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可再次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旁边的Zoe。
“把我看出洞也没用，”Zoe余光回看她一眼，“Full house的热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是售后也太多了吧！
售后多其实莉可也没觉得有什么，偏偏每次都要安排三人直播，莉可是五个人当中最后一位，看到名单时，她的嘴角最终还是无法维持弧度，紧紧地抿在了一起——久冬会跟她一起，她早就想到了，可是为什么墨澜也会在呢？！
行吧……前段时间，突然磕他们cp的人变多了，然后研究＜插翅难逃＞细节的显微镜粉丝也增多了。莉可时常会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些让她倍感羞耻的截图。
这次跟她上次夹在斐斐和墨澜之间又是不同的情况了。
莉可再次叹了一口气。
Zoe反而扬起很淡的笑容：“你跟那两位关系不是很好吗？像平常一样相处就行，好好表现。”
“知道啦。”莉可含糊地答应。
过了一会儿，Zoe突然又开口：“前几天我遇到小宋了。”
莉可一愣，假装没事地说：“噢，她还好么？”
Zoe研究莉可的表情：“性格还是老样子，”推了推眼镜，“不过比以前漂亮多了。”
“她一直很好看啊——呃。”莉可脱口而出，意识到之后赶紧打住。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除了一点记忆，她也只能拼凑出一张模糊的小巧脸庞……以及那张脸露出笑容时，唇角的小小梨涡。
宋。
小宋。
星弦。
莉可根本没见过她。也不曾跟她有过任何关系。
Zoe轻轻叹气。她决定暂时不告诉莉可宋星弦参加恋综的事了。
*
简直了。
莉可觉得找到SA练习室和直播室几乎就像在自己公司一样轻车熟路。
Zoe嘱咐了莉可几句然后不知道去哪里了。四周工作人员各自忙着，没人注意莉可，莉可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伸展过于慵懒松弛——
“你这形象管理……”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还真是满分。”
莉可立马笔直坐正，军姿完美，吓了一跳，还以为是Zoe，结果抬眼一看，是俞久冬。
“什么啊……”莉可又恢复刚才的状态，“是久冬啊……”
“你……”见到他还一脸失望？俞久冬刚要发作，另外一个欢快上扬的声音插了进来：
“两位好久不见啦！关系还是那么好！”
莉可一看，这不就是那位磕她和久冬cp的工作人员吗？！
果然这次的直播又又又少不了她的功劳……想想就觉得有趣，莉可开心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咳，好久不见。”俞久冬也迅速表情管理，露出了微笑。
虽然他之前对这位总是把他和莉可拉扯到一起的工作人员有很大的怨言。现在…好像每次看到她，心情还是不错的。
“看到你们就觉得一天充满了动力！”工作人员还是那么有干劲，“对了，现在我手上没有拿太多饮料，不过你们有什么要喝的吗？”她手上捧着一些零食和饮料，是为了之后的直播准备的。
“柠檬茶！”
“柠檬茶。”
莉可话音刚落，就看到工作人员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这次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两盒同样的柠檬茶递了出去，只不过，她脸上的微笑足以说明一切了。
等工作人员走远后，莉可悄声说：“她又磕到了吧。”
俞久冬在她旁边坐着，咬着吸管点头：“一目了然。”
“我们有什么好磕的啊？”莉可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好奇，莉可一直觉得，两人之间关系很好、相处自然有爱才比较好磕。
但是这位工作人员似乎从她和俞久冬互相不搭理对方的时候就开始磕，甚至还让他们成为了营业cp，然后一直到现在他们关系变好了，还在继续磕着？
“你有什么不满吗？”俞久冬语气不爽了。之前他不爽的是为什么要和莉可营业，现在他的不爽变成了——
怎么了？！和他营业不行吗！？
“啊，不是，”莉可赶紧解释，“我是觉得我们之间关系变化了很多哎，互动也会有变化吧？但是那位工作人员还是一直喜欢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神奇，”莉可又说，“你不觉得吗？”
“……”俞久冬把脸侧过去了，“噢，你说得这个意思啊。”
“不然呢？”莉可探头去看他的表情，“你又想歪到哪里去了？”
“你！！”俞久冬猛地回头，“我有什么好想歪的？”这一转不要紧，几乎快贴到一起去了，然后莉可清楚地看到了俞久冬的眼睛和睫毛……
两人非常默契地愣住了一秒。
然后有一双手适时出现，冷静地分开了两人。
墨澜冷冷地说：“就算营业也没必要到这种程度吧？久冬。”
