耳边,威不敢造次!”
杨纂点了点头道:“那柴小公爷,下官打扰了,来人收拾一下,去下一家!”,于是长安县的一行人在柴哲威的目送下很快的离开了柴家庄子。
“大人!我们下一家去哪?”,主薄问道。
“本官记得前面就是高密公主家的田地吧?就去她家吧!”
“啊!是!”
县丞与主薄对视一眼:这怎么竟奔着公主招呼呀?玛德!你不想活了别连累我们呀!刚才在柴家就心惊肉跳的,得亏人家高义没有为难,而且人家的田地也没有多占,实属不易呀!还不见好就收,现在又要去下一家公主家真的不知死字怎么写!
“大人!您看这离高密公主家中间还有几家农户,不如我们按照顺序来,这样也不会让人说闲话!”
杨纂看了眼县尉思索了一下道:“也好!那就按个来吧!”
众人一听松了口气,于是便开始按着彻查起来。本来杨纂他们出来梳理地契田地就备受关注,现在见他们从柴家安然无恙的出来,而且听说没有查出柴家多占田地之事,还是柴哲威亲自送出来的,就觉得这事不一般,送信的人开始迅速的往自己主子里那飞奔!
这几家农户查得也快,其中有两家多占了三亩多地,都没有杨纂出面,主薄和县尉就责令他们退还并按律罚了五百文钱就草草了事,接下来大伙儿都想着休息一下,结果杨纂大手一挥就直奔长孙孝政家的庄子而去!
去的时候杨纂走着去,好像没有刻钟的功夫,好像是被衙役们抬出来的,好像后面还跟着一群拿着棍棒人,好像一直追到了柴家庄子……
午后长安县衙,杨纂面色难看的看着自己损坏的官服沉思着,底下的人都不敢大口出气。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杨纂突然开口道:“来人,去背一口便宜的棺椁!抬着随本官去高密公主府!”
“大人!何必呀!忍一忍……”
“不必多言!本官去意已决,郑县丞!本官去后长安县衙内大小事情全权交于你处理!”,杨纂说完便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
主薄一看便道:“两位大人,本人虽然没有什么靠山,但我还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说完紧跑了几步随杨纂而去。县尉一见冲着正县丞拱了拱手也跟了出去。
“哎!典史何在!长安城衙就交给你了!”……
金城坊高密公主府,女管家突然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内宅高呼道:“公主,不好了!有人……”
“何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长孙孝政正在与高密公主说着什么听到女管家咋咋呼呼的跑进来不由得呵斥道。
“回公主!”,女管家定了定心神,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长安县令带着长安县衙的人堵在了公主府门口,而且……而且还抬着一口棺椁!”
“大胆!谁给他的胆子竟敢在公主府闹事!”
“公主先请息怒,让她把话说完!”,长孙孝政说完示意女管家继续。
“是这样的,公主!奴婢听他与管家说是他上午去长安城外梳理长安县地契田地,然后到咱家的查勘时被庄子上的护卫给打了出来,然后就跑到这里来求一死!”
“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
“等等!你是说长安县令去城外梳理地契田地亩数去了?然后在咱家的庄子上被打了?”
“估计应该是这样,那庄子上管事的是……”
“真是混蛋!他们不知道陛下正在拍马周彻查万年县勋贵们赏赐的田地一事吗?这时候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找死!”
“驸马不必大惊小怪的,咱家的田地是父皇封赏给本宫的嫁妆,谁也动不了,他长安县令算个屁呀!就是大理寺来本宫也不怕!”
“哎呀!我的贤公主呀!这次不一样,再说了庄子上这些年扩大多少田地,虽然你我不知道具体的数目但也不会少!这样您赶紧从后门出府进宫,先去父皇那,然后去皇后那吧,就说咱们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人做的,还请她给在陛下面前求求情!”
“啊!这不至于吧!”
“公主快去吧!来人!去请城内最好的大夫过来!”,说着长孙孝政朝外面走去……
李恪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快用晚膳的时候,柴哲威和裴承先两人一同来访时裴承先说的,等他叙述完后,柴哲威问道:“王爷!这事不会牵扯到……”
“表兄当心,此事与两位兄长无关,是长安县令自己的事,而且这等好事他可不想让你们两个分润出去!”
“那就好!不过这样纂可是真猛呀!竟然抬着棺椁去公主府堵门!”
“呵呵!不是本王说,这正是本王和两位兄长欠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