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留在北平
老谭压低声音说道：“看来，你得准备好回北平了，”侯展听后怔愣好一会，待他走回堂屋看见李部长的相片后才有所醒悟。侯展坐在长条凳上，眼睛不自觉地被李部长的相片吸引过去，侯展又上了三炷香，好一会，叶蕴丽从后门走了出来，陪他坐着，“大姐睡了？”侯展问道，“睡了，”叶蕴丽轻声说道，侯展拍拍她的肩头，“一会你也早点休息吧，”叶蕴丽将头靠在好孩子的肩头，低声应了一下。
李部长的两个孩子醒来立刻催着小姨夫回去休息，侯展只是叮嘱了一下，香火不要停，就走出了李部长的家，老谭的司机早就等在那里。老谭的司机开车把侯展送回到在东单宅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侯展打开院门，算来离开这里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却已历经了许多事，侯展心情更加沉痛。他没有打开前院的灯，直接到了后院，房间里的家具和床都被叶蕴丽细心地用布给盖住了，侯展只是拉开了床上的布，都没有洗漱，直接倒进床上昏沉沉地睡去。这一夜侯展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自己走在一条不知名的道路上，路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这一条路通往看不见的前方，侯展只能不停地走着，路上看见了许多人，却只有面部，不停地和侯展说着什么，好在这些人都是他认识的，也都是带着笑容在和他说话，至于说什么，侯展听不清楚，更听不明白，侯展到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累，直到传来周边公鸡的打鸣声，侯展才醒转来，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都是汗水，侯展来到盥洗室，就着凉水洗漱了一下，感觉到浑身黏唧唧的，干脆用凉水冲了一把澡，换好衣服，侯展才完全清醒过来，想起叶蕴丽叮嘱自己帮她带上换洗衣服，这才打开衣柜，翻找了半天，才找到叶蕴丽所说的衣物，侯展想着叶蕴丽叮嘱的，又找出一个小布包，把她的衣物放进去，拎着包来到了前院，王雄已经等在了堂屋，看见侯展出来，王雄顿觉心中一热，侯展看见他这才想起来昨晚通知他来接自己的，侯展坐进车子里，对王雄说道：“先去前面的小吃店，带些早点过去，”几步路，很快就到了小吃店，侯展拎过一个暖瓶，告诉老板，打一瓶豆浆，糖另放，又要了几斤烧饼，这才回到车上，轻声说道：“走吧，”王雄开着车子往李部长家的方向开去，车子停稳后，侯展下了车，冲着王雄说道：“你也进去上柱香吧，”王雄点点头，伸手从侯展手中接过暖水瓶和烧饼，跟随着侯展进到里面。侯展带着王雄一起给上了香，见叶蕴美姐妹也起来了，这才把布包递给叶蕴丽，又冲着叶蕴美说道：“大姐，吃点东西吧，”守夜的孩子也是神情疲惫，侯展对他们说道：“抓紧时间吃点东西，赶紧去休息一会，今天应该会比较忙，”孩子们很听话地接过烧饼，叶蕴丽轻声道：“老谭送来的馒头和鸡蛋已经在热了，”侯展点点头，“你带着大姐去吃吧，我和王雄守一会，”叶蕴丽搀扶着叶蕴美去吃早饭了，侯展掏出烟，递了一支给王雄，两人点燃，侯展低声问道：“这么早起来，也没吃吧？一会陪我一起吃点吧，”王雄点点头，“张成凤他们怎么样？训练没放下吧？”王雄压低声音道：“都还好，训练可不敢放松，”侯展点点头，抽完烟，侯展拉着王雄坐在条凳上，良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叶蕴美姐妹俩出来，叶蕴丽对侯展和王雄说道：“你们俩也没吃吧，去吃吧，”侯展这才起身，来到了旁边的厨房里，他递给王雄一只鸡蛋，又拿了一块烧饼递给他，“吃了就回去吧，一会就会来不少人，”王雄点点头，两人吃东西都很快，吃完后，侯展让王雄再上三炷香，这才向叶蕴美告辞，侯展和王雄来到车边，王雄又掏出烟，“侯部长，抽一支再进去吧，”侯展点点，两人站在车旁抽完了烟，王雄这才上车离开。侯展踩灭了烟蒂，转身进了屋里。
李部长的事办完的第二天，老谭的电话打到了侯展的家里，侯展接起电话：“喂，老谭啊，嗯，好的，我随时都可以，好！”半个小时后，电话又响了，侯展接起后，只回了一声是就挂了电话。叶蕴丽看向他，“怎么了？”侯展笑笑，“有点事，”说完快速地换好衣服，然后来到堂屋，听到车子的声音，侯展出了堂屋，打开了院门，车子刚刚停稳在侯展的面前，侯展上了车，看了看窗纱拉好了，他干脆闭上眼睛。
老谭站在会议室前等着侯展，见他到了，两人并没有说话，勤务拉开门，“请进！”老谭和侯展走了进去，“ZG好，”ZG站在窗前，双手掐腰，看着窗外，听到声音，也没有转身，只是嗯了一声，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多话，就这样站在那里，不一会，身后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小个子走了进来，ZG依旧没有转身，小个子个不高，声音却不小，“老谭，侯展同志，来了啊，怎么站着啊，坐下说吧，”ZG这才转过身，侯展和老谭坐进沙发里，小个子掏出烟，对侯展和老谭说道：“你们俩都是烟鬼，怎么不抽啊，”说完，丢给两人一人一支烟，率先点燃，这时ZG坐到小个子边上，对老谭说道：“你也该坐我边上吧，”老谭笑了一下，这才坐到ZG的另一边，ZG待三人把烟屁股都掐进了烟灰缸才开口道：“侯展同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皖省第一书记因病昨天晚上在上海去世了，”侯展一愣，旋即又看向ZG，却没有说话，小个子道：“他已经病了不少时间，你去皖省一个月了吗？”侯展摇摇头，“半个月，”“有什么感想吗？”小个子继续道，侯展想了想，才说道：“我回北平的当天才去了皖省军区，军区各方面都很规范，”