虽然这个意外是两人共同造成的，可是被墨澜这么特地说出口，俞久冬的脸瞬间红了，相比之下，莉可倒是很淡定，转头看墨澜：“营业到什么程度要看粉丝的满意程度。”然后她又笑着调侃：“我听孔彬说，原来SA平常两个人两个人直播时，从来不带久冬吗？”
那天她跟孔彬一个队伍时，两人聊了好久，其中聊到了公司分配直播的时候，久冬几乎没有出场的机会，包括队内cp营业的时候也基本没他的事。
dm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所以莉可有些惊讶。
另外，还有一件让莉可不解的事。
再次摘取孔彬原话：“莉可，言优问我要你联系方式这件事，你不用告诉久冬。”
当时的莉可：“啊？好……”
这和俞久冬有什么关系？
……
而现在，莉可的本意是调侃，在墨澜的视角，意义却完全不同，他被问得一怔，心不知道为什么像被碾过一样难受。
这句话听起来……
他刚想开口，莉可突然来了个电话，于是剩下他和久冬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俞久冬把头转开了，低声说了一句：“我现在可跟她不只是营业关系了。”
*
斐斐对于全员的行程都了如指掌，一般不会在行程开始前打电话，莉可一看到他的电话就想到应该有什么要紧的事。
莉可接了电话，看了一眼名字，打开手机还没来得及叫名字呢，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很悠闲，背景音嘈杂：“宝贝，你到哪里了？”
“……”莉可默默地把电话拉远，又看了眼备注的名字，没错啊。“呃，怎么了吗？”
对方那边声音很乱，“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
“我、说、怎、么、了、吗？！”莉可努力说得清晰又不会过于大声，如果不是备注了斐斐的名字，她会以为是诈骗电话：“而且你刚才叫我什么？！”
“宝贝……这不是你让我叫的么？”对方倒是很耐心，仿佛早就习惯了：“你这么激动我还以为打给徐立夏了。对了，你行李收拾好了吧？到底什么时候出发？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莫名其妙……他在等什么啊？！
莉可无语：“路斐斐，你不是知道我今天有行程吗？”
对方声音嘈杂混乱，似乎电波出了问题，话语断断续续，然后突然被挂断了。
莉可勉强听到最后一句话是：“要我去接你吗？”
莉可不可思议地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距离直播还有时间，冷静重新拨通，这次倒是正常的斐斐，他的声音哑哑的：
“郑莉可，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莉可一算时差，救命，现在英国可是凌晨！莉可用咳嗽声掩饰尴尬，打都打了，还是要解除疑惑：
“斐斐，你说下宝贝给我听。”
斐斐明显声音一顿，还以为睡懵听错了，直到莉可又重复了一遍。
“宝贝。”他说，说完之后他觉得不自在了，清了清嗓子：“说完了，怎么了？”
“不是，就是听听。”
莉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刚才那通电话还真是斐斐？！但很显然，不是眼前这个。
现在好了，立夏两个，斐斐两个，就差悠月和信真再出现两个了，他们能组个超大型团了。
“斐斐，你什么情况下会叫别人宝贝……？”莉可深沉发问。
“……”斐斐被问得愣住了，他仔细想了想，“如果，女朋友的话，或许。”斐斐没说谎，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下叫谁宝贝，至少现在对他来说，这个称呼，过于幼稚和肉麻。
“噢。”莉可默了。
好嘞。
真有意思。
“斐斐……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对吧？”话这么问出来莉可自己都觉得过于自恋了，毕竟斐斐自己亲口说过莉可完全不是他的type，然而刚才那通莫名奇妙的电话真的太可疑了…莉可不得不确认一下。
“……为什么要问这个？”斐斐的声音突然紧绷了，语气比她还不自然。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就是确认一下。”
“以前不是，”
……就说不是吧？莉可终于放心了。
那通电话怕不是什么立夏搞得AI恶作剧电话吧？如果是他搞得，他完了！
斐斐语速缓慢地继续说道：“现在有可能。”
？！
现在……有、可、能？
莉可的眼睛缓缓睁大。
刚才莉可太过迫不及待想要听到否定，甚至没注意到“不是”之前还有个“以前”。
莉可吸气的声音被电话那边的斐斐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个时间不应该快要直播了么？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就睡了。”他说。
“嗯，没了。”果然这个斐斐对她的行程十分了解，“话说你睡觉不是一直开免打扰模式的吗？为什么还能接到我的电话？”
“……”这次换成斐斐沉默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